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你先去,我再睡会儿,困死。”
岳梓童眼睛都没睁开,梦呓似的回答。
装,装个鸟呢!
我先去就我先去,反正那混蛋明知道你就在车上,也不敢把我就地推倒吧?
贺兰小新心中冷笑,表面上却低低叹了口气,开门下车。
荒山野岭间的气温有些凉,只穿着黑色吊带裙的贺兰小新,下车后觉得有些冷,双手抱着肩头,看向了下车的李南方。
李南方左手里拎着她的红色高跟鞋,在那边对南边指了下手,示意她去那边小溪边说话。
“有什么事,不能在这儿说吗?”
贺兰小新压根不信李南方带她来这儿,是散心的,故意大声问道。
车窗落着,在里面假装睡觉的岳梓童,不可能听不到她说话。
“去那边吧。那边环境更好一些。有些话,我想单独和你聊聊。”
“我们两个,有什么好单独聊的呢?”
贺兰小新心中一动,难道他在昨晚,看穿了我是在演戏?
心里想着,贺兰小新迟疑了下,躲着草丛中的碎石子,小心的走了过去。
“你的鞋子,放哪儿?”
李南方走到一棵小枫树下,停住了脚步。
这是个死角,针对坐在车上的岳梓童来说,但也是距离消小溪最近的地方,站这儿看向水面,能看清下面的鹅卵石,还有几条青色的小鱼儿,在水里飞快穿梭着。
环境,确实不错。
如果能够摆上一张躺椅,再端上一杯拉菲红酒,膝盖上摆放上一本书,享受生活的境界,就更高了。
“送你了,留个纪念。”
这边距离岳梓童那边差不多得有上百米,又处在死角上,贺兰小新无论与李南方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听不到,看不到的,所以没必要忌惮什么。
慢悠悠地走到李南方面前的这几步,新姐自认为走的那叫一个风情万种,绝对能迷倒天下所有男人,自然也包括李人渣。
女人习惯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已经成为一种本能定律,与道德是否败坏无关。
盯着她看的李南方,真看直眼了,还做出了咽口水的恶心动作,只是他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好听:“送我个破鞋做什么呀?一不能穿,二不能撸。放在被窝里隔的晃,挂在腰带里死沉。”
“破鞋?”
贺兰小新秀眉皱起,不悦的训道:“李南方,你怎么说话呢?”
也不知道历史上的哪位猛人,给穿破了的鞋子,赋予了灵魂意义,代表着作风相当放荡的女人。
所以现在人们在买鞋时,说破了的鞋子时,都说是旧鞋,卖鞋的如果对顾客说,你这破鞋——估计会被抽耳光。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以为把你约来这儿,是专门捡着好听的让你听?”
李南方说着,一扬手,那只价格不菲的红色细高跟皮凉鞋,噗通一下扔水里了,吓得水里那些小鱼儿,慌忙四散奔逃。
“你!”
贺兰小新一愣,正要说什么时,却猛地发现李南方看着她的目光内,全是邪邪的冷意,立即意识到了不好,转身就走。
刚走出一步,披肩秀发就被抓住,猛地向后一拽,她就哎呀一声惊叫,重重仰面摔倒在了草丛中。
虽说是草丛,可下面好多鹅卵石呢,最大的拳头般,恰好垫在新姐的尾椎上,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张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李南方却不在乎,抬脚就踢在了她肋下。
就像鬼女人狠虐李南方那样,每一下都让他疼的无法忍受,可却不会让他伤筋动骨,现在他踢新姐,也是用的那种手段。
“啊!”
贺兰小新再次惨叫一声,接连滚了四五个滚,直接滚进了小溪内。
冰凉的溪水一激,尾椎那块的疼痛轻了很多,贺兰小新慌忙从水里爬起来,刚要抬头嘶声怒骂什么呢,李南方大脚踢来,正中她的左肩,只好仰面摔倒在了齐腰深的水中。
“李南方,你特么的疯了你!”
贺兰小新仓促下,接连喝了几口水,本能扑腾着站起来,怒声骂道。
李南方没下水,站在岸边望着她冷笑:“贺兰小新,我实话告诉你,我很少打女人,也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但现在,我真心觉得你不但欠草,更特么的欠揍!”
“你给我说清楚!你凭什么要打我?今天你要不就弄死我,要不就给我个心服口服的理由!要不然,我贺兰小新对天发誓,我会让你死的苦不堪言!”
全身湿透的贺兰小新,踉跄着身子走到岸边,一双眸子里,全是歹毒的怨恨。
等她走到岸边,李南方忽然伸手,一把采住她头发,往旁边一甩,再次让她摔倒在了水里,却让她脑袋留在水面上。
李南方蹲了下来,冷冷地看着她:“今天弄死你,也不算多大的事。是,我知道你是贺兰小新,京华贺兰家的大小姐。那又怎么样?在我眼里,你与那些五十块钱上一次的婊砸,强不了多少。”
“婊砸做错事还情有可原,因为她们要挣钱活下去。可你这种有钱有势的婊砸呢?整天却在琢磨着该怎么害人,别人越惨,你们就越高兴。”
为避免她打断自己的话,李南方特意用力往下按,让水面淹过了她的口鼻,到双耳下面,这样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只能听着。
当然了,贺兰小新也在拼命挥动挣扎,两只手在李南方胳膊上狠掐,尖利的指甲,刀子般那样快,给他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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