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负责四中军训的部队出了点小岔子,本来一直与四中对口的驻京部队某部临时替换成另外一支队伍。来头极为神秘,而且在与四中对接的时候,也不像以前那么客气。让四中的领导很不满意。
这些问题四中的师生知道的自然不会很多。魏云龙只是开会的时候听校长李昆达略微提了一句:今年的教官不好讲话,各位班主任要先做好思想准备。多与学生沟通,克服一下。现在,即将开始军训,临时换教官也来不及了。
李坤达并没有将实情说出来,教官不是来不及换,而是换不了。教育局那边已经下了死命令,教官不能换,今年的军训必须严格执行教官的要求。李坤达不执行也行,那就先挪个位置。
李坤达暂时还不想换位置,就只能捏着鼻子将这杯苦酒喝下去。来四中读书的,大多学习上的巨人,但是在运动能力上,大部分都是半残疾水平。以前担心出事,军训都是走走过场。这种学校,哪一个学生不是寄托了家庭无限的希望,万一有一个出事,都会让学校上下头痛不已。今年高一新生上千人,三年后绝对大部分将是国内名牌大学的学生。还有一定数量的将是国际一流大学的学生。说个个都是栋梁之才,一点都不为过。
“既然是这样,也就只能指望这些学霸们自求多福了。”魏云龙看着这些充满求知欲的目光,心中莫名其奥妙浮现出如此一句话来。
张叫花见到这一次的教官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丝不对劲。这些教官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个个拥有不下雨曾雷的武艺。尤其是领头的那一个,一看就是内劲高手。武术与道术虽然不同路,但是殊途同归,武术到了极致,与道术到了极致都是一样的结果。道术到了极致,则炼虚合道。武功到了极致,则以武入道。
张叫花若是没参悟出修道图,也许也就与这教官相当而已。当然,梅山水师不是简单修道,梅山水师同样讲究炼体。张叫花同样有梅山桩功的锤炼,而且有顿悟的经验,比一般的修士武力值高了不是一点点。
那个教官队长的名字叫陈弘毅。而张叫花班上的教官两个一个叫鹿存阳,一个叫李楚依。两个分别负责男生与女生。
陈弘毅第一次到张叫花班上来,就直接与张叫花对上了眼。
“你叫什么名字?”陈弘毅眼睛盯着张叫花,似乎想将张叫花看透一般。
“我叫张教化。”张叫花说道。
“张教化,名字不错。”陈弘毅点点头。
不错个鬼,张叫花心里暗道。
陈弘毅离开张叫花班上之后,立即对跟出来的鹿存阳与李楚依说道,“那个张教化,多注意一下。”
鹿存阳不解地问道,“队长,那个张教化很普通啊。也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书呆子,难道他还有什么别的特殊能力?”
“让你多注意就多注意一下。你第一次进队里啊?纪律是什么样的不清楚么?”陈弘毅瞪着眼睛怒吼一声,吓得鹿存阳直缩脑袋。
看着陈弘毅走远,鹿存阳才敢出了一口大气,“你说队长真没小题大做干什么?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竟然让我们来这里当教官。这不是杀鸡用牛刀么?”
