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不捐了。”乌月听到的第一个主意就是不捐。
“不捐,既然说是捐,那就是看个人意愿。”吕正西也不愿捐,捐一次,可以,可现在的情况,谁家都怕还有下一次,谁敢给他们保证没有以后。
“我去看看村里大家的想法。”乌月对村里的热闹关心不多,这些事就得吕正西来。
“先看看村长他们。”关心不多,不过乌月还是知道一点。
“行,明天早上我去看一下。”今天刚广播,大家是什么反应也得等一下。
“还是这天气闹的。”乌月叹气,如果没有这该死的天气,大家都能活得好好的,而不是像现在,努力了,却还是艰苦着。
“没事的,大家总能商量出个主意来,今天我看了下玻璃房里边,靠山这边的两个玻璃房里很多菜可以收了,明天我们多辛苦一点,能收的都收了,除了自己吃的,其它的都让胡哥拉走。”不想让小月再多想,影响她的情绪,吕正西转了个话题。
至于收菜上,大冷天,多留菜也没必要,一来,做不成菜干,二来,家里就是种菜的,现在所有的土里都盖起了玻璃房,每个玻璃房里菜色交错着成熟,不愁吃菜的问题。
“嗯,让糖宝它们守着安安,我收你来装。”两个人分工刚好,也不累。
“等到这些菜收好,我们换下土,再种新菜。”用的是木盒放架子上种菜,每个盒子里的土少就更需要让土休息还有育肥了。
“嗯,就是现在木头材找不着了,不然我们可以多做点木盒子。”有了更多的木盒子,就可以更多的把土养肥,种出来的菜就能更好。
“没事,我们现在的木盒子刚好可以替换着来。”吕正西安慰媳妇,不过心里也有点懊恼,早知道现在什么都缺,当初他那间破屋,他应该拆干净,那破屋正好就是木材盖的,以前嫌弃,现在可是好东西,可惜啊,都还村上了。
“两间玻璃房出的菜,阿西,爸爸妈妈那里的赡养费该给了吧,刚好。”小月算算这次的大概收入,又想到公公婆婆那边的赡养费,一年一回,一个月五百,一年六千,卖了菜刚好。
“等收了菜,再把菜种弄好,我就给村长约时间把钱送过去。”为了以防万一,吕正西每次给他妈赡养费都是当着村长的面,这样做是难看一点,丢脸一点,可总比事后麻烦好。
“嗯,吕村那边的轻轨通了吗?要是通了,就做轻轨去。”到处都是雪,乌家村里大家都扫了,但出了乌家村,路上的积雪怕是没人扫,她可不放心阿西就这样去,上次吕村那边的轻轨在调试没办法,她担着的心一直到阿西回来才放下,现在,通了车,她是说什么都不会让阿西再冒着一路的积雪出门的。
“通了,但我们这里没有直通吕村的,得去市里转,麻烦了,我走几步就行。”上次他也这样走着去的,路两边的积雪是有点多,不过路上到是还行,总有走的人,走的多了,路上的雪也给踩融了,就是滑了点,要小心点。
“不行,就做轻轨,你从这里坐到市里,再从市里转去吕村,都在一个车站,费不了多少力,上次去,这次去,雪得积了多少,被人走过的地方,雪是少了,可成了冰,更滑,我不放心,你要不坐轻轨,我也和你去!”小月拉着阿西的手不放,这次她不要妥协。
“好,好,我坐轻轨去。”面对着坚持的媳妇,关心的暖意,吕正西绝对要收下。
“安安,爸爸要是不坐轻轨去看爷爷和奶奶,我们知道了,就不和爸爸玩,好不好?”要是车票是纸的,她还能让阿西带着回来,只是现在的车票都是电子票,只能靠个人自觉,所以抱着安安,小月哼哼,先警告再说。
“安安,来,我们和妈妈说,爸爸一定会听妈妈话,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吕正西哭笑不得,他可从来没骗过媳妇,怎么还什么都没做就被当成说谎犯对待了。
乌月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孩子气,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然后,夫妻俩口,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加个还只会傻乐的安安,一家三口傻乐成一团。
“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外面看看。”第二天,夫妻俩先把玻璃房的菜收了装好,让胡哥运走,回到屋里,吃过饭,吕正西就打算出去看看,昨天广播提到的捐赠,大伙是什么想法,他们家是不想捐,可再好好想想,如果大家都捐,他们怕是也不得不捐,最好的就是想出办法来,不捐,捐了一次,就有两次,三次,无数次,吕正西最担心的最怕的就是这个,天灾一天不结束,这捐赠开了头,怕就不会停,就当他自私吧,他想到的只有他们一家人好,也没有那么大的心再去关心别人。
