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里,他好像没有了呼吸,如同枯萎的蝴蝶。
忽然,只见北逆渊扬起手。
鲛奴死死盯着那只手——
他的手指骨骼分明,如同黑暗深渊,让人心里一紧。
“咔嚓。”
是骨头咯吱咯吱的响动。
“主子……”鲛奴唤了一声,声音听出点哆嗦。
“事没办成该当如何惩罚。”
北逆渊薄凉的丹凤眼微微一撇,闪过一抹不悦。
鲛奴神色一瞬惨白,直接跪下:“主人,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北逆渊冷笑一声,看着地上的鲛奴:“本王给你了半个月的时间,你就查出这么点消息,本王留你何用。”
鲛奴磕在地上头还会来得及收回,一声惨叫响起。
只见他的左手无名指瞬间没了。
鲜血直冒,
如红霞般绚丽,一层层淡开妖娆的色彩。
北逆渊静静站立那里,似乎面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鲛奴紧紧的抓着左手,依稀可以看出看剩三更手指。
“主子,饶命。”他发出哀求。
记得以前的主子不是这个样子,以前的主子是那么的温润,是那么的儒雅,可现在的主子,完全就像是个恶魔。
“把你的血舔干净了,本王留你一命。”
北逆渊看着鲛奴那张苍老的脸,模糊的想到他在母后身边伺候的时光。
那时,年少!
鲛奴闻言:“是!”
痛苦费力地趴下身去,伸出舌头,将手指流出的血迹舔得干干净净。
然后又跪在了北逆渊脚下。
北逆渊注视着眼底的鲛奴:“张嘴。”
鲛奴一喜,刷的下张开嘴。
只见一颗黑色的药丸飞进嘴里,他咕噜一口吞下。
“多谢主子。”
鲛奴连连轻咳了几下,才喘息着开口。
北逆渊收回视线,落在不远处:”太子最近都在做什么。”
“太子最近在学习箭术,说要为皇上猎杀几匹雪山狐狸,做一件狐毛披风……”
北逆渊冷冷一笑,以前太子北无湮只是他身边的小跟班。
现在却是风光无比的太子。
世事难料。
“狐毛披风?”
“皇上最近染了风寒,太子要一表孝心……主子,要不我们先一步做好狐毛披风献给皇上。”
鲛奴缓缓道。
北逆渊黑眸中看不清一丝情绪:“不,本王另有计谋。”
那个男人不配收他的东西。
狐毛披风是吧!
他会好好送一份大礼给皇上和太子。
“七殿下,七殿下。”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丫鬟的叫声。
北逆渊的双手忽然紧紧抓在一起,眼睛一片阴霾。
缓缓的--!
僵硬的--!
挥了挥手。
却见忽然一阵风吹过,跪在地上的鲛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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