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孟慕晴的拒绝,听下人说星罗族的人已然离去。
她放下心后,便想着去后院寻鱼梅梅闲聊,顺道把侯雨姵身子骨康复的消息告诉她。
刚穿过蜿蜒迂回的长廊,忽然有打斗声传入耳膜。
“怎么回事?”孟慕晴心头咯噔一下,立即掉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快步走去。
一抹疾风般迅猛的身影自墙头飞入,下一刻,她的穴道被点,竟被人拎着衣衫的后领带走。
“不好了,有人抓走了夫人。”下人眼见到这一幕,忙梗着脖子大叫。
留于府中各处的隐卫倾巢而出,追寻着孟慕晴离去的方向而去,却在半道遭遇对方的阻拦,即使全力突出重围,仍被拖延了速度,这些人身手矫健,武功高强,且招招必杀,攻击的皆是要害。
隐卫奋力苦战,半刻钟后,敌人似得到命令般,同时收手,一瞬间消失了。
十多名隐卫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帮突然出现,又离开的敌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速去刑部告知主子,你们随我到京城搜捕,你,去骁骑营,让张大人率兵封城。”清讫雷厉风行的下达指令,小白不在,主子也出了府,她必须要在第一时间做出决定,万不能耽误救回夫人的时机。
“嗻。”隐卫兵分三路,齐刷刷离开府宅。
另一边,孟慕晴浑身僵硬地从老百姓头顶上飞过,她一直在猜会是谁又想掳走她。
孟水筠派来的杀手?高湛身边的暗卫?
但她不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这个人。
驿站精美的八角楼二楼厢房里,孟慕晴不悦的瞪着半米外,悠然倚坐在梨花木椅中,正斜眼冲她微笑的男人。
披散的华发随意垂落着,一席艳丽红衫裹身,狭长的血眸闪动着让人心惊的光芒,仅是单单坐在那儿,就如一卷美丽画卷,让人挪不开眼。
可惜,她此时丝毫生不出半分惊艳,只觉怒火中烧。
番邦之人果真野蛮,不知礼数!
“想要见着五皇妃真不容易啊。”星罗爵炎似笑非笑地开口,“要不是别无选择,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嗤,合着该怪她咯?
可笑!
孟慕晴面露讥讽,她懒得掩饰外露的情绪,或者说,她正在用这样的方式来发泄怒火。
“为五皇妃解穴。”他请人来,可不是想与她结怨的。
一名侍从迅速出手,解开了孟慕晴的穴道。
身体能动弹后,她戒备地后退几步,想退到房门口,一旦待会儿发生什么事,她也能有逃走的时间和机会。
星罗爵炎惬意地眯着眼睛,似没看见她的小动作。
“酋长,您用这种手段强行掳走本皇妃,意欲何为?”这距离,应当安全了。
孟慕晴凝眉冷问。
“今儿天色不错,我不过是想邀五皇妃在城里走走,欣赏一番贵国的风土人情。”星罗爵炎说得很是无辜,甚至面上还泛起些许哀怨,好似将孟慕晴强掳来,并非他的本意。
“邀请?”孟慕晴不怒反笑,“这就是酋长所谓的邀请吗?真叫本皇妃开了回眼。”
“先礼后兵,五皇妃的才学名震天下,不会连这个词儿也没听说过吧?”星罗爵炎笑弯了眉眼,驯服一只带有利爪的小兽,远比一只乖顺,无爪牙的小白兔有趣得多。
“呵,你就不怕惹来非议?”他就不担心这样做,将会得罪高尘?亦或是有恃无恐?
孟慕晴不认为这人会傻到不知风险,贸然行事,唯一的可能只剩下后者。
可是为何?
眉心狠狠拢紧,她看不透,哪怕重活一次,她仍无法看透这人的心思。
“五皇妃在想什么?”一道暧昧的嗓音在耳边炸开,立时唤回了孟慕晴涣散的思绪。
她回过神后,慌忙侧身,憎恶的说:“请您自重。”
星罗爵炎不知何时已从椅子上,悄无声息来到她身旁,方才那句话,正是贴在她耳边说的。
微弯的腰身缓缓直起,他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孟慕晴愈发不满,面上寒意更甚。
这种好像被视为猎物,正被人窥视的感觉,糟糕透了!
“没有别的事,本皇妃就此告辞。”她不想和此人同处一室,若传出去,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孟慕晴绕过他,想夺门离去。
“等一等,”五指猛地伸出,竟将她纤细的柔荑握住。
她的手真软,与他部落里那些供奉的女人截然不同。
没有茧子,没有伤痕,宛如一质地上乘的玉石,细滑、柔腻,叫人想一直捏着,细细把玩。
“星罗爵炎,你莫要欺人太甚!”孟慕晴一挥手,大力挣脱他的桎梏。
哟,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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