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会跟我有关系呢?我不认识他们啊。”瑞祎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里有到底有什么关系。
“荣城的生母,是你姨娘的堂妹。”
啥?
瑞祎直接懵了,“你开玩笑呢,这怎么可能呢?我从没听姨娘说过还有这样的亲戚。”
“不知道就对了,你姨娘怎么进的侯府你应该知道吧?”
瑞祎自然是知道的,还不是家里过不下去,把女儿给了人做妾。
“你姨娘的堂妹也是家里过不下去,后来卖给了荣家做妾。你姨娘性子烈,当年家里卖了她之后,她就跟家里断了关系,所以这个堂妹的事情是不知道的。”
“既然这样,那后来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姨娘虽然不跟家里联络了,但是家里的人却还是知道她的去处。荣城的生母进了荣家之后,先是生了个儿子,后来又生了女儿,为了牵制这个*妾,荣夫人就把荣嫣以养病的名义送到庄子上以辖制荣城母子。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荣城跟他姨娘在荣家默默无闻的原因。后来荣岭身亡,荣城一直在荣夫人跟前伪装得很好,这才顺利的成为了荣家的下一个承继人,随着荣城一步步的接管了荣岭原先的势力,荣夫人也就渐渐地掌控不住他。后来荣城把妹妹从庄子上接回来之后,荣夫人这才发现这个庶女居然跟你有两三分的相似,一查下去,才知道荣城生母跟你姨娘是嫡亲堂妹。说起来血缘这东西很是有些奇妙,你姨娘跟她堂妹长得并不很相似,可是偏偏荣嫣确有几分与你相似。”
瑞祎听这事儿就跟听天书一样,寻常做梦想都想不到的奇遇啊。
慢慢的消化了这个事实,瑞祎这才想起来一点,“就算是这样,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就算是荣嫣有两三分肖似她,荣菁不去对付荣嫣,对付她做什么?
脑子有病吧。
“可能荣菁脑子有病,做事情都抓不住重点。”呼赤炎也想不明白,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也太深了点,完全搞不明白啊。
这世上的事情,很多时候都会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拐了一个弯。就比如现在,瑞祎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跟从未见过面的荣嫣居然还有这样的关系。
那这件事情周沉毅知道吗?瑞祎很想这样问,可是觉得问出来更尴尬,知道怎么样,不知道怎么样,反正荣城打定主意将荣嫣通过选秀送进宫去。荣家一直对自己痛下狠手,不过是因为知道周沉毅对自己的那点心思罢了。荣嫣进宫要争*,只怕跟自己的这点关系正好让她作为踏脚石。再者说了,之前呼赤炎就讲了,荣菁在狄戎指使金姨娘做的事情,荣城不是不知道,但是他没有出手阻拦。
不过是有那么一点的拐了弯的血缘关系,荣城兄妹跟自己面都没有见过,又怎么会去阻拦荣菁的行为?
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各自的利益罢了。
突然觉得有些可笑,瑞祎看着呼赤炎,“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我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也会成为别人争*的踏脚石,这种感觉真的是很……讨厌。”
“没关系,你不需要他们对你好,你有我就够了。”
瑞祎看着呼赤炎,“是,天下之大,我有你就够了。别人做什么,我也不能件件都去管。我只要对得起自己的心就是了,只是终究觉得意难平。”
别人拿着自己的名头,在周沉毅面前刷存在感,这样感觉实在是……
就跟吃饭的时候,里面躺着一个苍蝇一样。
不要说瑞祎心里跟吃了苍蝇一样,就是呼赤炎也觉得这事儿很恶心,荣家的人就没有一个能上得台面的。
呼赤炎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的对瑞祎说道:“周沉毅这什么眼光,找的一家子什么人。”
荣家武将出身,你能指望他有多深的涵养,瑞祎瞧着呼赤炎颇看不上周沉毅的样子,不由得想起,如果当初自己跟周沉毅能够走到最后,是不是现在他登上帝位,别人也会指着他的脊梁说一句,立一个庶女为后不荣光呢?