“嗯,给村长家带点豆芽过去,我装好了。”最好先知道下村长的态度。
“哎,你和安安睡一会儿,晚饭我回来做。”吕正西提着媳妇准备好的豆芽往村长家走,准备先听听村长的想法,没想到的是,一路上竟遇见了好几个人,大家不约而同地都是往村长家走,这样子,怕是大家都想到一块了,先问问村长的想法再说。
“村长,你就给我们说说吧,冷不丁地来了这个通知,到底是怎么说,我们要怎么办,真要捐?”刚进了村长家,就听见里面已经有人在说话了,显然大家现在都在关心这个问题。
“既然是捐赠,那就随大家的想法,你想怎么捐就怎么捐,不勉强。”村长当然不可能明晃晃地告诉大家,不捐也行,只能这样说。
“那村长,是不是不捐也行?”大家的脑子也不笨,马上就想到了点子上。
“捐赠活动本身就不是要求,要不然,我们就不搞捐赠,直接挨家挨户上门了。”嘴上说着,心里村长点头,大家果然都不是笨人。
他不想捐,乌家村的人没几个想捐,这事上,别说村民,他自己也有怨言,现在他们村里种的粮食基本上都是上交国家的,有些家里人口多的,又没有存粮的,他们和城里人一样也得靠着限购粮才能过日子,还要他们怎么捐,要不然,人人平等,大家都捐,他们农村人捐,城里人也捐,这样,或许村长心里还会平衡一点,要不然,他就是没法想得通,做得到!
“那村长,我们不捐,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要是今天捐一回,明天又来捐一回,我们怎么办,现在我们种的基本都交给国家了,还要怎么捐,还有,要捐,城里的捐了没有,大家都一样,靠着国家的限购证过日子,要是他们没捐,凭啥我们捐他们不捐?”别小瞧了任何人的智慧,村长想到的,吕正西想得到,别人想得到,大家都能想得到。
“行啦,知道什么事情就都都回去吧,村委那边有人住着,这次的捐赠点就在我家后院这里,大家记着。”村长站起来,挥手,这么多人围着,你说一句,我讲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闹事呢,要是有外人,乌家村的名声要不要了,村长重实干,也重名声,要不然,他不会说个话还得藏半截。
“叔,我们家的豆芽发好了,送点过来给你和三婶加个菜。”意思都明白了,可以捐,可以不捐,大家都是不捐的,还留着干嘛,一下子,大家都各回各家,各干各事,就剩村长和吕正西两人。
“刚好,我和你三婶还在说这几天有点想豆芽菜了呢。”村长也不客气,接过袋子。
“叔,那我回了。”村长的态度刚才已经明明白白和大家说了,吕正西也不用多问了。
“行,回去吧,天寒地冻的,回家暖和。”村长也不留人,现在他算是在办公,名义上等着捐赠,虽然看现在大家的样子是不会有人捐了,可做为村长的他也不能在工作时间公然吹牛聊天,这种有损他名声的事情,村长是绝不会做的,吕正西也明白村长的想法,所以,放下东西就走。
“大家怎么说?”乌月刚把安安喂好奶,丈夫就回来了,到让她意外了下,这么快。
“捐不捐都随个人,不过,大家的意思是既然不强迫,随个人,我们就都不捐了,而且,这事上,城里人捐了没有,如果没捐,大家一样靠的是国家的限购证生活,为什么他们不捐,我们就要捐,所以,我们不捐。”出了村长家,还能碰到刚刚从村长家出来各自回家的大伙,不过,大家点个头,也没再继续刚才在村长家的话题,既然村长都说这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现在他们当然不会传,自从灾害以来,国家法制力度重度加强,该注意的还是注意下,反正捐赠这件事上知道怎么做就行了。
“大家说的对,比我们想到的多,要是城里人也捐,我们也捐,反正全国都捐,他们要是没捐的话,我们为什么就要捐。”大家想到他们没想到的,而且更是解决的办法,乌月这下心总算定了。
别说乌月心定了,村长心也定了,因为刚刚大伙的话同样给他提了醒,城里的,农村的都是靠国家各种限购证生活,那这次捐赠,城里的捐了吗?捐了,那他还真得让大家都捐,要是没捐,凭啥,你城里的没捐,就要我们农村的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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