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夜神自杀的决心,比天还高,比地还厚。
但当她看到这势必当场死翘翘的一刀,却割在李南方的手上后,惊慌之余心儿也是猛地疼了下。
幸福的女人,不一定是那些嫁给亿万富豪的,也不一定是那些嫁给帅哥的,更谈不上一定会是那些嫁给苦哈哈的。
但肯定是嫁了一个疼她,爱她,在她想不开要用刀子割喉时,能及时伸过手来,宁可自己受伤也要救赎她的。
虽然他暴跳如雷,满嘴的流氓话,脸色都开始狰狞到吓人,仿似随时都会一耳光抽过来那样。
可他真心能为了她,甘心去做任何事。
这让花夜神心中猛疼了下后,无边的柔情仿似海啸那样,呼地扑了过来,把李南方给淹没了。
她抱住了李南方,抱的是那样用力,就像要把他揉进身体里。
苍白的唇儿,更像是下雨那样,劈头盖脸的狂吻在了李南方脸上。
立即把李老板给吻懵了,担心会被这个两条腿已经缠在身上的疯病人,用她整齐的小白牙给撕碎了,下意识的脑袋后仰,怪叫道:“好了,好了,冷静些好吧?你吓着我了。”
“南方,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
花夜神真正疯狂了,不住重复着这两个字,每吻一下就会说一声。
刚开时的这俩个字,还带着呜咽,很低。
到了后来,则高声尖叫起来。
叫声就像欢爱中的天鹅,身子剧烈抖动着,亲吻的频率更用力。
她心中所压的爱太多,太久了。
她一直以为,她的爱只能给贺兰扶苏。
可人家不要啊——
那么她只能压在心底深处,一点点的积蓄。
长年累月后,积蓄太多太久的爱,就变成了一只斑斓猛虎。
时时刻刻,都在撕咬着她每一条神经,让她无比痛苦。
但当李南方及时伸手,用手背接住那锋利一刀后,花夜神才蓦然发现,心中那头叫“贺兰扶苏”的猛虎,脑门上已经贴上了“李南方”的名字。
她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猛虎变成李南方的。
她只知道,她现在最最爱的男人,原来就是这个一直被她刻意去屏蔽,甚至都有些看不起的家伙。
李南方那只猛虎,咆哮着摧垮了花夜神心中爱的防地,促使她此刻几近疯狂,只想找到最最适合的方式,来把她女性的挚爱,全部送给她所爱的男人。
李南方,爱她吗?
花夜神不管。
她爱他,就已经足够!
就像当初,无论贺兰扶苏对她什么态度,她都只疯狂的爱他一个人。
她向李南方表达她是多么地爱他的方式,除了狂吻,尖声大叫着说我爱你外,还有什么?
她潜意识内觉得,她的狂吻,她的大声尖叫,都不足以表达她深沉的爱意。
那么,该用什么方式呢!
就在花夜神被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整个人都几近疯狂到崩溃时,身体上的颤抖,骤然停顿了下,随即螓首猛地后仰,秀美的足尖嘎地伸直绷紧,嗓子里发出一声哭泣的鸣叫时,身子再次剧颤。
脸色潮红,艳若桃花。
小嘴更是大张开着,发出死人咽气时才会发出的倒吸冷气声。
身子,也在瞬间变成了软软的面条,松开了紧缠着李南方身体的四肢,向地上摔去。
李南方慌忙及时抄住了她,抱在了怀里,惊讶的问道:“啊,你怎么了?”
“她丢了。”
站在浴室门外,到背着双手冷眼旁观的杨逍,虽说从没和男人做过那种事,可高超的医术,还是让她通过“望闻问切”四字要诀,看出花夜神居然因为爱极了李南方,继而惶恐,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他的深沉爱意时,丢了。
也唯有这种方式,才能证明,她有多么多么多么地,爱他。
“哼,不要脸。”
满脸反胃样子的杨逍,懒得再看下去,低低的轻哼一声,转身快步走到了窗前。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烦躁异常。
只想,杀人!
像杨逍这种档次的大魔头,任何时候都会保持着该有的冷静,神经比钢铁还要坚硬。
可为什么,她在亲眼目睹花夜神因爱极了李南方,在没有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关系下狂丢——的不要脸行为时,就忽然烦躁起来了呢?
“难道,我也希望能像她那样?”
这个念头刚从杨逍心底腾起,就把她给吓了老大一跳,慌忙伸手在自己右肋处的软肉上,狠狠拧了一把。
“嘶啊,好疼。”
疼地杨逍一咧嘴,身体一颤时,那种让她恐惧的感觉,立即烟消云散了。
轻揉着生疼的地方,杨逍望着外面还有车辆不时经过的凌晨,默默地警告自己:“你是轩辕王。你可以和男人生孩子。但你没有权力去爱一个人,更不能去爱李——你只能杀他。他死在你手中,这是上苍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经安排好的宿命。”
“对。就是这样。”
杨逍桀然轻笑了声,转身回头看着浴室那边:“李南方,你早晚都会死在我手里。我会亲手,砍下你的脑袋。看着你的鲜血,染红轩辕神像,铺平我前进的道路。充其量,你就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过客罢了。你死之后,不会用太久,我就把你忘记了。”
李南方可不知道外面的杨逍,此时正在低声呢喃什么。
他就像被一个懵逼的雷,猛地劈中后变成个懵逼那样,呆立当场,双手抱着花夜神,双眼盯着她的脸,从迷人的艳红色,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杨逍说的没错,花夜神丢了。
丢的还很大。
比被他按在凤舞迪厅停车场内汽车上,粗暴猛烈的摧残时,丢的还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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