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关。”苏宁叫了一声秦某人的名字,泪水涟涟的。他这些话听在苏宁的耳朵里当然很受用了,可别人却未必这样想。
“呕……”明知道秦玉关是故意这样做的,但李默羽还是听不下去了。做出一个呕吐的动作后,再次擦了一下眼角,站起身风一样的从两人身边跑了出去:“鲁叔叔,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家了,再见。”
“唉唉哎,默羽,吃过再走嘛……慢点跑,等叔叔送你。”人家两个人在这儿卿卿我我极尽肉麻的,我一个老头子在这儿当什么电灯泡?还是借机走人吧,反正以后该怎么做,也不用我操心了。鲁超借着送李默羽的机会,快步走出屋子后,还挺有人情味的替秦玉关他们带上了门。
“玉关,你起来说话。”都走了更省心,苏宁看也不看那俩人一眼的,小脸红扑扑的一把拉起秦玉关:“实话告诉我,你这样着急结婚,是不是年后会有什么事情着急要做?”
“嗯,”秦玉关见瞒不过苏宁,再说了这事她早晚也得知道,所以索性就实话实说了:“你有没有听过郭跃生这个人?”
“郭跃生?”苏宁稍微的皱了下眉头,想了想说:“不久前,我曾经看过有关他的资料,好像他是一个红色资本家,据说他和他儿子死的都不明不白,只有一个女儿现在还在监狱服刑……你怎么问起他了?”
“呵呵,针对他,总参制定了一个粉妆计划,而我就是这个计划的执行人。”秦玉关苦笑一下,坐到桌前,伸手揪起一块红烧肉:“年三十那天,很可能就得去执行任务了,所以我才不得不在二十八这天和你结婚。”
“什么?什么任务还必须得年三十这天去做?”苏宁双眼一瞪:“这是谁的主意?你现在最多是在政治部挂着个闲职,干总参什么事呀?总参那么多人,凭什么让我苏宁的男人去冒这个险?不行,玉关,这事我不同意,你别担心,我这就回去找爸爸,非得把这事和他讲个清楚。”
“白搭的,我想他们早就商量好了,要不然也不会用、用那些龌龊手段来让我答应了。嘿嘿,苏宁,你别问是什么手段,我都不好意思说,你就别问了,我是真不好意思说的,”秦玉关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的说:“反正他们答应了,只要我完成这次任务后,不但替我解决傅家的事而且……咳咳咳。”
“而且什么?”苏宁坐在秦玉关身后,替他捶着背,一副标准的贤妻模样:“你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
“而且上面还负责给叶暮雪做工作,让她对我和你结婚不再……咳咳咳,你明白的啊。”秦玉关咳嗽了两声,觉得找个比自己年龄大的女人就是好,最起码知道疼男人:“再说这任务我也详细的看过了,除了有点恶心人外,别的还真没有危险。”
“什么任务呀,还恶心人?”
“唉,苏宁你没有学过保密条例吗?”秦玉关吐出一块骨头,擦了一下嘴角说:“虽说这次的任务好像不怎么地道,可真的没有什么危险的……好了,你别这样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我可以稍微的透漏给你一点啊。就是让我去监狱卧底去保护一个人。”
“嗨,我当是什么任务呢,原来是这种支不起眼皮子来的小儿科,”苏宁双手圈住秦玉关的脖子,把左脸贴在他右脸上:“就这种属于警方刑警的卧底工作,至于让你去?这不是大材小用小题大做嘛。”
做卧底这种事在老子眼里的确就是个屁大的事,但最关键的是要去女子监狱哦,而且还要被迫施展荒废已久的美男计……正因为怕那个什么郭靖给霸占住了,所以才要和你急急慌慌的结婚呀。
秦玉关一推眼前的盘子,拿出鲁超留下的烟抽出一颗刚叼在嘴角,苏宁已经掏出火机,乖乖的替他点上,然后她也习惯性的拿出一颗,还没有等她点呢,秦玉关扭头一瞪眼:“你以后把烟给我戒咯,一个娘们家整天叼着个烟卷的,你觉得很拉风吗?”
一怔之下,苏宁讪笑了声,把那根烟卷顺手仍在地上,攥起小拳头替他捶着肩头,低低的说:“以后我什么听你的就是了,不用这么凶嘛,怪吓人的。”
“呵呵,”秦玉关美滋滋的吸了口烟,看着淡青色的烟雾在眼前蔓延,喃喃的说:“唉,终于要结婚了。苏宁,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比方为了某些客观原因不得不和别的女人好,你会不会恨我?”
