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定制人的事？”莉莉也是一愣。
“我只知道休息室里提供这样的服务，没想到还可以把人带回家。”杨津摸了摸鼻子，一时间竟有几分心动。
“休息室的定制人是一次性的，用完就被回收，所以价格比我这种便宜。”莉莉不以为然地摆手，“但休息室里提供的定制人就跟机器差不多，只会说‘是，先生’、‘是，女士’之类的废话，一点脑子都没有。”
杨津暗暗估量了一下定制美女的利弊以及自己已经不太充裕的生存点，终是压下心里的那股冲动，转而问道：“这种定制人和契约生物有什么区别？”
“定制人是不能带入游戏场也不具备战斗力的，或者更直白地说，它们就是给我们消遣用的奴隶和玩具。”莉莉答道。
——在这里，我们也被称为玩具。
杨津暗暗腹诽。
这时候，乔和海螺也来了。
海螺进门的时候也被门口的两具人偶吓了一跳，而且反应比杨津还要剧烈，哇地一声就叫了出来，然后才发现那是两个没有生命的假人。
“胆小鬼！”客厅里的莉莉立刻捧腹大笑。
“你才是讨厌鬼！”海螺是带着他的大耳猫一起来的，羞恼之下，干脆把大耳猫放了出去，“小可爱，咬她！”
大耳猫看起来已经认海螺为主，海螺一声令下，它就毫不犹豫地扑向莉莉。
莉莉正坐在沙发上，手里还端着茶杯，被大耳猫这么一扑，下意识地躲闪，结果大耳猫扑了个空，茶杯里的红茶也洒了出来，粉白色的裙子立刻多了一滩艳红。
“死猫！”莉莉气恼地跳了起来。
大耳猫却不管她生不生气，落地后身子一停，转身就又扑了回来。
莉莉甩手丢出一个冰冻术，把大耳猫的小身子冻了起来，自己却纵身扑向海螺，“混蛋王八蛋，你赔我裙子！”
海螺没想到莉莉会“粗鲁”地和他近身肉搏，顿时慌了手脚，一个躲闪不及，人已被莉莉扑倒在地，骑在身下。
“臭小子，竟然让敢猫咬我，破了相你帮我掏钱整容吗？”莉莉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把小拳头往海螺身上捶。
“你才是臭丫头，就会装神弄鬼——哎呦！哎呦！”
海螺不敢还手，但嘴巴也没闲着，把莉莉气得改捶为掐，海螺立刻痛叫起来。
乔没理会海螺和莉莉在那边“打情骂俏”一般的胡闹，自顾自地坐到林雨和杨津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
林雨却瞥了一眼被莉莉冻住的大耳猫，问道：“这猫要是一直待在冰块里，会不会被冻死？”
乔刚把茶杯举到嘴边，听林雨这么一说，只好又无奈地放回桌上，站起身，走到还在厮打的莉莉和海螺身边，抓住莉莉的衣领，把她从海螺身上拎了起来。
“别闹了，先把那只猫解冻。”乔冷冷说道。
“杰克，你也帮他欺负我！”莉莉马上收起泼妇模样，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别废话了，快点放猫。”乔把莉莉放到地上，“你要是真把那只猫冻死了，这小子肯定跟你不死不休。”
“切！”莉莉撇了撇嘴，将大耳猫身上的冰冻术解除。
海螺这时也想起自己的小可爱还在受苦，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把虽被解冻但身体却还僵硬着的大耳猫抱到怀里，一边顺毛一边低声哄劝。
“我去换身衣服。”莉莉也没了和海螺计较的心情，转身上了楼梯。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莉莉终于回到客厅，换了身唐装似的红裙子，发型也梳成了古代女娃娃的模样。
乔和林雨等人正在说话，见她下楼，海螺立刻大声抱怨起来，“你可真磨叽！”
“还不是被你害的！”莉莉哼了一声，走到单人沙发上坐下，“你们聊什么呢？”
“在商量接下来还要不要再进游戏场。”林雨答道，“距离下一次大逃杀只有五天了，或许我们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可以进游戏场里休息啊！”莉莉随口说道，“去那种简单但耗时长的，休息一个月都不是没有可能。”
“万一遇到个半小时就结束的呢？”海螺习惯性地找莉莉麻烦。
“那就再进下一个呗！”莉莉用看白痴的眼神回了海螺一双白眼。
“好了，既然你们都不想就这么休息，那咱们就继续刷游戏场。”乔敲了敲桌面，没让莉莉和海螺继续斗嘴，“不过，鉴于这一次的经验，在进下一个游戏场之前，有些东西我们得着手准备了。”
“要准备什么？”莉莉歪头问道。
“营养胶囊之类的。”乔答道，“不管你吃还是不吃，都买一瓶在存储器里放着。”
“不如再买点炊具吧！”莉莉提议道，“咱们总算有了一个会做饭的厨子，总要物尽其用不是？”
“你把挽歌的恶魔当厨子用才是暴殄天物吧！”海螺马上吐槽。
