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祀抿唇不语,身上气息却是冷了几分,比起邪恶男子身上的戾气更显煞气。
邪恶男人从沙发上站起,从容的走向他,微微的勾唇轻笑着,慢慢的蹲下,使自己的视线和聂祀的持平。
他说话的声音突然平和下来,手轻轻的搭上他的肩膀,眸光深深地道:“阿祀,我会等你归来的。”顿了顿,又不可置否的加上一句:“当然,她也在等你。”
时间仿佛静止,房间里没有了其他声音,只有地上失去双手的男人还在哀嚎,左右翻滚着,一粒粒的血珠子渗入到暗色的地毯里,不见一点痕迹,除了留下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对视着,仿佛在暗自较量着什么。
“四四,四四……开门门……”门外突然传来奶声奶气的童音,惊慌失措的叫着聂祀熟悉的名字。
聂祀脸色一变,手撑在沙发上准备站起来,站在他身前的男人压住他的肩膀,将一块血红的玉佩放在他眼前:“回来的话,就拿着这个过来找我,记住,阿祀,你躲不了一辈子的!”
聂祀眯眼看着那血红色的玉佩,脑袋混沌了几秒,等恢复了神智时,站在身前的男人不见了,那一群黑衣人也消失了,屋子里独独留下了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
聂幺幺趴在他的怀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噙着泪水,哭得稀里哗啦的,抓着他的衣服着急的唤着他:“四四,四四,猫猫在这儿,四四……”
“聂祀?聂祀?你没事吧?”唐棠站在旁边,也着急的喊道。
刚刚猫猫半睡半醒中发现聂祀不见了,一定要出来找他,他哄不住她,没有办法只能带着她出来了,可是连他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她却对着一扇包厢门急得嗷嗷直叫,直囔着屋里有臭臭的味道,要进来找聂祀。
外面的黑衣人挡住了去路,唐棠某种程度上还是挺相信聂幺幺,毕竟她是狐狸精怪嘛。
跟着她着急的喊,等好不容易把门喊开了,只看到一个阴冷到全身毛发倒竖的男人站在门口,表情邪肆的看着他们,而聂祀坐在后面的沙发上,仿佛被剥夺了魂魄一样,呆呆的望着一个方向,连他们叫他也没反应。
屋子里还传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聂幺幺当即扑了上去,明明平日里走路都会东倒西歪的小家伙,现在却快的如闪电,他和别人一样,甚至都没看清楚她怎么飘过去的。
那个站在门口的邪肆男人,似乎也有些惊讶,望着聂幺幺的视线变得幽暗,唐棠心里不安,还没想更多时,那个男人就带着那群黑衣人离开了,一个手被砍断的人也被拖了出去……
等确定那些男人走远了,唐棠才走进来,和聂幺幺一起着急的唤着聂祀。
聂祀的神智在聂幺幺的眼泪下,终于回归,看到怀里哭泣的聂幺幺,眼神瞬间清明,将她揽到怀里,眼睛却是看着那扇敞开的包厢门。
脸色很难看,他竟然又敢对他使催眠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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