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论她何时去看他,他都是睁着眼的。
他应该是几个人中,最想离开小荒岛的那个人了。
毕竟这厮数月前离开华夏外出,是来搜救某个可怜妹子的。
结果妹子没找到,他自己反而被困在这儿了。
尤其他在国内还有很多妹子,御姐的等着他。
但李南方却从不把他浓浓的“思乡之情”表露出来,每天都是开心到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仿佛能够与黑白牡丹生活在这无忧无虑的小岛上,才是他人生最大的追求。
艾微儿很清楚,他在竭力保持着乐观,就为不让其他三个人绝望。
艾微儿俩人绝望了,最多也就是自暴自弃,彻底堕落成不被男人骑,就会发疯的荡漾女人。
可如果杨逍绝望了呢?
他会杀掉他们三个后,再自杀。
所以,李南方必须总是保持着乐观精神,来努力的去感染其他三个人,维持小岛上的脆弱安全。
目前看来,他做的很棒,也是成功的。
随着新的小生命诞生,小荒岛上就会多一份童趣,多一份生气。
天真的童趣,才是绝望的最大敌人。
不然,依着杨逍的残暴脾气,是绝不会轻易放过艾微儿的,只是吓昏了她。
艾微儿的左臂,已经被树叶,茅草包扎了起来。
她很惊讶,居然感觉不到丁点的疼痛。
狠狠亲了下软软的红唇后,李南方开始吹嘘。
他现在变得爱吹嘘了,可能是受到了岳梓童的极大影响。
有道是,近墨者黑。
李南方在大吹,特吹时,艾微儿不住地点头,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赞叹。
这个女人,在和李南方呆的时间久了后,脸皮越来越厚了。
不然,她在听李南方吹嘘说,眼看杨逍就要残虐他的白牡丹,他就奋起,如战神附体那样,把杨逍打得满地找牙,最终只能放开她时,也不会接连点头了。
还能恰到好处的,追问几个能让李南方“有理有据”来解释的疑点。
尤其在李南方说,他是怎么给白牡丹正骨,又在大海里找到一种神奇的草药,给她包扎好了,肯定不会感觉任何疼痛时,艾微儿右手勾住他的脖子,昂首在他耳边轻声说:“哀求您,我伟大且雄壮的男人,现在就能把我干的死去活来。”
“不行,你有伤在身。一旦不小心触动伤口,那岂不是浪费了我的心血?”
李南方义正词严的拒绝了她,抱着她,倚在了一棵树上,说:“而且,现在我还有工作要做——看在那个妖孽孤身寡人很可怜的份上,我决定给他重新搭建一间屋子。”
“亲爱地,您真是个善良的人。快点去吧。我在这儿等您,等您随时来爱我。”
艾微儿故意扭了下身子,胸前那对白花花立即颤动了起来。
勾的李南方,自然是在上面狠狠拧了一把,又骂了句小妖精,才趾高气扬的迈着大步,可怜杨逍去了。
“艾微儿,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不要脸了。”
不远处,侧身躺在草堆上,轻拍着她儿子小屁屁的汉姆,有些阴阳怪气的说。
对汉姆,艾微儿可没什么好客气的,冷笑着反驳:“呵呵,屁股整天露在男人视线内的时候,还有要脸的必要吗?”
相互谩骂攻击,也是两个女人抵抗绝望的武器之一。
李南方自然不会去干涉。
在这种环境下,只要有事做,才能避免被绝望给折磨成疯子。
只想到抢在日出之前,好不容易才搭建成的草屋,却要给杨逍住,而不是给最需要的汉姆,李南方心里就很不爽。
可再不爽,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唯有擦着汗,看杨逍动作优雅从容的掀起草帘子,走进去。
“对了,把你那个生崽的女人抱来我门前,我有话要问她。”
就在李南方转身要走时,杨逍的声音从茅草屋里传了出来。
“是问那块黑色铁牌的事吗?”
李南方犹豫了下,说:“我能不能看看?”
“不能。”
杨逍拒绝的相当干脆。
也让李南方觉得很没面子,唯有故作不屑的冷笑:“切,其实我也不是太想看的。我提出这个要求,是因为我看出那东西很有年头了。而我,恰好又是古董鉴赏方面的大家。”
这次,李南方倒不是在吹牛。
身体里藏了条黑龙的李南方,在鉴赏古董这方面,完全就是开了外挂。
汉姆在拿出铁牌时,也就是他极度关心女人的死活,没机会仔细看铁牌罢了。
可就是急匆匆的一眼,李南方就能确定那玩意是个年代久远的古董了。
只是他没料到,杨逍对铁牌也很感兴趣。
也没经过汉姆的同意,就把铁牌拿走了,简直是太不懂礼貌了。
嗖!
李南方的冷笑声未落,一个东西从草帘后飞了出来。
带着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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