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你突然让我来孤儿院看小七是不是有事情?”
夏嫣然轻抬起头,歉然一笑道:“本打算明日再与你商量此事,那此时便与你说说,此事是关于小七,小七来历不简单,我想请你为小七另外安排去处,免得以后招来杀身之祸。”
沈风疑道:“你觉得这孩子是谁的?”
夏嫣然犹豫了一下,神色露出胆怯,又往他身边贴紧少许,颤声道:“怕是皇后所出——”
听辨她语调有些古怪,随即反应过来,惊讶道:“你是说小七是皇后与别的男人所生!!!!”
夏嫣然身子微微颤抖,低声道:“当年来的两个人有所不知,小七比一般孩子早慧,他们说的话有一些被小七记住,小七便将其中一句话重复说与我听。”
听闻这一惊天大秘密,骇然道:“什么话?”
才女身子紧缩在他怀中,语线沙哑道:“小七听到那个人自称朕——”
竟然是皇上!!!
“皇上说什么了?”
“皇上骂皇后是小贱人,亲口说皇后与其他男子生了一个孽种!皇帝又当着小七的面说要杀了他,小七这才突然哭喊起来!”
小七竟然是皇后与其他男人的孩子,那个男人究竟是谁!是谁那么大的胆子**后宫,私通的人还是当今一国之母!惊闻此天大秘密,沈风脑中乱糟糟的,原本怀疑小七是皇帝的儿子,没想到是皇帝是绿帽子。
不过皇帝既然了小七的存在,以他的狠辣,为什么没有杀了小七,看来皇帝留着小七,必然是为以后蓄谋,目标肯定是皇后以及她的奸夫,心中稍稍猜测了个大概,转而道:“嫣然, 你先别担心,皇帝暂时不想要这个孩子死,未免惊动皇帝,还是暂且将孩子留在这里。”
“但这个孩子始终难逃一死——”夏嫣然纵然才情过人,但面对绝对的皇权还是露出无助神色,“沈风,你可否想个办法。”
“只能到时候找皇帝商量,否则勉强把孩子转移出去,反而招来皇帝追杀,牵连太大了,想要救这个孩子,必须弄清楚皇帝的想法,你放心,到时我会设法保住这个孩子。”
“沈风,多谢你!”夏嫣然轻轻依偎在他身边,神色沉溺而迷恋,嘴角绽露出一丝温柔笑意。
两人再一次默然,静静享受着夜色的温柔,嗅着旁边一丝丝传递而来的幽香,心思哪里还在星空上,星空再是浩瀚,总归遥不可及,但才女的身子此时便依偎在身旁却是触手可及,闻着她身上的体香,一颗骚动的心咚咚直跳,两人静静靠在一起,没有言语,虽然才女很诱人,但沈风强迫自己控制住,不是在装圣人,而是为了彻底让才女的芳心沦陷,当初信誓旦旦说要让才女倒追,这泡妞界伟大的一页没有实现,绝不能半途而废。
说是要不为所动,但心思却是模拟了无数遍儿童不宜的环节,快到心力交瘁时,终于按耐不住,手上正要揽住她的腰肢,夏嫣然突然直起身子,语调仿佛是被吃了豆腐,惊喊道:“沈风!”
汗,还没碰被发现了沈风吓得将手缩回来,欲盖弥彰道:“夏小姐,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打量一下你的腰围多少,改日好送件衣服给你。”
夏嫣然听得不明所以,目光聚集在眼前一处,声线絮乱道:“你看那边是否有个人?”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眼前不远处有个人影一闪即逝,好像是个长发飘飘的白衣女子,我去,荒山野岭还有人!
夏嫣然身子依靠在他怀中,瑟瑟道:“是否女鬼抑或山神?”
沈风忍俊不禁道:“你好歹也是个才女,怎么也相信有鬼神。”
才女轻嗔道:“人家害怕嘛!”
