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们只找吴勇,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别说你是副乡长,就是副县长,今天也必须还钱。”光头冷声说道。
韩立诚听到这话后,稍稍放下心来,只要对方不乱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的话,那便没有问题。
“你们既然找到这儿来,也一定知道这儿住的是谁,我是吴勇的好哥们,别乱来,就事论事,我可以让你们进来谈。”韩立诚沉声说道。
光头听后,略一沉吟,道:“行,我给你这个面子,我们心平气和的谈。”
光头名叫谢文虎,安湖道上人称谢爷,依靠收保护费和放高利贷,在道上混的风生水起。这段时间出了件事使得他的掩面扫地,而这事便和吴勇有关,他发誓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姓吴的小子给找出来。
“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和这位进去就行了,那两位还是先回楼下的面包车里去吧!”韩立诚冲着光头说道。
谢文虎刚想答应,身边的壮汉说道:“不行,你要是在里面设点埋伏,那我和谢爷不是玩完了?”
韩立诚冷冷的瞥了壮汉一眼,沉声说道:“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再说,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你们都是出来混的,这点胆量都没有乘早回家抱孩子去!”
壮汉被韩立诚呛的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一时间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反驳。
“都说当官的嘴皮子厉害,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谢文虎沉声说道,“我就听你的激将法了,大猫、小亮,你们去楼下车里守着,壮彪,你和我一起进去,我倒要看看韩乡长有什么门道。”
谢文虎在说这话的时候,悄悄冲着另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机灵点,情况不对的话,立即上来。
韩立诚将谢文虎的表现看在眼里,彻底放下心来了,对方现在对他有所顾忌,这说明之前的对策起效了。
谢文虎领着壮彪进门后,便四处打量了起来。
韩立诚见状,沉声说道:“你们守在楼下也不是一时半会了,除了我以外,可曾见到有第二个男人进来,白费这个心机有何意义?”
谢文虎的脸上微微露出几分尴尬之色,不过他随即便缓过劲来了,沉声说道:“既然含仙子噶好难过这么说了,那我就信你一回。你看今天这事,我们是认你说话,还是认吴勇的老婆说话?”
“我是吴勇的兄弟,虽说他在外面干了什么事,我并不知晓,但既然诸位找上门来了,不妨就认我说话!”韩立侧一脸笃定的说道。
沈艳玫看见凶神恶煞的谢文虎和壮彪吓得躲在沙发的角落里瑟瑟发抖,根本说不出话来。
“行,只要有人认这个帐就行!”谢文虎冷声说道,“这是吴勇亲笔写的欠条,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谢文虎边说,边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韩立诚。
这虽是一份复印件,但韩立诚还是一眼看出了吴勇的手笔,上面写着借款十万,春节前归还,三分利,延迟一天再增加一千元。
韩立诚将纸片递还给谢文虎沉声说道:“谢老大,你这利息未免也太高了一点,我们就算想还也还不上呀!”
谢文虎听到韩立诚的话后,恶狠狠的说道:“韩乡长,只要你将姓吴的交出来,我可以一分钱不要!”
见此状况,韩立诚心里一拎,暗想道,勇哥和这星屑的之间,除了这欠款以外,难道还有别的恩怨不成?
“谢老大,你这话可就强人所难了,不光你想找吴勇,我们还想找他呢!”韩立诚沉声说道,“春节期间,他除了打了个电话给玫姐以外,便再五任何消息了,你让我们到哪儿给你找人去!”
“哼,那王八蛋果然是做贼心虚,我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谢文虎怒声说道。
韩立诚略作思考,沉声说道:“谢老大,看来你和吴勇之间除了欠款以外,还有别的恩怨,不妨一起说出来,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
谢文虎白了韩立诚一眼,犹豫了好一会,这才开口道:“老子豁出去不要这个脸,壮彪,你来说!”
壮彪听到这话后,悄悄打量了谢爷一眼,轻咳一声道:“这个姓吴的也忒不是东西,你以为仅凭这点钱,谢爷会亲自追到沧河来?吴勇把我们大嫂给拐带跑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不将那姓吴的小子找出来,谢爷是绝不会罢手的。”
在这之前,韩立诚便猜到这当中另有隐情,想不到吴勇竟把人家的老婆给拐跑了,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难怪光头一直追到沧河来。
想到这以后,韩立诚悄悄往沈艳玫那瞥了一眼,只见她脸色煞白,双手轻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这才没有流下来。
“谢老大,不知这位兄弟说的是真是假?按说,以吴勇的状况,令夫人似乎不该看上他呀!”韩立诚说话的同时,伸手轻指了一下谢文虎手中的欠条。
谢文虎能让手下人当着韩立诚和沈艳玫的面,将这事说出来,那便不可能是假的,但韩立诚仍不死心,进一步试探一下对方。他问这话的理由很充足,吴勇身欠巨款,谢文虎又是一方大佬,他妻子确实没理由和吴勇私奔。
“谁知道那王八蛋给她灌了什么**汤,不光人跟他走了,还把老子放在家里的十多万块钱卷走了。”谢文虎怒声说道,“他妈.的,别让老子逮着他们,否则,我非把这两人碎尸万段不可。”
韩立诚能体会谢文虎心中的愤怒,这可是典型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呀!
骂完之后,谢文虎也豁出去了,冲着韩立诚说道:“中秋前后,我便觉得那娘们有点不对劲,想不到她竟和姓吴的小子勾搭上了,腊月二十那天,我有个小兄弟去云州火车站接人,亲眼看见他们两人一起走的。”
谢文虎这等于也是给韩立诚一个交代,这事并非他信口胡诌,而是有人亲眼所见。
“谢老大,我对你你的遭遇表示同情,不过这事与我们并无任何关系,包括你之前说的被你媳妇卷走的那十多万块钱,对吧?”韩立诚两眼直视着谢文虎道。
谢文虎脸上微微一讪,沉声道:“这事和你们无关,我现在要的只是吴勇欠的钱,这样吧,给你韩乡长一个面子,只要十二万,拿到钱,我立即走人!”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古训,谢老大你的要求看似并不过分,但我想说的是,这钱到底是谁问你借的,是我韩立诚,还是她沈艳玫?”韩立诚的沉声喝问道。
谢文虎脸色一沉,怒声答道:“韩乡长,这钱虽是吴勇问我借的,但现在他人不见了,我不找他老婆找谁?”说到这儿,谢文虎又道:“你要不给钱的话,那也行,让吴勇的老婆和我走,他拐走了我老婆,我便拿他老婆顶,这样也算是公平了!”
谢文虎说到这的时候,转头看向沈艳玫,目露银光,有意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嘴唇。
韩立诚听到这话后,将脸往下一撂,沉声说道:“姓谢的,我劝你乘早打消这个念头,否则,你和你的人不但离不开沧河,你在安湖产业也将被全部查封!”
“韩乡长,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谢文虎喝道。
“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韩立诚一字一句道,“我也是安湖人,来沧河之前,是前县委书记、现云州副市长宁致远的秘书,你觉得我动不动得了你?”
谢文虎在安湖也算是一号人物,对于县里的相关情况了解的很清楚,初听韩立诚之名时,他便觉得有点耳熟,听到这话后,才醒过神来,原来这位便是前段时间在安湖声名鹊起的韩秘书。
宁致远扳倒周广东,韩立诚从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在安湖已不是什么秘密了,随着宁致远的高升,韩立诚的声名在安湖县达到了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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