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以为所有的古玩市场都能跟古风搭上关系,至少亮马河古玩市场完全不是这样,不能说特别的现代化,但是基本上跟古风一点儿关系都搭不上。
原本以为可以在这里转悠上小半天的艾一戈,显然有些失望,看到那些跟超市没什么大区别的古玩店,艾一戈也只得是走马观花,然后买了一对玉蟾,放在了一个小锦盒之中,不过半个多小时便离开了这里。
于是接下来一整天,艾一戈都有点儿无所事事,谁让他跟林立伟说让人帮着约到明后天才跟徐副局见面呢?
中午吃过午饭,艾一戈原本打算在四九城里随意逛逛,可是林立伟却打来电话,把他跟徐副局的见面时间提前了。
“艾少,你这还真是赶巧了,老徐今儿过生日,一听我说你来北京了,还说想跟他见一面,立刻就说邀请你去赴他的家宴,托您的福,我也跟着沾个光儿。”
艾一戈一听就了,还有这么巧的事儿,今儿这么巧就是徐副局的生日,这倒是更好办了,原本就没什么难度的事儿,人家今儿还是高寿,那还不是更容易说话一些?
“哪家酒店?”艾一戈立刻就到。
林立:嘿嘿一笑:“不是酒店,是家宴。要是酒店的话,我就不存在沾你的光了,那指定是歌舞升平众人齐贺寿啊。不过今儿好像是徐副局的正五十近中央不是三令五申的要杜绝公务员铺张浪费讲究排场的事儿么?所以老徐还真是不敢大动干戈,你知道的,我们这位置说敏感也敏感,说是清水衙门的确也挺清的,但是要是他大摆寿宴的话,估摸着什么导演、电视台电台台长之类的肯定是少不了一大箩筐的。老徐今儿这是纯粹的家宴是有您的面子给我撑着,我都去不了他家。” 林立伟哪儿知道这些,只是说道:“没什么不合适的,你要是这会儿再说不去那才真的不合适呢。一来让人家对你艾家的印象分减低,虽然不怕但是也麻烦,二来你这不是直接落人家的面子么?你跟酒店等着我吧,我提前点儿从单位出来也得摸两件礼物去,总不能空着手去,然后过去接你。”
艾一戈想了想。否决立伟这个决定:“立伟啊。我看还是我自己去吧。我跟徐雨辰地关系你也知道。最好是别让他看出来你跟我走得太近。就如你所言。虽然不怕但是麻烦。你把地址发我手机上自己过去。到时候你装地跟我并不是特别熟悉地样子。兹当是咱们公事上来往比较多。私交很普通就好。”
林立伟迟疑了下:“艾少。你这是跟徐雨辰他……”
“唉。这事儿回头跟你说。太复杂了。昨晚又遇到他一回。就跟上赶着地似地。
反正你听我地没错。未必怕这些麻烦是有了这些麻烦。终究也挺烦人地。不是还得费心去琢磨么?” 艾一戈笑了笑:“是我自己提出来地就别跟我别别绕了。就这么着吧记得把地址和时间发我手机上。”
说罢自然就挂上了电话,很快收到林立伟的短消息址到手。
看看时间明摆着还早,艾一戈干脆打了个车,去了天桥旧址,沿着附近这么一逛,突然想起天桥乐茶园好像应该有郭德纲的演出,不过现在郭德纲大火,一个月都未必能来得了一次,兹当是过去碰碰运气吧。何况来说,德云社现在火到经常是一票难求的地步,还未必就能买得到票让他打发这一下午的时光呢。
信步走到了北纬路甲一号,门口的售票处还真是排了挺长的队,艾一戈过去一打听,顿时感觉到有些失望。今儿还真是凑巧,正好是郭德纲专场演出,原本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可是再一问呐,好家伙,没经过预订的人已经算是彻底买不到票了。旁边还有个小年轻煞有介事的跟艾一戈介绍:“嘿,哥们儿,外地来的吧?您还不知道这郭德纲火成什么样儿吧?我告诉你说,这要不是德云社收着搂着卖票,非到了当天不接受预订,十天前这票就卖完了您信么?这郭德纲啊,要说这相声说的是真好,无论是说学逗唱什么太平歌词什么贯口,样样拿得起放得下,都是一个字儿,那叫绝了!”说着话还伸出一根大拇哥。
艾一戈闻言笑了笑,心道你就芶能说相声的了,既然买不到,那我还是走吧。
正想着,旁边突然走出来一个人,小声嘀咕着:“这不倒霉催的么?好容易弄了张郭德纲的票,这该死的电话火急火燎的响,你说你丫就不能晚一分钟响?我他娘的不就正好关机进场了么?这倒霉催的!”
