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聂祀将聂幺幺安置好,在她的带着湿意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才看向了一边的被自己刻意忽略的两只小狐狸。
两只都没睁眼,身上都是血,毛发特别的少,几乎只能看到一个肉身子,其中一只跟个肉虫子一样在那儿拱,嘴里一直发出唧唧的叫声,而另外一只,什么反应也没有,就像小白说的那样已经没有了声息。
他默默的站在了那儿看着他们看了好一会,最后叹了口气,才弯腰将两只捡起来。
小的可怜,两只一起也没有他掌心大。
这么小,难以相信这是他的儿子。
“吱吱吱……”爸爸,弟弟怎么办啊?旁边一直没吭声的肉肉问,他指的是那只已经去了的小狐狸。
聂祀着重摸了摸那只没有反应的小狐狸,感觉到他还是有体温的,又想到他们是聂幺幺拼了命生下来的,真是又恨又怜,最后还是用毛巾轻柔的随意的擦拭了一下,然后都放到了聂幺幺的怀里。
那只有反应的拱在聂幺幺的怀里,很快就张着小嘴到处找吃的了,来来回回的拱了两次就找到了,而另外一只却是毫无知觉的躺在那儿,什么动作也没有。
肉肉觉得特别舍不得,狐狸眼都红了,小爪子收起了指甲,用爪子垫轻轻的触碰了一下没有反应的弟弟,感觉到那肉呼呼的触感,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他和聂祀一样也恨这个坏弟弟,可是真的看着他毫无反应的躺在那儿,他也好难过的。
“吱吱吱……”爸爸,这个弟弟好可怜。肉肉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聂祀,眼泪沾湿了自己脸上的小毛发。
聂祀伸手摸摸肉肉的小脑袋,低声安慰道:“只能说他和我们没缘吧。”
“吱吱吱……”那他和谁有缘啊。肉肉傻乎乎的问。
“不知道。”聂祀摇头,眼眶也有些红,伸手再次摸了摸那只没有反应的小狐狸,喉头泛酸,眼泪几乎夺眶而出,自己的儿子哪能真的不心疼。
“吱吱吱……”那等到妈妈醒来了,我们再埋了弟弟,好不好?妈妈都没有看见弟弟,一定会很难过的。
“好。”
聂祀点头,蹲坐在了床边,另外一边肉肉也伏卧了下来,一直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弟弟。
这个晚上,聂祀就是这么斜躺在床沿守着聂幺幺守了一晚上,肉肉后面哭着哭着也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天亮,肉肉用爪子蹭了蹭眼睛,睡眼朦胧中看到眼前背对着自己的母亲,小心的站了起来,凑上毛脑袋去看那俩个弟弟,却在自己母亲的肚皮下只看到一只肉虫。
“吱吱吱……”还有一只呢?肉肉自言自语的呢喃,小爪子在聂幺幺的怀里探了探,却没有摸到另外一只。
他用爪子拨弄了一下在的那一只,看着他扭了扭,知道是活着的弟弟,那夭折了的一只呢?
怎么不见了?
肉肉在床上翻了一个遍,没有看到另外一个弟弟,着急的用爪子拍着聂祀的脸:“吱吱吱……”爸爸,爸爸,还有一个弟弟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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