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方的怒火刚要上脑,岳梓童及时说道:“我也不想用大姐来逼你发誓的。可,可我真没办法了。我必须,必须,必须知道,是谁——在强女干了我。”
接连三个必须说出来后,岳梓童就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脚下踉跄了下,松开李南方的下巴,向后接连退了几步,却抬手阻止了要过来搀扶她的贺兰小新,双眸眨也不眨的看着他,轻声说道:“如果你敢说,不是你。我立马就在这儿,给你磕头认错。”
李南方看着她,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才缓缓地说道:“不是我——”
岳梓童的花容,顿时比宣纸还要苍白。
她忽然问李南方这个问题,不惜自暴家丑,主要是因为她想到了宗刚从空空大师那儿求来的话。
自从阴婚过后,每当阴气上行,她就会发烧。
发烧时犹如做过山车般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也还罢了。
关键是总做恶梦。
每晚都会重温阴婚之夜,她被个浑身散发着腐臭气息的鬼东西,扛着两条大长腿猛咣的恐怖一幕。
也就自从她成为家主后,神经修炼的要比以前坚韧了太多。
如果是放在开皇集团当老总时,绝对会被折磨到精神崩溃的。
长达十多天的折磨,让岳梓童宁可付出所有能付出的代价,也想找到谜底,从痛苦中挣脱出来。
可空空大师却说,得需要她和那个已经死了的鬼东西,在现实中进行亲切的面对面会晤才行。
那时候,她还很纳闷,活着的她,怎么能和死了的柳钢镚交谈呢?
直到现在看到死而复活的李南方后,岳梓童才算蓦然醒悟。
什么狗屁柳钢镚啊?
什么僵尸一夜疾驰数千里,自蜀入京来夺取她的少妇贞、操啊等等,等等,都是狗屁。
这一手都是李南方策划的。
也唯有这个混蛋,才有能躲开岳家警卫的身手,更有那样做的动机。
但她又不能仅凭猜测,就能断定李南方就是那个鬼东西。
她必须让李南方亲口说出来,那么没品的事,就是他干的。
为此,她不惜冒着惹李南方暴怒的大不韪,才用大姐开威胁他。
李南方说了,不是他。
就像被人狠狠打了一闷棍那样,岳梓童脸上的血色,悠地退尽了。
在她抬出大姐来后,李南方仍然说不是他,那么就真不是他,可能真是死了的老羊倌。
这个结果,是她死上一万遍,都无法承受的。
极端难受的恶心,让她猛地张开嘴,正要喷出一口黑血之类的东西来时,就听李南方又木木地说:“还能有谁?”
是不是你乔装鬼东西,强女干了我?
岳梓童是这样问的。
不是我,还能有谁——李南方是这样回答的。
只是,他中间拉长了语气罢了。
岳梓童已经张开的嘴巴,嘎然闭上。
瞬间之前那无法控制的恶心,刷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被强女干不可怕,可怕的是,强女干她的不是人。
只要是人,那就好了。
尤其这个人,还是早就已经和他有过半截夫妻,又有未婚夫妻关系,更是她阴婚丈夫的李南方。
当然了,根据最新的法规规定,就算是两口子,在没有获得男女一方同意的前提下,一方要是强行上了对方,也造成了强女干罪,要受到法律严惩的。
不过,大人大量的岳家主,决定原谅李南方。
脸上重新浮上迷人的红晕,多日笼罩在她周遭的阴云,悠地散去。
真心的笑容在脸上绽放后,让她更加如天山雪莲般的迷人:“好。你还算是个男人。这样——咱们就谁也不再欠谁的了,你说对吗?”
“对。”
李南方依旧是木木地样子,点了点头。
“但我必须告诉你,你以后不要再那样对我了。求你,以后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因为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岳梓童看向了花夜神,明媚的笑道:“花总,真心抱歉打搅了您的婚礼。事后,小妹我定当亲自拜访您,给您负荆请罪。”
花夜神咬了下唇儿,没说话。
“就这么说定了。各位,请回东大厅吧。婚礼,继续。”
岳梓童飒爽的笑着,转身,留给李南方夫妇一个美丽的背影。
等等!
李南方很想这样说。
他想问问岳梓童,明知道他已经“复活”了,怎么还要和贺兰小新结婚。
可他刚要张嘴,就看到花夜神正在看着他,目光里全是哀求的神色。
她希望,李南方能给她这场完整的婚礼。
至于婚礼之后,李南方又是怎么去找岳梓童,她绝不会再管。
可李南方却觉得,他得好好想想——
还没等他想,花夜神忽然张手,迅疾无比的扑向了岳梓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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