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伊索走了，宫殿的大厅突然安静了下来。

聂祀捂着头，额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啊！”他伸出手，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挥下了桌子，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藤吉听到声音从外赶紧来，看到聂祀站在客厅中央，眼眶通红的瞪着他，那模样好像是要吃人一样，他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问道：“祀少爷，您没事吧？”

“出去！”

“祀少爷……”

“滚出去！”

“是，是，是。”见聂祀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藤吉不敢再问什么，退身出去了。

聂祀看着紧闭的殿门，颓然的坐了下来，捂着眼睛，遮住眼中的愧疚与挣扎。

其实有病的岂止是聂幺幺了，他也病的不轻。

只是这病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他。

楼下，聂祀重重的喘着气，脑子里乱成了一片，轩辕伊索的话还犹在耳边，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楼上，聂幺幺睡觉的那间房门被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打着赤脚的小人儿走到二楼的栏杆边，满眼绝望的看着楼下痛苦的男人，小手握成拳头，脸色煞白，唇色也泛着青色。

四四……糖糖都碎了……

——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聂祀在楼下喝了很多酒，最后也不知道酒醉了还是人醉了，就仰倒在沙发上睡着了，聂幺幺则是在无声的流泪中进入睡眠。

翌日。

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照在男人的脸上，聂祀蹙着眉头捂着额头，睁开眼睛。

“四四，你好臭。”聂幺幺蹲在他睡得沙发边上，轻轻哼着，小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还像模像样的捏着小鼻子，好像真的特别臭一样。

聂祀有着洁癖，一起来看到周围狼藉一片，也有些不舒服。

但看聂幺幺这副鬼灵精怪的小样子，就忍不住伸出手去戳戳她的小额头，笑道：“就你鼻子灵，还知道臭了。”

聂幺幺眨巴眨巴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扑扑的闪，显得特别灵动可爱：“当然，猫猫的鼻子是很厉害的。”

动物的鼻子一向都要比别人厉害。

聂祀笑笑，起身，揉了揉发疼的额头，问她：“吃了早餐了吗？”

聂幺幺点头，怀里还抱着昨晚上他给的那个玻璃瓶子，特珍爱的摸着：“吃了，吉爷爷给的糕糕吃，好吃。”

“嗯。”聂祀听到她已经吃了饭，满意的点点头，站起来道：“那猫猫自己玩会，四四去洗漱。”

“好。”聂幺幺脆生脆气的应了一声，乖巧的让聂祀诧异，自从绑架案后，聂幺幺几乎每日都要黏着他，她洗澡，他要在外面陪着，他洗澡，她在外面陪着，从来不肯分开一刻。

今天怎么突然这么乖了？

“四四，还不去洗澡吗？你身上好臭臭的，猫猫闻着鼻子不舒服。”聂幺幺仰着头看着聂祀问，问完，又露出一个特别明媚的笑容，阳光底下，美得都有些不真实了：“四四洗澡，猫猫吃糖糖，会乖乖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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