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爹有心想放她们一条生路,她也会在暗中请人下这毒手。
“今晚行事,此事我来解决,至于认亲宴,帖子既已送出去,断没有临时改变的理。”宴会要准时举办,但这主角,却是得换了。
将后事安排妥当,孟华遥才换好衣物,去了主院。
孟母瞧着神色温柔的相公,不禁热泪盈眶。
“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怎还这般爱哭?”孟华遥强忍心中的愧疚,柔声说道,低头,为发妻拂去了面上的清泪。
孟慕晴面露欣慰,放轻步伐离开了主居。
孟华遥与老夫人相继恢复正常,这让整个孟府一扫多日的阴霾,孟轻礼兄弟二人忙去拜见,见着爹娘和睦恩爱,多日来的担忧,这才散了。
“小妹,听爹说,你从外边请了位高人?这事我怎不知?”孟轻歌拐道来了孟慕晴的院子,向她询问。
“我也是病急乱投医,能不能成功心里没谱,哪敢提前告诉你们,若是失败了,不是徒增失望吗?”孟慕晴早已准备好说词,话有条有理,打消了孟轻歌的疑虑。
“总之爹和祖母平安无事就好,小妹,那位高人现在何方?我们可不能亏待了他去。”这份恩情,必要重谢。
孟慕晴只好推说人昨晚就走了,至于谢礼,她已当面交付对方。
孟府重归安宁,而秦氏的院子外,更是有数十名侍卫把守,只等天黑了,将人秘密解决。
一大家子吃了顿团圆饭,通明的灯盏下,每个人脸上皆带着温馨、舒适的笑。
吃过饭,孟华遥亲自搀扶孟母回房歇息,待人睡下,方才冷着脸,踱步出门。
他并未想过要审问秦氏母女,与孟慕晴心中所想大相径庭,指使她们的,必定是对孟家有歹心之辈,如此阴险的招数,除京中那些欲将孟府的家财占为己有之辈,不做他想。
问或不问,又何必要?
将人除之,也算是给那幕后黑手敲个警钟。
“有刺客!”一声惊呼,从南苑传来。
凌乱的脚步声惹得孟慕晴推门离开闺房,眺望南苑。
那方又出了什么事?
她忙踱步过去,却是晚了,南苑里,闭门不出的秦氏母女,哪还有影儿?徒留下空荡荡的房间。
“老爷,”追着黑影离府的侍卫神色颓然的回来,“人跟丢了!”
方才,他们亲眼目睹有黑影从窗中飞出,已在第一时间追赶,却还是没能追上。
孟华遥神色阴沉,端坐在厅中的木椅上,不怒而威的气势,压得侍卫们有些喘不过气,纷纷垂下头,只觉没脸见他。
“看来她们还有帮手。”孟轻礼冷清的眸中,寒芒闪动,“爹,是否要通知知府,全城搜查?”
“不必了。”人既然敢擅闯孟府,武功自是高强,这会儿怕是早已离城而去,“罢,想来此番行事败露,她们娘俩再不敢现身才是。”
孟轻歌心中不忿,不愿就此放过那对母女,可偏生,人不见了,只得把怨气吞回肚子。
“明日寻工匠来,将南苑翻修一遍,她们用过的东西,通通扔了。”孟华遥不想家中留下秦氏母女生活过的痕迹,省得心烦。
“是。”管家恭敬领命。
“至于你们,办事不力,罚一月月钱,可服?”孟华遥威严的目光扫过今夜负责看守南苑的侍卫。
侍卫们自是服气的,只是一个月的月钱,而非逐出孟府,已算是家主法外开恩。
“轻礼,你明儿着手聘请一批信得过的能人,府中的守卫是时候换了。”敌人孤身闯入孟府,却无人能阻拦,这事让孟华遥很是不安,为保府中家人的安宁,必须得加派人手。
“儿子省得。”孟轻礼点头应下。
而另一方,小白则施展着轻功一路追那黑衣人出城,对方轻功高强,即使扛着人,也将他远远甩在了后边。
“主子,人出城了。”望春阁内,小白惭愧的跪在地上,向银面男子请罪,“那人武功高深,绝非寻常之辈。”
江湖上,能靠轻功将他甩掉的,屈指可数,而能出动此等高手的,可想而知,身份定不简单。
“是么?”雅懿漫不经心摩擦着汉白玉的茶盏,会是谁?
他曾派人调查过秦氏母女的背景,却是无迹可查,若是有人指使,除京中来人外,不做他想。
如今父皇身子硬朗,还未确立太子,而在暗中部署,拉拢多方势力造势的,唯三哥一人,他娶了孟府旁支的孟水筠,借机拉拢孟府,未得逞,不排除得不到便想毁掉,派来秦氏母女的可能性。
只是……
银面后,双眸危险地眯起。
他总觉着这事另有蹊跷,虽无证据,但多年来在危险中历练出的直觉,绝不会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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