咯咯咯——女子站立在不远处,发出一阵荡笑声,由远及近听入耳中分外熟悉,曾几何时,这个笑声让自己舒服得颤抖,也把自己吓得心里发毛。
夏嫣然娇躯微微颤抖,怯怯道:“该不会是孤魂野鬼,沈风,我看不如及早回去。”
“嫣然,你先带小七回去,我去会会这个女鬼,从她的笑声中,我敢断言她有冤屈要伸。”
好说歹说将才女推回去,才急忙往前面走去,依照之前的判断,舒姐姐应该还在树林中,树林中阴风凉凉,要不是知道方才是舒姐姐,还真会不寒而栗。
“舒姐姐——”张开大喊一声,神情就是猪八戒看到媳妇也没有那么兴奋,“舒姐姐快出来,我知道是你,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说着,紧紧拴住裤腰带,昨日之事,后事之师,舒姐姐脱人裤子的癖好可不敢忘记。
咯咯——
去哪儿了?耳边只听到她的笑声,人却不见踪影,只能沿着声音追寻过去,走了几里路,也从山坡上下来,这大半夜里任凭舒姐姐胸再大也难以查找,难道刚才那个人不是舒姐姐,唉,亏我最近准备一首现代诗想读给她听,她人却不在。
明月照亮了大地,而你的胸却挡住了我的眼睛——这是沈风准备给舒姐姐的情诗,有剽窃之嫌,内涵也极其猥琐,真是诗中的下下品。
“舒姐姐,你在哪儿——”走到一处草丛上,却突然望见草见勾着一条裙带,“是谁那么不讲文明,脱衣服脱到我的地盘上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只要是沈风脚下的地方,都是他的地盘。
拾起裙带,带着一腔鸡动和满腔猥琐继续向前寻找,走不到百步路,便又发现一条裙子,这种充满神秘刺激感的游戏除了舒姐姐能想得到,还能有谁,论起个中翘楚,连沈风也自叹不如,以她这方面的造诣,去开个两性情趣培训班一定广纳贤士。
一路低着头寻找过去,几乎捡了所有衣物,就只剩肚兜还没有捡到,该不会没有穿肚兜吧?心急之下,忽然听见一阵嘀嗒声,抬眼一看,才知已来到一湾水潭前。
嘀嗒嘀嗒——
在月色的映衬下,只见一位长发女子正在水中沐浴,抬手戏水间,身姿潜入水中摆弄如鱼儿游动,轻快而又柔美,水中轻舞,月下弄影,如此美人,不似在人间。
“师傅——”沈风怔在原地,眼神直勾勾瞪着水下的身影,只是夜色化成一泓水墨将她的身躯遮掩住,目光难以占到便宜,饶是如此,心神仍为之荡荡,呆呆道:“你的衣服我给你拿回来了,只是不见了一条肚兜,我估摸着应该在水里,我下水给你找找。”游泳池或者海里,经常游着游着就漂来一件内衣,以她的尺寸,就是麻袋也要散。
舒如姒从水中浮出,流水从她身上滑落,长发如白瀑洒下,只露出半个后背对着他,以她独有沙哑声线,道:“不必了,拿好!”
愣神间,只见一条轻巧的事物飞过来,顺手接过手一瞧,才赫然发现正是之前寻找的肚兜,上面还残留些许温热,可见她一直戴在身上,指尖划过肚兜,嘿嘿笑道:“师傅,你今夜怎么了,一段日子阔别,一言不合便慷慨解带。”
“总归你没有将师傅忘记,这条肚兜便当作奖赏。”舒如姒荡笑几声,自顾自在潭水中沐浴,点缀起清水洗净身子,诱惑得令人想犯罪。
“天气有点热,师傅不介意我也下来洗一洗吧——”沈风在上面来回踱步,实在受不了诱惑,想要去占占她的便宜,“正好我有很多事情要跟你商量,我们边洗边说。”
“师傅的功力可是恢复了少许,你若敢下来,我便将你身上最看不顺眼的事物给折断。”舒如姒笑吟吟说着,将身子转了过来,果然一段日子不见,她似乎恢复了一点功力,原因实在令人费解,“我听说你受伤了,最好安分一点。”
沈风连忙止住下水的动作,嘿嘿笑道:“师傅说笑了,我身上从上到下,由内到外,没有一处是看不顺眼的,正如我看师傅一样。”
舒如姒蓦然娇笑起来,眨起媚眼将目光在身上流动,冷哼道:“如此说来,你看过师傅很多地方咯?”
