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没事的。”白罗罗出言安慰,“黎关山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问题……”
他说完话,忽的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响。
“墨脱,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白罗罗后背发凉。
墨脱还是趴在那里,没有什么反应。
那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哒哒哒哒,像是有人在楼梯上奔跑。
白罗罗说:“卧槽系统卧槽那是啥东西——”
系统说:“你冷静一点,反正这里没有人。”
白罗罗:“……”你会不会说话?
系统说:“来,吃点瓜子冷静一下——”
白罗罗:“……”
那声音越来越近,白罗罗不由自主的握住了手里的武器,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自己大斗怪物的英勇场景。他想起了刚才黎浅浅口中逃掉的一只怪物,紧张的连头发都竖了起来。
声音终于传到了离白罗罗非常近的楼梯口,白罗罗握着匕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那东西一出现他就扑上去给那玩意儿致命一击。
有了这样的想法,白罗罗在看到眼前出现的黑影时,干脆一刀捅了过去。
但他的手却被牢牢的抓住了,黎关山的声音传了过来,他道:“江水源,你做什么?!”
白罗罗不可思议的道:“黎关山?”
黎关山说:“你捅我做干嘛?!”
白罗罗道:“你不是下去了么?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
黎关山说:“下面没有东西,全部被烧毁了,黎浅浅呢?”
白罗罗悚然道:“你刚才在底下没遇到她么?她下去找你了。”
黎关山道:“找我?找我做什么?”他显然无法理解黎浅浅举动,道,“我不是叫你们在上面等着了么。”
白罗罗道:“她……她说你出了什么事,就匆匆忙忙的下去了。”
黎关山听着白罗罗的话,终于想起了什么,他道:“我去看看她。”他转身走了两步,扭头看着白罗罗,道,“你和我一起吧,别又走散了。”
白罗罗只能点头称号。
基地下面,通讯器是没有信号的,好在这里长期无人,地面上积累了不少灰尘,所以可以勉强看出人行走的脚印。
下面果然如黎关山所说那般,遭遇了严重的火灾,大部分物品都在火灾中被烧毁了。
白罗罗一直都挺怕的,跟在黎关山身后像只蔫嗒嗒的兔子。
黎关山走了一会儿,忽的道:“你怕什么。”
白罗罗说:“我怕怪物……你不怕么?”
黎关山道:“有什么可怕的。”他淡淡道,“只要是有生命的东西,就有死去的一天。”
白罗罗觉得黎关山说的很有哲理,但是没什么卵用,因为他并不想死的那么早。
不得不说,虽然没有什么东西出现,但是这里的气氛实在是太要人命了。破旧的实验室,烧焦的痕迹,还有望不到头的走廊。
如果要让白罗罗在《伽椰子》和《生化危机》这两部电影里二选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社会主义的接班人是不怕诅咒的,但丧尸可不会管你的要接啥班。
“浅浅为什么突然下来了呢?”白罗罗又不自主想靠黎关山更近些,他道,“你在底下遇到了什么事吗?”
“嗯。”黎关山道,“应该是墨脱的反应让她误会了什么。”
白罗罗说:“你遇到了啥?”
黎关山扭头看了白罗罗一眼,慢慢道:“你猜。”
虽然他像是在开玩笑,但事实上他的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那表情冷漠的让白罗罗想哭。
最后还是墨脱用尾巴勾了勾白罗罗。
白罗罗握着墨脱的尾巴,心里悲伤的想,在这寒冷的社会里,只有油光水滑的墨脱温暖人心。
黎关山带着白罗罗从楼梯口,慢慢的往前走。
他一边走,一边叫着黎浅浅的名字,响亮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上荡出了层层回音。
白罗罗说:“浅浅会不会去下一层了?”
黎关山摇摇头,道:“我看到了她的脚印。”
白罗罗眼巴巴的问:“那她人呢?”
黎关山道:“不知道。”他的动作停顿了片刻,扭头看着白罗罗,道:“你是不是很害怕?”