“它臭毛病那么多，还动不动就罢工，也就能当个厨子使使！”莉莉瞪起眼睛。
“先别吵。”林雨抬手拦在莉莉和海螺之间，“既然说到挽歌的恶魔了，那咱们就再说深一点——对这家伙，你们怎么看？”
“骗子，神棍，大忽悠！”莉莉抢先答道。
“没你说的那么糟糕吧？”海螺眨了眨眼，有些迟疑，“咱们这次可是全靠它才完成了那么难的任务，赚了那么多的生存点。”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年轻人。”莉莉老气横秋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它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我可以肯定，无论它让我们收获了什么，今后都会拿走更多！”
“如果你们这么想的话，我可以解除和它的契约。”杨津趁机插言。
“No！”
“别啊！”
“不要这么做。”
莉莉、海螺和乔三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是leader，你先说。”莉莉把发言权让给乔。
乔瞥了一眼莉莉，转头向杨津说道：“就算它在利用我们，我们也只能被它利用。”
“为什么？”杨津虽然已从林雨那里知晓了答案，但还是故作不解地追问。
“因为我们对它的需要胜过它对我们的需要。”乔尽可能地解释道，“有了它的指点，我们才能在短时间内获得大量的收益，进而提高我们在游戏场里的存活能力。”
杨津没有接言。他可以理解林雨也可以理解乔，但他就是觉得不爽，非常地不爽。
或许是杨津的表情过于明显，乔看起来有些尴尬，犹豫了一下，终是像是掀开底牌一样地进一步解释道：“直说吧，我的时间不多了。”
“什么叫时间不多了？”莉莉马上坐直了身子，瞪眼追问。
“我能够待在E区的时间只有一个月。”乔漠然说道，“如果我不能在一个月内返回内城，我就将永远留在E区，再也不能进入内城，自然也就无法再离开这里。所以，就私心来讲，我希望你们能尽快获得强化，在一个月内获得进入内城的资格。”
“啊！”海螺发出了一声惊呼，“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
“然后让你反复进入游戏场刷生存点？”乔摇了摇头，“进入游戏场未必能获得收益但肯定会有消耗，而且频繁进入游戏场是很危险的，尤其是没有同伴协助的情况下，稍有不慎就会命丧黄泉，最后得不偿失。”
“其实我随时可以进入内城。”莉莉眨了眨眼，“我的精神力已经超过90了，只要再花一些生存点就可以达到内城的进入标准。”
“不要急着加那10点比较好。”林雨忽然开口，“这个属性点未必像看起来那么简单，单纯地强化一种属性也未必就是最好的选择——对了，乔，进入内城后，还可以继续强化属性点吗？”
“可以，但是价格会更加昂贵，而且会出现强化失败的情况。”乔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你不提的话，我一会儿也要说到这个问题。某项属性强化到100之后，再继续强化其他属性，需要消耗的生存点就会从100变成1000，而且无论在内城还是外城都是这个价格。”
“啊啊啊，这件事你才应该早点告诉我们呢！”莉莉愤愤地撅起嘴巴。
“我没想到你们当中会有人那么接近满点，更没想到你们能在一个月内收获足够的生存点。”乔坦率地说道，“我原打算带你们一个月，把事情交待清楚，然后自己先回内城，但现在看来，我大有可能会带你们一起回去。”
“真是的，还有什么没说的，赶紧都说出来吧！”莉莉半真半假地抱怨起来，“既然要合作，那就该拿出诚意，如果大家都这样说一半留一半，那咱们还合作个屁啊！”
“抱歉，是我的错。”乔坦然认错。
“道歉有嘛用？”莉莉把嘴一撇，将目光转向杨津，“对了，挽歌，你能不能在这里召唤硫克？”
“不能。”杨津摇头，“离开游戏场后，灵魂石就消失了。”
“我们去找个人给你杀，重新炼一个灵魂石出来？”莉莉想也不想地建议。
“别胡闹！”乔赶忙阻止，“在生活区杀人是会惹出大麻烦的，你别没事找事！”
“能有多麻烦？”乔的警告让莉莉多了好奇，“复活契约里只是不提倡杀人，又没说杀人会有什么惩罚。”
“扣生存点，关禁闭，单人大逃杀。”乔严肃地说道，“总之，在游戏场里杀人的家伙还有活下来的可能，在生活区杀人的，马上就会消失。别不以为然，这是我亲眼见到的！”
不等莉莉开口，林雨已挑眉问道：“就是说，在游戏场里杀人的代价比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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