“那你呢?说起来我也只是一个庶女,将来嫁给你就不怕别人指着你的脊梁说,不过是娶了一个庶女?”出身是无法选择的,这是跟着自己一辈子的印记,纵然心比天高,也得服从现实。
“比什么出身,咱比脑子。荣家的荣菁要有你一半,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尴尬的局面,说到底还是脑子不好使,完全抓不到重点。若是大燕不安分,就这一点我都能对着大燕皇帝兴师问罪,问问他的老婆背着他为何来算计我老婆,估计他得羞得掩面而逃,仗都不用打了。”
知道呼赤炎是逗自己笑,瑞祎确实也笑了,看着他,“这下好了,对于大燕,真是断的一干二净了。前尘往事,都随风去吧,舍不下的不是那人,只是那些曾经用心去呵护过的情分而已。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也挺好的。”
周沉毅那就是压在呼赤炎心窝上的一块石头,瑞祎从来不会在他面前主动提及周沉毅如何如何,没想到今天她会跟他说这个。一时,情绪激动,心里想到忘了才好。可是转过头来又想,瑞祎直到今日才能释怀,也说明她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周沉毅也倒霉,自己什么都没做,就他身边的那一帮子人,都把瑞祎最后一点的情分给磨尽了。
想他也是堂堂大丈夫,当年两人在平夷关对峙多年,交手不相上下,其实心里是有些惺惺相惜的。谁能想到在后院这点事上,却糊涂到这种地步。想来大燕那种规矩繁琐的国家,可不如他狄戎潇洒快意。
这世上最令人珍惜的,也不过就是别人付出的情分。可是现在瑞祎却说那些情分也没了,呼赤炎就暗搓搓的想,就算是周沉毅心在站在瑞祎面前,她都不会跟他走了。
他信她。
荣家的家务事儿,带给瑞祎的冲击让她不愿意再去想大燕的任何事情。压下心神,就问呼赤炎另一件事情,“奇勋现在怎么样了?”知道他中毒之后,紧跟着自己家里也这么一滩事儿。没顾得上问一句。
“情形不是很好,你知道他本来身体就弱,以后怕是不能随意出门了。”
看着呼赤炎一本正经的这样说,瑞祎也叹口气,“到底是谁下的手?可查出来了没有?”
“谁下的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本王认为是谁下的手,这才是最重要的。”呼赤炎看着瑞祎。
瑞祎心里一阵咯噔,隐隐的想明白了些事情,就这样看着呼赤炎,“难道这件事情是你们之前就谋划好的?”如果是奇勋拿命来拽国师下马,是不是太……惨烈了点?
“当然不是。”呼赤炎在瑞祎额头上点了一下,“想什么呢?我虽然没什么善心,但是也不至于让一个本就半死的人,把剩下的命也拿出来。”奇家会跟他拼命的,他才不要这样傻。
瑞祎松口气,说起来奇勋真的是帮了他们许多,纵然这个人很多时候都会做一些让呼赤炎恼火的事情,可是根本上还是个忠君的人。如果真是奇勋故意这样做的,瑞祎想不管是她还是呼赤炎都会心里有些不安的。
“这件事是个意外,谁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对奇勋下毒。毕竟大家都知道,这人就是吊着半条命,犯不着这个时候为了一个半死的人去冒险下狠手。可是,正因为这样真的有人这样做了的时候,才是令人震惊的。”
“那奇家那边?”瑞祎担心的问道。
“奇家自然是不会轻易罢休,而这件事情也的确是有些苗头指向国师,真正的结果还要等到查证。但是有这个苗头就足够了,国师也会很头疼的。”
是啊,奇家多宝贝奇勋有目共睹的,若此事真的跟国师有关系,那么呼赤炎倒真是借了一把东风。
问到这里,瑞祎就没再继续问,再问下去就是呼赤炎如何动手对付国师了。鉴于湛意蕴的缘故,瑞祎不愿意去趟这趟浑水,就看着呼赤炎说道:“那我明天去看看他。”
虽然不太喜欢,不过呼赤炎还是点了头,“去看吧,看一眼就少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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