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是艾一戈却听了个分明
周围所有没有票的人可就都听见了。也还没等艾一来,说是去拉住那人让那人把票让给他呢,一呼啦的,一群人就围了过来,愣是把那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有票?看不了?把票让给我吧!”
“什么就让给你啊,让给我,我多给你钱。”
“什么就多给钱啊先到这儿的,这票该是我的。”
“凭什么就你的,我还说我先到的呢!你看,现在是不是我杵在这哥们儿面前。嘿,爷们儿,这票归我了多少钱您说话!”
“喂喂喂,你这人么回事儿?找抽呢?干嘛把我往外推啊?刚才明明是我跟那哥们儿面前站着的,不带你这样儿的啊!”
好家伙,稀里哗啦的,当场时乱成一团。
中间票的那位一听这话,好容易等到众人说话的间隙有那么一个空当儿了,赶紧大喊了一声:“你们吵吵什么啊,还听不听我说了?”
这下周围人全都安静了下来,大家这才想明白,对呀家才是票主,票还跟人家口袋里揣着呢,他们跟这儿再怎么起劲儿,架不住还没征求过卖票的人的意见呢么?
看到大伙儿都闭上了,那人才掩饰不住眼神里的小兴奋,笑着说道:“我手里头呢,有两张票,这票是这儿最前头的座儿,原价一百二。我也不坐地起价了,不过你们大伙儿自己个儿报价吧,价高者得,咱今儿也来回拍卖!但是有一条,我没闲工夫跟你们这儿瞎耽误工夫,要的话就两张一块儿拿走,想单拿一张的您再想别的辙。”
众人一听刻一个露出了鄙夷之色,心说什么就叫不坐地起价了?明明这就是漫天要价么?可是想看相声的人还是占了多数,于是立刻有人喊了一声两百后就热闹了,没费什么劲儿价格就奔着五百去了。
艾一戈看了微:一笑,也不着急到有人喊到五百的时候,周围的人基本都冷了下来来么,就是一场小消遣,花一千块大洋两张票,他们多少还是有点儿心疼。
真要是不心疼票价的,等郭德纲在其他地方专场直接买五百八百一张票的时候去就得了,那时候的票比这儿好买的多。
“六百块,我要了!”那个喊五百块的正琢磨着自己终于可以拿下了的时候,冷不丁的听到艾一戈又喊了一嗓子。
那人看了艾一戈一眼,咬咬牙,又喊了一句:“六百五!”
艾一戈也听出这人底气不足了,直接说道:“七百。”
这时候除了那个人和艾一戈之外,其他人已经直接散开了,只是远远的看着这头,想看看到底能喊出多高的价去。
幸好那人犹豫了半天,终于也摇了摇头,悻悻的看了看票主手里的两张票,最终摇着头走开了。艾一戈付了一千四百块钱,拿了两张票,就准备入场了。
正当他走了两步,突然有个人拦住了他:“嘿,哥们儿,我看你好像就一个人吧?”
艾一戈站住之后,看看他,点点头说:“是呀,我就一个人。”
“那没问题了,我这儿也是一个人,您说您一个人占着两张票亏不亏得慌?要不然让给我一张?我不亏您的钱,您刚才花七百一张买的,我这儿也花七百从您手里淘换过来,您也别挣我的钱了,成不?”
艾一戈看看这个三十附近的男子,笑着点了点头,把手里的票拿起来,分开一张,递给了那人。那人倒是也痛快,直接掏出皮夹子,拿出几张一百的来,数了一下,面露难色的说道:“哎哟,哥们儿,您说这寸劲儿的,我身上就六百块钱了。这样吧,您等我两分钟,我去那边自动提款机去了给您。票您先拿着,我马上就回来。”说着话,把票往艾一戈手里一塞,转身就跑,边跑还边说:“且给我留着啊,三分钟,我准回来!”
艾一戈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让他放心,于是干脆的站在门口等着他,反正看时间距离开场还有二十来分钟呢,也耽误不了事儿。
可是等了该有五分钟,也没见那人回来,艾一戈不禁小声的嘀咕:“那家伙怎么回事儿啊?我记得我刚走过来的时候拐角就有自动提款机啊,怎么这么半天都还没来?”
正想着呢,又一个声音问他:“嘿,你手上的票是要卖么?”
艾一戈扭脸一看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但是却绝不是刚才那位,于是犹豫一下,摇摇头说:“不是。”
“那您等人?”
“不等人。”
“不等人你一个人捏着两张票干嘛?”
“我也是刚买到的票,有个人跟我说好了,他钱没带够取钱了,我等他回来把票让给他。”艾一戈简单的解释了一下,闲着也是闲着。
可是艾一戈万万想不到,这随便一解释就能解释出事儿来,那人一听,似乎有了兴趣,立刻说了一句:“多少钱一张?”