李楚依笑了笑,“既然让我们来,肯定有上面的道理。我们执行任务就是。难怪队长会骂你。这个张教化我看着也有些怪怪的。”
“哪里怪了,我看着就跟普通的孩子没什么两样。”鹿存阳很是不服气地说道。
“你不信就算了。我们到学校里来当教官本来就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现在队长又特意告诉我们让我们注意一个小孩。难道你就不会多动一下脑筋么?”李楚依向鹿存阳眨了眨眼睛。
“你不会说,我们来这所学校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普通孩子?”鹿存阳仔细回想了一下,依然觉得张叫花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高中生。
“我们刚才下班的时候,这个班几乎所有的人看我们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崇拜。感觉看到了战斗英雄一般。但是其中唯一有一个例外。”李楚依自己也是越说越觉得自己分析得对。
鹿存阳回想了一下,完全记不清张叫花刚才有过什么样的表现。摇摇头,“不可能。”
第二天,军训开始。
果然四中这些求知欲非常强烈的学霸们终于感觉到,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就是,你最擅长的是大脑却要求你表现你的肌肉。张叫花完成得很轻松,身上一点汗滴都没有出现。
鹿存阳早就将队长的话抛之脑后了,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块豆腐撞死算了。想教会这些高分低能的家伙实在太难了,鹿存阳已经没有了一点耐心。
“怎么样?我就说了,让这群书呆子学会走正步,比让猴子学会使用工具还要困难得多。”鹿存阳在休息地时候,向李楚依说道。
“还好啊。我觉得这些孩子学习能力挺强的。只要你跟他们讲清动作要领,他们很快就学会了。也就是那么一两个运动能力确实比较差的,学起来比较困难。我正要跟你说呢。我们两个是不是可以将那些运动能力偏差的学生集中到一起。我们可以慢慢地教他们。他们成绩这么好,脑瓜子肯定不错,多练习一下,肯定是可以学会的。”李楚依说道。
“要教你去教。我反正不会。这些宝贝疙瘩,不能打不能骂的,还要我们教会他们动作,怎么可能呢?”鹿存阳唉声叹气。
“对了,那个张教化,你注意了他没有?”李楚依问道。
“张教化?我哪里有时间去注意他?谁来注意注意我吧。这样下去,我会崩溃的。”鹿存阳抱怨道。
李楚依无奈地摇摇头,鹿存阳这个人就是这样,做事总是缺少耐心。待会队长要是来问起这件事情,肯定是要骂人的。
张叫花身上一点汗都没有出,在烈日下站军姿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太难受的事情。他身上的罡气轻易就可以隔绝热量。照在别人身上火辣辣的阳光,在张叫花身上却如同春天的暖阳。
而张叫花的同学们,一个个已经快要崩溃了。许晓婷与周启木跟张叫花是长春中学的同班同学,没想到到了四中,三个人还在同一个班上。
张叫花与他们同学的时间极短,虽然只见发生了一些龌蹉,但是也说不上什么深仇大恨。当同样谈不上什么同学情谊。在长春中学,张叫花将他们当做陌生人,到了四中,大家依然不熟。
许晓婷倒是因为已经认识张叫花,见到张叫花的时候,还会跟张叫花打声招呼。周启木见到张叫花的时候,两个人形同陌路。
周启木站了不到五分钟,就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浑身发抖,随时都会倒下来一般。许晓婷也好不到哪里去。
“报告。”周启木喊了一声报告。鹿存阳曾经表示过,如果有人坚持不了,就向教官喊报告。
但是周启木一开口,鹿存阳就怒了,“你是残疾人吗?站了五分钟,你就跟我喊报告?就算你没有残废,你这种表现跟残废人又有什么区别?”
班上几个跃跃欲试的男生都感激地看着周启木,感谢趟雷的勇士啊!
许晓婷虽然是女生却比周启木表现硬气得多,虽然已经汗水将衣服浇透,但是依然在努力坚持。
张叫花很是淡然地看着这两个曾经短暂的同学。
“张叫花!”鹿存阳突然喊了张叫花的名字。
张叫花很是古怪地看着鹿存阳,张叫花不知道自己究竟出了什么错。
“张叫花,你出列。”鹿存阳又说了一句,语气虽然不严厉,却也谈不上平和。
“教官,我没做错什么啊!”张叫花很是奇怪地说道。
“对,你没做错什么。你能够告诉我,为什么你站了这么久,身上却没有一滴汗水么?你看你们班的同学,就你一个人像个没事人一样。”鹿存阳指着一班的学生说道。
张叫花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还真是这样。
“你能够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么?”鹿存阳又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啊。就这么站着,感觉也不是很累。”张叫花说道。
如果没有鹿存阳在这里,只怕一班所有的求知欲们都一拥而上,将张叫花按在地上痛揍一顿。这混蛋太装B了!
鹿存阳怪异地看着张叫花,依然看不出张叫花究竟有什么不对,但是就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却能够表现出完全与普通孩子不一样的气质来。
“拿你就告诉你们班上的同学,你是怎么站的吧。”鹿存阳说道。
张叫花点点头向班上的同学说道,“你们站军姿的时候,鼻吸口呼,呼气的时候,心里默念下面六个字,嘘、呵、呼、歙、吹、嘻六个字音。这样,站军姿就会轻松不少。”
周启木对张叫花一直有些怨恨,本来他在长青中学三年二班一直都是班上男生的表率,在班上,也是一人之下。没想到,来了一个张叫花,风光一下子盖过了他。
“神神道道。”周启木对张叫花的这六字真言很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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