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没多久出了点事,借故把他给踢出去了。要不然留到以后,说不定是另一个聂风或是聂美云。心术不正的人,一旦成长起来,那摧毁力,搞不好比原子弹还严重。赵部长心有戚戚焉。
所以说,培养一个正直、正义又富拼劲的好队员是多么不容易啊。
他做为国安部现任部长。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所以他很珍惜,珍惜底下每一个队员。都是国之栋梁啊。
想到这里,长长叹了口气,思绪拉回到眼前。阿擎那小子如果没有负伤、如果身上没挂着另一个人,他刚刚那话,绝不夸张。然而事实终究不是假设。但愿那俩孩子福大命大,安然躲过这一劫……
霓裳在赵部长走神的当口,也在垂眸想心事。
刚刚她绝对没看错,聂美云朝她狂扫时。好几次分明能射中她、而躲避不及的她也认命地做好了挨弹准备,却不知何故,她居然没事!不仅没死,连表皮擦伤都没有。当时离她不远的老A几人也没事。
恍惚间。她甚至还看到一颗子弹,明明是直冲她门面袭来,却在最后关头,忽然掉头折回。要不是聂美云被狙击手击中而倒地,十有八九会被她自己的枪打出来的子弹射中吧。
这画面,太特么诡异了!霓裳想了半天都没搞明白。
老A几个大老粗。只觉得逃过一劫、运气超好。她却清楚,不单单只是运气好,肯定还有其他原因。只是,到底是什么呢?
是子弹有问题么?可从枪眼里出来的子弹前半段射程绝对正常,直到离她不到二十公分的时候才突然出现那么诡异的一幕。莫非是这平台的原因?
霓裳蹲下身,就地摸了摸。
鞋底不知有什么东西又咯到了她的脚,略感刺疼。
蓦地,霓裳想到禾薇,想到她曾往她鞋里塞过一样东西,当时还悄声说什么来着——“任何时候都别脱鞋子”。当时没明白,后来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即使脚底板被咯疼了,也没工夫去整鞋子。
然而,此刻,她似乎琢磨出点什么来了。莫非塞进她鞋子里的东西正是帮她抵挡聂美云那机枪扫射来的子弹的“救命恩人”?
只是,怎么可能?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霓裳还是席地而坐,脱掉鞋子找出了那颗咯脚的银铃铛。
“怎么?石子儿进鞋子、咯着脚了?”
“嗯。”霓裳没反驳说这不是石子儿而是银质的小铃铛。
在没有考证之前,她可不敢对部长说这么匪夷所思的事。
即便考证过,证明的确是这铃铛起的作用,也得等问过禾薇再说。如此玄幻的东西,倘若能对外公布,各国军方还不乐翻天?可见不是能大批量生产制造的。而禾薇肯在生死关头送给自己保命,说明信任自己。那么,自己又怎能辜负了她这份信任?
思定,霓裳把铃铛收进裤兜,抖干净鞋底、系好鞋带,起身说:“部长走吧,我跟你一块儿下去。”
“咦?”不是要静一静吗?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女人果然好善变。
就这么一愣神的工夫,赵雪章发现部下早已疾行至半山腰了。不由抽了抽嘴,心里嘀咕:一点都不尊老爱幼!老子好歹是你们长官,一个个撒丫子跑恁快。别以为老子老了就比不过你们这帮小年轻了,想当年老子刚进特警队那会儿,短跑项目的积分榜,连着两年都是老子的大名!不信?不信老子跑给你们看……哎哟!老子的腰……
……
禾薇是被吻醒的。
刚睡醒的她,小脸蛋红扑扑、樱唇粉嫩嫩,潋滟水眸氤氲着雾气。
特地为参加喜宴编的淑女麻花辫早已松松垮垮,别在上头的蝴蝶结发夹都不知道掉哪儿去了。躺着睡了一觉之后,越加显得凌乱。然而,却让凝望着她的某大爷下腹一紧。
禾薇眨了眨惺忪的睡眼,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两人一起睡在空间里。
“你……”
刚启口,又被某人以吻封唇。
这回可比她睡着时用力多了。舌头长驱直入,缠住她的舌尖不容许她躲避、退缩。双臂牢牢箍着她,恨不能将她揉进他的胸膛,无论去哪儿都带着她,省得看不到她的时候,总担心她有没有被欺负、会不会受委屈……
直到她呼吸急促、娇|喘连连,贺擎东才克制着体内叫嚣的欲|望,恋恋不舍地松开她,改而用指腹在她红肿的唇|瓣上来回摩挲着,气息尚还有些不稳地哑声喟叹:“老婆……”
禾薇正双手交叉按在自己胸上,好似不这么按住,砰跳的心能窜出胸膛似的。闻言,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
贺擎东佯装吃痛地“嘶”了一声,顺势握住她的小手,拉到唇边亲一口说一句:“以后可别这么吓我了。我的胆子也不是巨无霸,真会吓破的。”
她也不想接二连三出事故好伐。可这种事又不是她说了算的。
莫非这具小身板真的是事故体质?
貌似从穿来至今,还没哪个学期是从头平安到尾的。
尤其是近半年,别说一般的糟心事,光跳崖都第三次了,她也是醉了。
若这世上有类奖项名叫“跳崖不死勇士”,禾薇觉得自己若是去报名,说不定能拔得头筹。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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