艾一戈也没多想,直接说:“七百
“嗬,你可够黑的!”那人惊叹了一声。
艾一戈笑了笑:“我买来也这价,就是转一下。”
“我给您七百块您这票让我得了!”那人似乎下了下决心的说道。
艾一戈笑着摇摇头:“钱我无所谓,关键是答应了别人。”
“我出八百!”那人又咬咬牙,“谁叫哥们儿爱看郭德纲呢!八百!怎么样?”
艾一戈还是摇头:“不是钱的事儿,我说了,我答应人家了!”
“你也别死心眼儿啊,他要不回来呢?你这票还不卖了?”那人倒是很有耐心,循循善诱的。
艾一了笑,心道我还真是不想买,我又不是黄牛是嘴里却说了一句:“这样吧,现在距离开场还差十二分钟,我再等五分钟,要是五分后他还没回来,我这票就让给你。
怎么样?”
那人一听连点头:“得,就按您说的办!”
说完,两人随意的闲扯,很快五分钟过去了,艾一戈有些犹豫,怕是那人遇见什么事儿耽误是多等了两分钟,看到时间距离开场只差五分了,不得已对身边那人说道:“得了看来他是舍不得了,这票你拿去吧。”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着话那人数出七百块钱来,笑着又说:“那就七百了正您也说了您不为挣钱么!”
艾一戈什么也,直接把那七百块钱塞进了皮夹子票给了那人。转身刚要准备进门,之前的那个买票的人猛然间突然又出现了。
一看到他,艾一戈就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说道:“等了你半天,还以为你不回来了,那张票已经被……咦,那人怎么不见了?进场也太快了吧?反正是有个人把那张票拿走了。抱歉!”
那人似乎一点儿都不关心票的事儿,只是看着艾一戈:“你多少钱卖的?”
艾一戈皱起了眉头,惑的说:“七百啊,你不也是这个价么?”
没想到的是,这句话刚出口,那人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打开来在艾一戈面前展示了一下,别的没看清,那证件上写着公安局的字样倒是看的挺清楚,随即艾一戈听到那人说了一句:“一百二的票,你卖七百,我今儿可算是逮住一头大黄牛!跟我走一趟吧!”
艾一戈顿时就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个人,心说我这是遇到钓鱼的了?嘴里说着:“我刚才买那人的票你可是看见了的,一千四两张,转出去一张七百的,我一分钱都没赚,你不带这么讹我的啊!”
那警察一听,嘿嘿一笑:“你买来多少钱一张我不知道,可是你卖出去是七百一张这可是你自己个儿承认的,铁证如山,你赖不掉。”
艾一戈顿时就明白了,这绝对就是传说中的钓鱼,这家伙自己是个警察,然后假意过来盘价,等到艾一戈表示可以以七百一张转让的时候,他就借口钱没带够,要去取钱。然后安排另一个不是警察身份的人来买这张票,买完之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来抓人了。否则要是他买下这张票,以他的警察身份,的确不适合这么去做,除非是公安局安排的行动,否则仅仅是日常工作行为的话,这种方法是会被一些人利用的。而且,保不齐的,那个卖票的家伙也跟这个警察是一伙儿的,从头到尾这都是一场戏。
可是艾一戈还是有点儿不明白,因为这里头有个很大的漏洞,于是他说了一句:“那你把买票的人找来啊,你凭什么就说我七百一张卖的,其实我就是一百二一张转出去的,刚才不小心说错了。”
那个警察闻言哈哈大笑:“你真把我们人民警察当傻子了?我的同事已经把买票的人留住了,他的钱刚好是刚从银行取出来的全新的票子,钱上的号码跟他身上其余的钱是连号的。等你到了派出所里,很快就弄清楚你到底卖了多少钱!”
艾一戈听完这话,算是彻底明白了,今儿这是绝对精心策划的一场钓鱼行动,没想到刚到北京没多久,就遇上这种事儿。艾一戈不由得觉得很憋屈,而且说实话有点儿气愤,看来那个卖票的也是警察安排的人是没错了,那些真正的黄牛他们抓不着或者是不敢抓不能抓,却为了完成上头的任务搞出这样的花样,将不是黄牛党的老百姓给圈进去,这种做法实在是太可恶了!
奶奶的,这破事儿也叫我赶上了!得,谁叫你们遇到的刚巧是我呢,算你们倒霉吧!——艾一戈默默的想到,然后脸一沉,直接说了一句:“你们警察都是这么办案的么?居然耍这种手段,引老百姓入彀!你们这算是什么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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