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不管是服侍的下还是来陪伴新的妇,都是曼娘熟识的,陈铭远刚走出去,原来的十一小姐,现陈家四房的三奶奶笑着走上前:“这会儿也少,都是熟识的,妹妹先把头上的冠子去了,再宽掉外衣,好松快松快。”
春雨已过来替曼娘把冠子摘掉,曼娘顿时感觉头上一轻,起身由十一小姐帮着把外衣宽掉,还没说话已有笑道:“三嫂怎地也不叫婶子了?”这一脸调皮的是陈铭远的妹妹雪琳,她今年不过十四,深得全家宠爱,活泼聪明开朗大方,曼娘没定亲前就和她很熟,此时听到雪琳打趣十一小姐,不由浅浅一笑。
十一小姐比曼娘早出阁一年半,和雪琳更熟一些,给曼娘端了杯茶才对雪琳笑道:“帮服侍嫂嫂,倒好,不谢反倒笑,不理了。”屋内的都笑了,这就是嫁到熟家的好处,转来转去都是熟,听着下们称呼自己为三奶奶,曼娘还有些不适应。
倒是十一小姐握住她的手笑道:“今儿初来,等以后就好了。”雪琳又咦了一声:“三嫂,是三奶奶,嫂嫂也是三奶奶,还都姓徐,怎么分?”十一小姐回头笑道:“瞧瞧,这丫头,每日不寻点事出来就闲不住。都说了,这是亲嫂子,啊,只是堂嫂,还分不清吗?再说,一个是四房的,一个是九房的,下们难道连这都分不清?”
雪琳又叽叽咕咕笑了,曼娘本就大方,又和众熟识,新娘子的娇羞渐渐消失,也随众说笑。不知不觉天就黑下来,屋里点了灯,管家娘子来报外面的酒席要散了,这是新郎要回房的信号。曼娘想到这些日子受到的教导,心不由有些发慌起来,还有些口干舌燥,十一小姐瞧了曼娘这模样只是一笑,做总要经过这一遭,这种事情别替又替不来的,只对曼娘一笑就招呼着众走出去。
曼娘手足有些无措起来,让丫鬟们洞房里的东西都收拾下去,又让她们打盆水来给自己梳洗,好借着这些事能让自己镇定下来。刚洗了脸还没擦掉脸上的水就听到门响,陈铭远走了进来。
曼娘的心顿时扑通乱跳起来,去拿手巾擦脸的手就半空中动都没动,夏露那捧着手巾也不敢催促,屋内的一切都像凝固了一样,曼娘坐觉得脸上又开始**辣的,该起身招呼丈夫的。丈夫这两个字又让曼娘的脸更红了下,从此,他就是自己的丈夫了。
陈铭远挥手让下们都下去,夏露把手巾放那里也退下,屋内只剩的自己和他两个了,曼娘站起身,觉得声音都不像自己发出来的:“喝了酒,要喝茶吗?”陈铭远拿过放那的手巾给曼娘擦着脸:“瞧,水都滴下来了。”
原来自己一直都顶着这张潮乎乎的脸,曼娘觉得现自己定似刚煮好的大虾一样,从头到脚都是红的。任由陈铭远把自己的脸给擦干净,自觉双颊都红彤彤不能见,低头给他倒茶:“听说爱喝龙井,这还是去年留下来的,虽不如新茶,可也……”
话说到一半就断了,陈铭远已经紧紧地抱住了曼娘,热热地呼吸喷曼娘耳边,手里的茶杯没有摆处,只是空悬半空。曼娘的唇张了张才小声道:“喝了酒,喝杯茶好一些。”陈铭远笑了,却没伸手去接那茶,而是示意曼娘把茶放到自己唇边。
虽然曼娘晓得夫妻居室,这样是最正常不过得了,可是脸还是红了又红,看着陈铭远把那杯茶喝尽,想把茶杯放下,但手一软,茶杯当啷一声掉地上。陈铭远把曼娘抱的更紧,身上的酒味不浓,但却让曼娘如喝了最醇的酒一样,双脚发软,头重脚轻。
陈铭远凑到曼娘耳边:“没喝多少,不敢喝多少。”怕错过了洞房花烛夜,怕自己表现的不尽意,即便成婚前有笑着问要不要给他寻一个教教,陈铭远都坚决不愿。原来心里有了一个,这心里就全是她,容不下别再出现眼前。
曼娘的心跳的更快,好像还有什么事要做,但这时想不起来,只是由陈铭远抱着,一步步被往床的方向倒退而去,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咳,接着一个老嬷嬷的声音响起:“三爷,交杯酒还没喝呢。”
原来窗外还有,曼娘手忙脚乱地把陈铭远推开,陈铭远虽知道洞房外会有,但这样出声还是忍不住,冲到窗前推开窗就怒吼道:“们都给滚。”站起来的是一个小厮一个婆子,小厮脸上有尴尬神色,婆子可是笑嘻嘻的:“三爷,您和三奶奶喝了交杯酒,小的们就走。”
陈铭远一张脸又红了,曼娘背对着他,心里也悄悄地骂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么件事,倒了两杯酒合卺杯里,陈铭远又喝一声:“会喝,赶紧走赶紧走。”说着窗也不关就走到曼娘跟前,接过合卺杯饮尽交杯酒。
等喝完陈铭远又想开始动作,曼娘后退一步指指窗外,陈铭远了然,走到窗前四处望一望,没,的确没了。关好窗陈铭远几乎是跑到曼娘身边,曼娘又指指门口,陈铭远明白地打开门看了看,门口没,院子不大,也没地方可以藏,这才把门仔细关好走回曼娘身边:“没了。”
没了,就可以做些很私密的事了,曼娘方才褪下的红色又开始漫上脸,映着屋内的红烛,这样的娇羞让陈铭远觉得口干舌燥,必须要做点什么才好,伸手把曼娘重新抱紧,感觉到曼娘有霎那的僵硬,努力去想春|宫图上看到的,可是越想就越觉得手忙脚乱不晓得下一步该怎么做,只有曼娘耳边轻声道:“会小心的,会很小心很小心。”
曼娘觉得心都快跳出腔子了,舌头都僵住说不出话,只是微微点头。陈铭远觉得手心烫到能烧起来,曾经梦里想过无数次的事,现就要做了,可是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不疼,还有,陈铭远干咽一下吐沫问曼娘:“喜欢,可是,喜欢吗?”