“你是说叶暮雪吧?”苏宁摇摇头:“其实,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够经常见你一面,再找个合适的机会让你知道关宁的存在,至于你要娶我这件事,我还真没有想过。虽然你经常说这样的话,虽然你每次这样说的时候都是认真的,但我知道你那只是一时的冲动和愧疚,其实内心还没有打算这么早结婚的。”
“呵呵,好了,不提这个了,咱们仔细商量这么着结婚吧。”听苏宁提起叶暮雪,知道她错解了自己的意思,秦玉关也不再和她解释,就转移了话题:“结婚这种事我以前没干过,具体怎么做我也不会。人家都说男的要给女的下聘礼,可你瞧瞧我身上哪儿有像样的东西?除了这把军刺……你总不能拿着这把军刺每天在身边吧?”
“我什么都不在乎。有你,就足够了。”苏宁看着秦玉关反手摸出的军刺在灯光下发着幽幽的蓝光,闭了一下眼睛,一滴幸福的泪滴从眼角淌下……
”铁部长,还是找不到能够得知他消息的人吗……哦,你先打电话,我等你一会儿。“叶暮雪第三次来到铁摩勒房间时,发现他还在那儿不知道和谁在打电话。这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风波总部大部分员工已经下班了,就连李丹也在开始收拾叶暮雪根本没吃过几口的午餐准备回家了。
“好的,谢谢你了啊六子,嗯,就这样吧,再见。”用手指了指沙发,示意叶暮雪先坐下后,铁摩勒这才一脸平静的扣掉电话。其实在叶暮雪第一次进来和他说联系不上秦玉关后,他就已经通过在京华的朋友知道秦玉关又惹出天大的麻烦了。不过,当时他还没有想好怎么把这件事告诉叶暮雪,只是敷衍她说自己在找京华的熟人。
说在找熟人的话,铁摩勒并没有撒谎,他的确是在一直关注着京华的动向。尤其是在听说秦玉关竟然杀警潜逃、又被抓捕归案后,气的他连连骂了几句扯淡,他相信秦玉关是不会做那种傻事的,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还没有等他考虑是不是亲自去趟京华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接着又传来宋迎夏被范宜宾挟持,而秦玉关扮作飞行员最后坠机的消息。
当铁摩勒知道这个消息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就在他有点懵的时候,叶暮雪第三次进来询问情况了。
在事情还没有明朗前,绝对不能告诉她真相,要不然会出事的!
看了一眼对面沙发上坐着的叶暮雪,铁摩勒扣掉电话,镇定的笑笑说:“玉关这家伙,手机在出火车站时一时疏忽被扒手给偷走了。你也知道的,他从来不用脑子记手机号,所以也没法和家里打电话。我托人打听了他一下午,好容易才知道他的消息。刚才我朋友告诉我,他在去了京华后,恰好碰到宋伯母要做最后一次出院时的检查,看来是因为忙或者马上回庆岛吧?所以这家伙也没有给你打电话,还害你担心。等他回来后,我非得好好的数量他一顿。”
“数量他也没用的。不过我有点纳闷的是,会有人能从他身上偷了东西去?”对铁摩勒并不算高明的解释,叶暮雪将信将疑的说:“我很明白他这个人是什么德性,如果每天不捡到一点东西他都会害腰疼,别人怎么可能会从他身上捞到什么好处?”
“嘿嘿,看来叶总你还挺理解他的。不过谁都有大意失荆州的时候嘛,”铁摩勒端起早就冷透了茶水喝了一口:“叶总,如果你实在不放心的话,要不要我让人去找找他,让他给你回个电话?”
“呵呵,”本来叶暮雪还真有这意思,但铁摩勒抢先说出来后,她反而不好意思的这样做了,只是笑笑说:“我看还是算了吧,反正今天已经腊月二十四了,我估计他最迟后天也就会回家了……好了,铁部长,你先忙吧,我就是过来问问。”
“好的,叶总你慢走。”铁摩勒站起身,目送叶暮雪出了房间后,他立马急急的拨打了荆红命的电话。不等荆红命说什么话的:“小命,我是你铁哥,你现在是不是还在申阳?知道秦玉关出大事了么?”
“我都已经知道了,现在我正在前往机场的路上了,准备马上飞往京华。”听着手机中传出的汽车马达声,铁摩勒知道荆红命这是在车上。不过他对荆红命比他还早知道秦玉关出事感到有点奇怪,就问:“你、你知道他为了解救人质而坠机的事了?”
“什么?坠机?”
“是呀,他在解救人质中坠机……”刚说到这儿,铁摩勒就听到砰的一声响,门就被猛地推开了,一脸苍白的叶暮雪出现在门口。
我的个天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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