听她口气不善,脸上急忙肃穆起来,严肃道:“不多不多,承蒙师傅错爱,徒儿也关心师傅,但该看的我才看,不该看没有你的允许,我绝对不敢看,给一两银子也不看。”
舒如姒似乎不想多说,眼帘轻垂,低声道:“我与你此时已不再是师徒关系,你回去吧,你的小情人还等着你哄她睡觉。”
哼,骗谁呢,明明是故意引我过来,还特别使出对我才有用的方法,心中淫笑,急忙道:“我哪有小情人,自从没有师父在身边督促,我也没有心思再招蜂引蝶。”
舒如姒哼了一声,沉默下来,沈风伫立在潭水边上,不走不是,走更不是,眼巴巴地望着她,语调热切道:“师父,也许你现在怨我,但过不了多久,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舒如姒泛起自嘲地笑声,道:“那日是我逼着你,又怎会怨你,你已做得足够好,师父没有看错人,将来你还会一番作为,反倒是我工于心计,当年我利用你报复天府,也利用你报父仇,如今一切皆已过去,你没必要再认我这个师父。”
从未见过舒姐姐这么冷淡,那种淡漠比初见时还令人不适,无奈叹息一声,怅然失笑道:“师父,你比我还会当坏人。”有些人满口谎言只有一点善念伤人却不害人,而有些人满口仁义道德心存一点歹念却害人一生,谁好谁坏?
舒如姒咯咯笑道:“师父一直是坏人,你可知道皇帝已发出皇榜缉拿我,此时天下人皆当我是邪教妖女,不是坏人是什么,不曾想竟在这荒郊野外遇到你,人生际遇便是如此,最不该相遇的两人,却偏偏遇见。”
沈风大惊道:“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是答应放过你!”
舒如姒淡漠无言,不作解释,沈风停下激动,冷静思索片刻,便知其中原由,冷笑道:“最不可信之人,便是皇家。”此时还不能与舒姐姐说太多,只要她还在京城附近就好,转而道:“师父,我查到了一些关于你爹的消息,我们先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舒如姒冷哼道:“坏小子,别将你骗小姑娘那一套用在我身上,你所知之事,已有人告知我,否则你以为我为何藏身于宋府中!”
沈风气急败坏道:“是哪个吃里扒外走露了消息!”本想利用这件事将舒姐姐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哪知舒姐姐已经提前知道了。
将他郁闷失落的样子,舒如姒忍不住噗嗤一笑,嘴角展露过去才有的笑意,“怎么,你还想责问你新认的姑姑?臭小子,凡是对你有用的人,你便先赖上一层关系。”
“这你也知道了!”沈风瞪大眼睛,有一种被她看光的感觉,而后又紧张兮兮道:“师父,你别担心,就算是有了姑姑我断然不会忘记师父。”
舒如姒轻嗔道:“讨打,倒说我像个患得患失的小姑娘,你这搬弄是非的手段日渐高明了,是否认定师父待你如初,咯咯,今时不同往日,师父早已忘记你了,近日我收了两个徒儿,男的,嘴巴甜蜜讨为师父喜欢,最重要的是,他们还听话,我叫他们干什么便干什么,以前师父真是瞎了眼了,怎会认你这个不听话的臭小子做徒弟。”
靠,我成前任了,岂有此理,闻言,像是受了惊的刺猬,浑身竖起攻击性的气焰,气道:“你新收的徒儿在哪里,改天比划比划!”
以前两人相处的气氛似乎重新回来,那个喜爱逗弄他的舒如姒也如同新生,咯咯笑道:“怎么,不服气?他们长得还比你好看,师父每日看着欢喜。”
京城怎么那么多小白脸,以后天策府让人在城门口立个牌子——比沈将军帅的禁止入内,沈风听得脑门直蹿怒火,撮紧拳头,脸上却讪讪笑道:“长得帅,嘴巴又甜,师父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肤浅了,这是选徒弟,不是找姘头,你再看看我,还不曾与你蒙面,便与茵儿张罗着要送你燕麦和核桃粉,这才是当徒弟应该做的。”
舒如姒娇笑道:“师父便喜欢模样好看,又听话的,你的心思太多,进门没多久,便将我的茵儿拐走,还敢对师父动手动脚,叫师父心里害怕,如今师父另有新欢,总算甩了你这个祸害精。”
靠,我被炒鱿鱼了!!
(最近抱歉了,写出来的文删了又写,写了又删,一直不如意,今晚争取再写一章四五千字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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