广音越看他越是喜欢,说来也正常,她一直待在天府中,本书喜好声乐,必然比常人多愁善感,偏偏天府又是感情比较封闭的地方,广音在天府的日子里,唯有与琴相伴,而沈风认她当姑姑,广音挤压的感情好似得到了一个宣泄口,倾泄而出,汹涌澎湃。
沈风不得不以只能用感情绑架她,否则哪一天广音走了,那根本无法再与濮阳宫抗衡,以广音的年纪和容貌当沈风的姑姑牵强之极,但广音心思澄澈,不会去怀疑沈风的意图。
“姑——姑——”姑姑这个称谓叫起来十分别捏,特别是她年纪不大,容貌又显年轻,身上还有一股艺术家的气质,叫她作姑姑怎么都不顺口,讪讪笑道:“姑姑住在这边还习惯吗?”
广音淡淡道:“你照顾得很周全,婳瑶也待我很好,此番下山虽是另外一番境遇,但总算习惯。”
沈风嘻嘻笑了笑道:“姑姑住得安心,我也就放心了,姑姑以后有什么需要就直接跟我说——夜里天气有些冷了,我经常听见你夜里在弹琴,可以在琴桌旁添置一灶暖炉。”
广音面有暖色,柔声道:“有心便好,我看你的银两要节省一些,天策府想要壮大势力,必然要花费你不少银两。”
沈风愣了一下,大笑道:“谁说我要花自己银两,天策府之后不知会有多少人,我就算再有钱,也架不住几万张口。”
广音疑惑道:“那你如何应付天策府的开支?”
沈风神秘一笑道:“我会想办法,说不定几天之后,银两会自己送上来。”
广音忽然起身,转入屋子中,很快又从屋中走出来,然后将一把钥匙放在他面前,“小——沈——这是天府库房的钥匙,如今我便将钥匙托付与你。”
这绝对是个意想不到的惊喜,幸福来得太突然,沈风一下子招架不住,愣了好一会儿,瞪大眼睛道:“这是给我的?!!!”
广音淡笑道:“恩,这把钥匙我保管了二十余年,如今是时候将它交与你,我也不知库房所剩多少银两,但应该足够天策府经营三年。”
原本以为认了一个姑姑,没想到认了一个富婆,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沈风脸色大变道:“银库会不会已经被濮阳策搬走?”
广音道:“不必担心,前些日子我亲自去查看,银库并未被濮阳策发现,天府共有两座银库,另外一座银库的钥匙在道画手上,我想那座银库已被濮阳宫夺走。”
“有一座银库就够了。”沈风笑得合不拢嘴,悄无声息地将钥匙收下,一脸正经道:“姑姑放心,我一定不负天府所托。”下辈子不用愁了,我也是太傻了,天府这么庞大的组织,怎么可能没有资金支撑,这个姑姑算是认对了,不知道其他几人有什么私房钱、、、
广音道:“这把钥匙原本就是老斋主托我交付于你,如今正是时候,老斋主果然没有看错了,你下山不久,便励精图治,一心为天下百姓着想,此志不渝,他日你定然有一番旷世伟业。”
天地良心,说是励精图治绝对没有半点掺水,下山这段时间以来,几乎天天晚上和几个女人腻在一起,程度介于励精图治和精尽人亡之间,沈风尴尬地笑了下,道:“姑姑,我想拜托你调查一个人。”
广音道:“你想调查何人?”
沈风郑重道:“当今皇后!”
广音大惊道:“当今皇后?!你为何要调查当今皇后?”
“我怀疑婳瑶生母的死与皇后有关,昨夜皇后秘密召见我, 皇后已经知道婳瑶的存在,如果不把当年的事情调查清楚,我怕皇后会对婳瑶不利。”沈风沉吟道:“有困难吗,皇宫中有没有天府的人?”
“皇宫有两位妃子是天府的人,皇后身边也有两个宫女是天府弟子,调查起来不是难事,只是此事牵扯甚大,若真是皇后所为,你意欲如何?”
如果证实真是皇后杀死婳瑶母亲,当今皇后又有谁能奈何,沈风掷地有声道:“我会还婳瑶一个公道!姑姑,顺便再调查一下长公主赵燕,我觉得她们两人都有问题。”
广音点头应允,思吟片刻,另道:“那我尽快去办,不过宫廷之事向来复杂,牵连甚大,要调查起来须一段时日。”
“没关系,事有轻重缓急,婳瑶的事情倒不急。”沈风端起桌上一杯茶,一本正经道:“姑姑,我先敬你一杯茶,我不太懂礼节,是否要早晚来向您叩拜?”
