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却心存侥幸,希望事实不是她所担心的那样。
现在岳清科说出的“弥留之际”这四个字,算是彻底打碎了她那丝侥幸。
“走吧,我带你去看爷爷。”
岳清科并没有解释什么,低声说了句转身就走。
岳梓童快步跟了上来。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上山的小路口。
二伯母一家,还有岳梓童的两个姑姑、姑父等人,还站在原地。
被她连抽两记耳光的堂妹,站在父母身后,用几乎要吃人的目光,狠狠盯着她。
用手帕捂着嘴的二伯母,则被岳临川用力挽着胳膊,就像被铁链子拴着的藏獒,眼睛都红了。
他若松手,她肯定会尖叫着,以泰山压顶之势扑过来,把岳梓童撕成碎片。
岳临川的脸色当然也不好看,不过终究还算有些理智,也没看岳梓童,只是盯着路边武警怀中的钢枪,眼神闪烁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婊砸,你给我站住!”
看到岳梓童跟在岳清科身后,向山上走去,二伯母终于忍不住了,尖声叫骂着,用力挣开了丈夫,不顾左脚扭伤疼痛,模样凶悍的扑了过来。
她女儿,这会也还阳了,紧随她母亲的步伐也冲过来,还有被岳梓童一脚踹翻的某堂弟。
“都干嘛,给我站住!”
岳临川再次摆出了他岳家老二该有的威严。
没人听。
以二伯母为首的几个人,只想把岳梓童撕成碎片,就地掩埋。
除了她们几个外,岳梓童那两个姑姑,姑父的,也在大喊着别冲动,却没谁肯过来劝阻。
他们只认识岳临川一家,至于岳梓童——谁是岳梓童啊?
面对张牙舞爪扑来的二伯母等人,岳梓童不屑的冷笑着,眼眸中闪过一抹戾色。
刚才,二伯母在追着她厮打时,本着尊老爱幼的大原则,她只是一劲的闪避。
现在她不会了。
爷爷已经处于弥留之际,二伯母一家还不懂不懈的闹腾,这摆明了没把老爷子的生死放在眼里。
既然这样,那岳梓童又何必把她们放在眼里?
来吧。
今天,我会让你们清醒,我已经不再是十数年前,能被你们肆意欺负的岳梓童了!
岳梓童心中冷笑着,双拳攥紧时,站住她身边的岳清科,忽然迈步站在了她前面,冷冷地说:“二婶,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给我闪开,让我撕了这个小婊砸!”
慧娴本来就对老大一家人不怎么感冒,现在看他站出来给岳梓童出头,嘴里骂着,伸手去采他的衣领子。
“你这样子,还有点岳家嫡系儿媳该有的风度吗!?”
岳清科忽然断喝一声,看向了二叔。
他这是在提醒岳临川,你这个丈夫当的,简直是太没水平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任由你老婆化身泼妇,却不管教,就这点气度,当初居然还妄想和我爸争夺岳家家主之位,简直是不可理喻。
岳临川只是私心重,格局低,人却不傻。
听岳清科这样断喝后,立即就醒悟了过来,老脸顿时臊的通红:“张慧娴,你们给滚回来!”
要说二伯母呢,也不是哪种一点见识也没有的,不然她也不可能成为岳家的儿媳妇。
年轻时,也是人如其名,人既漂亮又贤惠,只是后来随着老岳逐渐变老,看出有资格接替岳家第二代家主之位的,则有兄弟三人。
她当然希望丈夫能从兄弟三人中脱颖而出了。
可要成为岳家新的家主——张慧娴在请教过娘家爹后,才知道只是埋头苦干是白搭的,得玩心眼。
于是,从那之后,张慧娴就变了。
尤其岳临川竞争家主失败后,张慧娴变得就更彻底了,怨天尤人,痛恨岳老大一家人。
所以当岳清科站出来保护岳梓童时,她才懒得理睬。
但岳临川那声羞恼成怒的暴喝,对她来说犹如当头棒喝,让她猛地惊醒,以她的身份,实在不该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像泼妇那样闹事的,毕竟这是在藏龙山,山上住了好多大人物的。
估计那些人,早就听到山下有动静了,正站在高处向这边看呢。
“小贱人,你给我等着,咱们没完!”
张慧娴恨恨低声骂了句,刚转身却又忍不住回头,对岳清科嗤笑一声:“呵呵,清科,你这样保护小贱人,难道是在感激你老婆被她——”
她刚说到这儿,走过来的岳临川脸色剧变,抬手一个耳光就抽了过来:“张慧娴!”
岳临川抽老婆的这一记耳光,力道相当大,一巴掌就把她给抽倒在了地上。
由此可见,他是多么气愤张慧娴胆敢说出那番话。
“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站在岳清科背后的岳梓童,当然看不到他的脸色,猛地扭曲了下,只是纳闷二伯母最后这句没说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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