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梓童有些急,伸手拧住李南方腮帮子,逼着他做了个笑的样子:“你给笑一个——唉,还是别笑了,满脸鲜血很吓人,笑起来也不要太好看了。这样吧,你拿棍子把我头敲破吧。一报还一报,两不相欠,怎么样?”
说着,从门外拿来棍子,往李南方手里塞:“只要你舍得,打多狠都行。”
李南方真是够了,夺过棍子猛地举起。
吓得岳梓童立即闭眼,双手抱住了脑袋,尖叫道:“你个没良心的,枉自小姨那么疼你,你真敢下黑手!”
咣当一声,李南方把棍子仍在了外面客厅内,抬手对睁开眼的岳梓童指了指,示意她赶紧滚粗。
“好你小子,给脸不要脸了是吧?把自己当根葱了是吧?小姨我都如此的委曲求全了,你还不依不饶的,真以为我必须要牛皮糖似的贴乎你,没你不成啊!哼,你给小姨我等着!”
双手掐腰扔下这番话后,岳梓童扭了个花,转身走了。
有些臭男人,就是不能惯,越惯,就越臭!
岳梓童走进卧室内时,心里还愤愤的想着这个问题,但在砰地关上房门后,又后悔刚才那一棍子砸的太狠了。
她其实很想抱住李南方的头,像母亲那样,给不小心磕着头的孩子,给他吹口气,哄他说不疼了,乖。
好想,好想的,只是忍住了这莫名其妙的冲动。
真莫名其妙啊,盖因李人渣不但生就是个怪物,让她从小就讨厌的很,关键是他年龄要比她还要大整整两岁啊。
那么,她怎么会有把李南方当作孩子来呵护的强烈冲动呢?
岳阿姨真心表示不理解,抱着膀子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愣了半天,也没想通其中的道理。
但她却慢慢悟出了另外一个道理,那就是今晚如果不把李南方哄好的话,他们俩人之间会产生裂痕,像上次那样,会感觉越来越陌生,最终再也无法走进他心里。
尤其家里还住着一只性感的九尾妖狐。
别以为岳梓童真傻,看不出贺兰小新用眼角去瞅李南方时,没掩饰好的贪婪,占有欲。
虽说她年龄稍大,可却是在女人最迷人的时候,一旦发骚——小伙子,没几个能抗得住,到时候姐妹俩就会反目成仇。
如果贺兰小新只是一般的女人,岳梓童有百分百的把握,让这狐狸精灰溜溜的滚蛋,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可她不是啊。
她是贺兰家的大小姐,是岳梓童现在必须仰视的存在。
更关键的是,岳梓童知道那就是个心黑手辣的心机裱,如果俩人斗起来,她会被人玩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什么?
谁在说我们是好姐妹,绝不会为了争抢一个李人渣,就会反目成仇?
哈,你妹的,难道不知道爱情是最自私的吗?
真要为了争抢爱情,休说是情同手足的姐妹了,就是亲娘儿俩,也会拼个血流成河的!
幸好,我妈不和我们住一起了——哎呀,我怎么会想的这样邪恶?
“呸,呸呸!”
感觉自己思想着实邪恶的岳梓童,连忙用力吐了几口口水,用来惩罚自己。
但毫无疑问的是,今晚她忽然有了浓浓的危机感。
以往十年,都没被她当回事的李南方,现在忽然成了抢手货。
至于那些小鱼小虾的就不说了,但说贺兰小新、花夜神,闵柔,白灵儿等几个有名有姓的吧,哪一个不是风华正茂,美的不行不行的主?
单论外貌,没谁会比岳阿姨差多少。
尤其是花夜神与贺兰小新这俩年龄大的,随便抛个媚眼,就能让男人腿酥,妖气难挡啊。
可这么多牛哄哄的,怎么都想与本小姨来争抢小外甥呢?
以前没人要的李南方就是个渣,现在却成了个宝。
“幸好我是他小姨,兼未婚妻,而且我们已经深入地探讨过人生了,这就是得天独厚的优势。”
岳梓童得意的笑了下时,秀眉忽然又皱了起来:“不对,也只能说是半场探讨。那,我是不是该暂时抛弃所谓的面子?”
“对,就这样了!古人云,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老婆抓不到流氓。今晚,我就把老婆舍出去吧!”
岳梓童一咬牙,一跺脚,下定了决心,立即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了眉笔。
正要画眉呢,却又想到还没有吃完饭,现在打扮的妖里妖气的,被贺兰小新看到后,肯定会笑话她,猜出她今晚要做什么的。
“沉住气,一定要沉住气。岳梓童,你行的,你肯定行。只因,你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有大杀招!”
岳梓童放下眉笔,快步走到衣柜面前,开门弯腰从最下面,翻出了一个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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