这样一句如从天外飞来的问话,让曼娘一霎时不晓得怎么回答,只是咬住下唇,可光咬唇好像不对,于是羞涩地伸出双手环上丈夫的肩。这个动作如给了陈铭远勇气,把曼娘抱的更紧,吹熄了床前的蜡烛就把曼娘推到了床上。
累了这么半日,平常定是一沾床就睡着了,可是现曼娘身体疲惫脑子清醒无比,过了今夜就是真正的妇了。还没等曼娘想好怎么做,身边就多了个,帐子被拉的严严实实,能看见的只有外面那对红烛透进来的光,这样感觉让曼娘心里更加发紧。
陈铭远已经宽掉外面的衣衫仅着中衣,这还是头一次离男子这么近,而且他穿的这么少,曼娘心中有些畏缩起来。陈铭远已经转身来抱曼娘,见曼娘还穿的严严实实,低声说:“穿这么多,脱了吧。”曼娘顿时又感到全身发热,这要怎么脱,陈铭远等了会儿等不到曼娘的动作,不由伸手去摸索她的衣带:“听说女子的衣衫都不好脱,要不要帮?”
轰地一声,曼娘觉得怎么做都不对了,强迫自己开口说话:“不用,……”可是自己脱这样的话好像也不对,曼娘决定不说话了,咬着牙把外面的衣衫宽掉,又脱掉里面的小袄,只剩下中衣就把被蒙到头上躲进被子里。
这个时候陈铭远已经把中衣都已脱掉,见曼娘藏进了被子里面,也掀起被子进去,伸手摸到中衣就对曼娘说:“把中衣也脱掉吧,这样好睡。”曼娘觉得浑身都软,伸手想去推陈铭远,可是触手所及之处,是赤|裸肌肤,登时把手缩了回来,陈铭远发现,说出第一句话之后,再说后面的就太简单了。
更何况旁边的是自己可以为所欲为没有任何能说一句的妻子,这样的想法让陈铭远的手更大胆起来,已经把中衣的衣襟扯开,手伸进中衣里面,触手一片嫩滑,原来男和女真的不一样。而且,不光有山峰,还有沟壑,可是沟壑又哪里?陈铭远有些迷茫地想,唇却曼娘脸上蹭来蹭去。
曼娘被这种突然而来的陌生触感吓了一跳,还没回神过来就感觉到中衣已经全都敞开,身上也多了重量,下意识想推开,可是这是丈夫应该做的事。唇也被陈铭远的唇堵住,原来这就是双唇相接的感觉,男子的唇比女子的唇要硬一些,隐约还有胡茬戳的脸。
曼娘模模糊糊地想,耳边只听到陈铭远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好像还带有些不得其门而入的暴躁。曼娘觉得身上越来越热,也有些什么东西需要喷薄而出,握住了陈铭远的手,陈铭远的手心也和曼娘的手心一样湿漉漉的,那手渐渐往下,往一个曼娘平日洗澡都不好意思多看一眼的地方去,那种陌生而奇异的感觉渐渐弥漫全身,接着这种感觉消失,一阵疼痛传来。
曼娘咬住下唇,好让自己不发出声音,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发出声音时候睁开眼看向外面,只能看见帐外的红烛那高烧,原来这就是做妇的感觉,有一点疼,有一些含羞,还有一些些欢喜,陌生而奇异,但又让向往。
耳边只有陈铭远粗重的喘气声,曼娘不自觉地把双腿屈起,和陈铭远的腿紧紧相贴,唯有如此,才能让心里的喜悦不漫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对我这么纯洁的人来说,写这样情节真是伤脑筋啊。明天开始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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