广音失笑道:“你这是哪儿听来的,那恐怕是书香世家才如此注重繁文缛节,到我面前就不必了,有心足矣。”
沈风理所当然道:“那可不行,姑姑刚给我一个大红包,我也要表示表示——可惜我不会制作钢琴,要不然就给你作一架。”
广音奇道:“何谓钢琴?”
沈风道:“钢琴是一种比较复杂的乐器,但组成的声音也比较多变,但制作流程非常复杂,没有看过内部结构,根本无法制作出。”钢琴内部结构倒是曾经看过,但结构太复杂哪里记得住,不够倒是利用之前的音乐盒去设计。
广音淡笑道:“之前听婳瑶说你深谙悦理,原来你还会制作乐器,若不然姑姑将这把古琴赠予你。”
汗,这个便宜姑姑也太推心了,沈风急忙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把古琴乃是姑姑的珍爱之物,我不能要。”
广音轻叹道:“古琴乃是师父所留,如今人事两不同,望见这把古琴,心境反而不能平复。”
要是能制作一把钢琴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把广音师叔握在手掌心,沈风道:“师叔要是觉得不开心,可以让茵儿陪你出去走走。”
广音柔声道:“如今我已有了亲人,怎会不开心,来,孩子,再让我看看你。”
这亲昵的口吻,就差没有解开胸衣喂上奶,沈风脸色一僵,实在受不了她,哆哆嗦嗦道:“姑姑,今天看够了,我怕被你看腻了被嫌弃,明日我再过来。”说罢,急匆匆逃出房间。
广音茫然了片刻,顾自笑了下,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成熟的脸颊上流淌出别样的异彩。
逃出房间后,直去与顾碧落汇合,早有下人准备了马车,沈风则是乘马前行,行入街道时,两旁百姓奇喊天策大将军,声势嚣天,吓得他们绕道而行。
顺利来到大学士府,学士府外亦有一辆马车蹬临,停车下马,马车的人也走下来,正是柳宗礼,原本还想去拜访柳叔,没想到柳叔正巧也来到学士府。
“柳叔——”
沈风上前行礼,顾碧落与夏嫣然也下车,稍稍欠身道:“拜见世叔。”
柳宗礼见到他并不是很惊讶,显是算准他会来到大学士府,大笑道:“进去说话。”
几人一起进入府中,今趟来是有要事商议,就没有多费唇舌在礼节上,与两位大人一起走入书房中,书房内有乾坤,屋中有屋,瞿楚贤显是为了以防万一才特意留有这么一间密室。
“沈风,如今皇上已册封你为天策大将军,并自置天策府,此是一大契机,我想听听你有何想法。”说话的人柳宗礼,相比较瞿楚贤,柳宗礼对他的情况更为了解。
沈风沉吟道:“天策府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制衡右王势力,而是以备将来抵御柔然军,这两个目的都要以扩充军队为前提,所以就眼下而言,我想以京城为中心扩张军队,无论城内或者城外都要建立一支成型军队。”
柳宗礼思索少时,微微颔首又皱眉道:“天策府如此张扬,必定引来朝中人弹劾,届时皇上必定要面对巨大压力。”
“这个我倒不担心,皇帝既然亲口册封我为天策大将军,就必然已经想好面对百官的劝阻,虽然百官必然极力劝阻,但此举却是顺应民心,我想不会有多大问题。”
谈笑间将问题轻描淡写说清,转而皱眉道:“不过想要短时间内在城内外建立一支军队恐怕有些困难,两位大人有何建议?”
柳宗礼道:“以你今时今日的名望,天下有志之士皆会携诚来投,若想短时间内建立一支军队则须地方文武官员配合,我想你可以去找唐家帮忙。”
沈风立即点头道:“对,我怎么忘了唐家!”
柳宗礼脸上有所担忧道:“但是如此一来,你须要无数的银两才可给养军队,沈风,就算你把酒楼和林家搭进去,也未必填补得了。”
沈风郑重道:“银两暂时不是问题,但我仍须想办法找个赚钱的来路,柳叔,这方面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瞿楚贤忽然笑道:“老夫倒有一个办法!”两人齐齐投眼过去,“历来许多战役中,朝廷皆是无法跟给粮草,出征的军队只能以战养战来维持军队所需。”
柳宗礼眼睛一亮,笑着道:“瞿兄是否想让天策府剿匪?”
瞿楚贤哈哈大笑道:“知我者,莫若柳兄也,不错,若天策府可出兵剿匪,一来不仅可以树立威名,二来,收缴匪寨的财物,如此一来,岂不是一举两得!此法最适合沈小兄也——”
说罢,瞿、柳齐齐放声大笑,沈风也无奈一笑,真亏这两个老狐狸能出这个办法,不过我喜欢,天策府自给自足,就是剿匪所得也不用上缴朝廷,不得不,这办法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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