白罗罗僵硬的说:“呵呵还好吧。”
黎关山认真道:“你要是吓尿了裤子我不会让你上飞行器的。”
白罗罗流下一滴悲伤的泪水,心想这时候你还和我说这个,你简直不是人。
黎浅浅的脚步突然断了,整个人好像就这样消失在了走廊的中间,黎关山蹙起眉,凝视着脚下的地板。
白罗罗见黎关山不走了,道:“怎、怎么了?”
“脚步断了。”黎关山蹲下来,用手抹了一点灰尘,叫了声,“墨脱。”
墨脱走道了黎关山面前,用自己的爪子拍打地板。
黎关山道:“找不到?”
墨脱嗷呜叫了声。
黎关山用手关节敲了敲地板,道:“地道。”
墨脱一爪子拍下去,把地板拍了个粉碎。看起来无比结实的地板直接碎成了几块,果真如黎关山所言,一条地道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黎关山先下去了,白罗罗紧跟着他的身后。
没想到地下基地里,居然还有这样的地道,可以想象出整个基地的建筑结构应该是非常的复杂。
地道很窄,刚好够一个人通过,黎关山蹙起眉头,道:“闻到了吗?”
白罗罗以为黎关山在问自己,道:“闻到什么?”
黎关山道:“我问墨脱呢。”
白罗罗的心好像被插了一刀,的确好像这里战斗力最低的就是他,连只豹子都不如。
墨脱甩甩尾巴,漂亮的绿眼睛居然十分不满的看了黎关山一眼。
黎关山挑挑眉,道:“好吧。”
白罗罗是看不懂墨脱和黎关山的交流方式的,他也不知道黎关山这句好吧是什么意思,但他总感觉黎关山和墨脱两个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隧道建的非常精细,白罗罗还能看到不少安保措施,只是可惜基地废弃之后,安保措施也关闭了,因此两人倒是一路上畅通无阻。
“真臭。”走了一会儿,黎关山从嘴里冒出句抱怨。
白罗罗嗅觉没那么灵敏,但也隐约间问道了一股子腥气,这腥气很难描述,有点像虫子从土里爬出来的那种土腥,但土腥里又带着点甜腻,如同新鲜的血液。
随着这味道越来越浓,白罗罗也生出了恶心的感觉。
黎关山突然停下,转头看着白罗罗。
白罗罗被他看的莫名其妙,战战兢兢的问了句:“怎么了?”
黎关山没说话,抬手就在自己的食指上割了个口子,然后将手指直接探入了白罗罗的口腔里。
白罗罗被黎关山的动作吓了一跳,正欲后退却被黎关山的另一只手捏住了下巴。
“别动。”黎关山蹙眉。
手指一入口,血液的味道便在口中蔓延开来。黎关山的手指在白罗罗的口腔之中不住的搅动,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冷淡的近乎严肃,搞得白罗罗都不敢再动弹。
“呜……”白罗罗抓着黎关山的手,无法下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他有些委屈的抬目,看着黎关山。
黎关山手指不再流血后,他才将自己手指取了出来,顺便带出了几缕银丝。
白罗罗舌头被弄的有些疼,他轻轻道:“黎关山,我想问问你……”
黎关山说:“有用处。”
白罗罗说:“不,不是这个,我就想问你伸进来之前有没有先把手擦擦?”
黎关山:“……”
白罗罗绝望的说:“没有吗?”
黎关山冷静的找到了借口,他说:“没事,我让墨脱舔干净了。”
白罗罗看了眼墨脱,墨脱一脸无辜,长长的胡须还抖了抖,依旧是天真无邪的模样。
白罗罗:“……我信了。”那你很棒棒哦。
黎关山又把沾满了白罗罗唾液的手放到了墨脱口边,道:“墨脱。”
墨脱探出粉色的舌头,认认真真的把黎关山的手又舔了一遍,还特别的照顾了黎关山那根破掉的手指。
白罗罗心想哦,还真是舔干净了哦,那他就放心了……才怪啊!!白罗罗的脸红了大半,莫名其妙的觉得墨脱的这个动作充满了诡异的色.气——我的猫子啊,你能别舔的那么津津有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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