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柳斯挣脱他的怀抱,回到墙角边,指着墙壁上模糊不堪的爱语,绽放灿烂到极致的笑容,轻声道:“有多少人曾在这面墙写下这些东西?而最终在一起的人,呵呵,寥寥无几,你凭什么要我相信我们就有未来呢?”
“你不尝试,怎么知道?”段楚扬高大的身影覆盖下来,遮挡住了阳光。
易柳斯侧开脸:“不要逼我。”
段楚扬执着道:“接受我,不要拒绝,没事的,接受我……”一点一点靠近他的唇。
他悠悠地说着重复的话语,易柳斯开始有点头脑混乱了,心也在不停摇摆,仿佛被狠狠撕裂成两半,一半说:接受他,人生在世几十年,快乐过就好;一半却狠狠警告他:万一下次见到的是冰冷的不会呼吸也不会动的尸体,那他该怎么办?不行!他会疯的!
段楚扬见他呆愣着却没有拒绝,用力地将这个吻加深,把自己所有的情感都通过这个吻倾泻出来,易柳斯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猛地咬伤了他的唇瓣,夺回了自己的舌头。
易柳斯拼命地摇头:“不行不行不行,你不要逼我,走开!”无助地靠着墙角蹲下,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好,不逼你,慢慢来,我不逼你,你别这样。”段楚扬低下身子环抱住他,轻拍他的背脊安慰道。
易柳斯还沉浸在刚刚的幻想中,如果楚扬真的变成那样,他会疯的!他真的受不了,怎么办,该怎么办?好害怕,好冷……
感觉到易柳斯在发抖,段楚扬深切感受到他的不安和恐惧。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是他的柳斯,在恐惧着什么。
“柳斯,看我,我在这里,别怕。”段楚扬抚摸着他的脸蛋,想唤回陷在幻想中的易柳斯。
易柳斯突然整个人扑进段楚扬的怀里,伸出双臂紧紧箍住他精壮的腰际,皱起眉毛低喃着什么?段楚扬听不清楚。
只觉得易柳斯是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抱住他,甚至都箍得他的腰有点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段楚扬不知道,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倒在血泊里的那些惨相,易柳斯都通过清晰的照片看到,于他而言,最爱的人这样躺倒在那里,而自己什么都不能做,甚至,都不能帮他擦拭干净那些血污,吹吹伤口,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他再也不想,这些场景重演,那是他一生的噩梦。
“啪嗒啪嗒——”
高跟鞋踏过冰冷的水泥地发出有节奏的声音,身穿黑色劲装披着中长发的女人开口道:“先生,请放开易少爷。”
女人名无表情地重复着机械式的话语,漆黑的眼珠里是深度的绝望,似一汪死水,已然失去了应有的璀璨光芒,略微一抬脸,可以清楚地看到女人的右脸颊上多了一道狰狞无比的刀伤,轻轻翻卷的皮肉在阳光下看起来更加恐怖。
段楚扬一回头就看见女人冷静无比的样子,那伤口很深,看起来是新伤,没有处理就任它这样狰狞着。
“柳斯。”段楚扬拍了拍紧抱着自己腰身的易柳斯。
“易少爷,小姐说,不准你跟任何人有肢体接触。”仿佛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语气干巴巴地没有一丝起伏。
易柳斯抬头看了高挑的女人一眼,凤眸中划过不耐,淡漠道:“你叫若桑是吗?曲……额,然希叫你跟踪我的?”
“小姐吩咐若桑督促少爷,请易少爷看好自己的身体,因为小姐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若桑依旧一板一眼地复述曲然希的命令。
“她去哪里了?”易柳斯站起身子,推开段楚扬欲搀扶他的手。
听闻易柳斯问起曲然希的去向,若桑的眸子里终于掀起一丝波澜,稍纵即逝。
“老爷叫小姐去征收郊区外的地皮,小姐最近都很忙,因此叫若桑代为监督,少爷请体谅。”
易柳斯很想发飙,想大吼东西个毛线!他的身体早就给旁边这人了,现在看好有啥用!
但碍于段楚扬就站在旁边,得忍着,做戏就得做全套。
“带我去找她吧。”知道段楚扬在旁边竖起耳朵听,易柳斯僵硬无比道。
若桑点头,转身走在前面。
段楚扬见易柳斯又要走,大步上前摸摸他上衣的口袋,又探手摸他裤子的口袋,易柳斯感觉浑身犹如被电击般,碰撞出些微**的火花,被抱过的身体居然敏感地如此厉害,隔着衣服抚摸居然都有感觉。
“你、在找什么?”易柳斯连声音都变得很奇怪,略微沙哑带着点娇嗲,尾音拖得有点像呻/吟。
段楚扬并没注意到他的不同之处,摸得七七八八了一无所获的段楚扬抬头问道:“手机,你手机呢?”
“我没有手机。”知道他的目的后,易柳斯冷硬地回答。
段楚扬不相信。“骗人,把号码报上来,不然今天别想走!我会当着那个女人的面做些让你无法拒绝的事!”
“你!1829576xxxx,可以放我走了吧?”易柳斯别无他法地报上自己的手机号。
段楚扬好看的双眸微微眯起,脑门暴起青筋。“你在耍我吗?最后四位数是什么?”
易柳斯扬起魅惑地笑:“有本事你一个个去试。”语罢侧开身子,轻易从呆愣着的段楚扬身边走开,跟上若桑的步伐。
丫的!就不告诉你后四位数,有种真一个个试去!易柳斯的花花肠子绞在一起,难得露出一个坏笑,谁让他不拒绝左驿的吻!
这是无比小气的小受赤果果的“报复”,殊不知段楚扬后来是有推开左驿了的,只是由于角度的原因,易柳斯看走眼了而已,就为这,挠了多少天的床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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