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爱丽丝,去照顾绝望十万分的李南方——结果,肯定不堪设想啊。
这对相互深爱着的男女,极有可能一起快乐的死去。
那可不符合隋月月的利益,所以肯定不会让爱丽丝去照顾李南方。
陈晓就不同了。
别看她现在怕的要死,也知道要想逃出魔窟的希望,几乎没有。
可她不会绝望。
为什么呢?
只听说因学习成绩不好而倍感压力想不开的女学生,可从没听说过有哪个十八岁的花季少女,因为被绑架就想去死。
十八岁的花季!
这个季节的女孩子,即便是所处环境再严峻,也坚信她们能熬到云散明月现。
“你去吗?”
隋月月等陈晓明白了后,才笑吟吟地说:“我猜,你肯定——”
陈晓冷冷打断了她的话:“我当然会去。而且,我还会想方设法的,让李南方坚强起来。因为唯有他坚强起来,才能活下去,才能有机会把你给铲除。”
“你说的不错。”
隋月月不在意她的无礼,还很赞同的点了点头:“你们死了,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他在哪儿?”
陈晓不耐烦再和她说什么了:“还有,你不许伤害爱丽丝。我虽然不是老几,但我有绝对把握,能说服没了双腿的李南方,先掐死我后,再自杀。”
隋月月双眸眯起:“你真有把握?”
“你敢试试吗?”
陈晓和她四目相对,丝毫不怯。
“不敢。”
隋月月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转身对米歇尔说:“叫人,把那个花瓶弄走。”
米歇尔腿上还刺着一把短匕,血在往外冒,她却没事人那样点了点头,拿出手机低声说了句什么。
很快,就有两个同样的黑人女青年,快步出现在了隋月月面前,齐刷刷的向她躬身行礼后,架起嘴角带血的爱丽丝,快步去了。
“把她弄哪儿去了?”
陈晓伸长脖子,目送爱丽丝等人消失在楼梯拐角后,才出声问道。
隋月月慢悠悠地说:“你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就不要再为别人担心了。”
“切,我怎么就自身难保了?”
陈晓不屑的冷笑:“你以为,我猜不出你想怎么收拾我,还用爱丽丝那个胸大无脑的为我担心吗?”
隋月月来兴趣了:“哦,那你来说,我会怎么对付你?”
“无非是把我整昏过去,或者强行给我灌下那种药,再找几个帅小伙来欺负我罢了。”
陈晓满不在乎的样子,让隋月月有些吃惊,忍不住地问:“你怎么会知道?”
“姑奶奶看小说看的多了去,哪像你这个出身贫贱的土鳖,在想到这种老掉牙的狗血桥段后,还会沾沾自喜,以为发明了什么新酷刑?”
陈晓嘴撇的更厉害,翻着白眼瞪了隋月月一眼,接着又抬手点了点米歇尔:“最好是那些帅小伙,能像这个人形机器似的强壮。因为姑奶奶听说,男人越强壮了,女人就越舒服。隋月月,按说你对此该深有体会啊。毕竟李南方可是百年不遇的带麟青龙,你大胯没脱臼还能站在这儿害人,就证明你也很牛掰了。哈,哈哈。”
陈晓嚣张的大笑着,转身潇洒的走人。
丝毫不理睬隋月月的脸,被气的好像蒙上了一层红布。
这个蛇蝎女人,就算是被气个半死,也不敢杀了陈晓的。
最多,也就是搞几个帅小伙来欺负她罢了。
仿佛一下子坚强,聪明起来的陈晓,会在意这些吗?
当然不会在意。
这从她清脆的笑声中,就能听得出来。
陈晓坚信,她笑得越开心,那个蛇蝎女巫就越生气。
于是她就不住地笑,走在罂粟花海中。
迎着自南方吹来的风。
风,把她刚淌出眼角的泪水,吹散。
点点泪滴,洒落在罂粟花上。
让花儿更艳!
直到陈晓确定隋月月再也听不到她的笑声后,才仰面直挺挺躺在罂粟花海中,望着湛蓝的天空,放声大哭。
边哭,边骂:“蠢货陈大力,你连你妹都保护不了,你死后有何面目去见爸妈?”
骂了陈大力足足五分钟,她又开始骂李南方:“更蠢的李人渣,你他么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是怎么有脸去招惹那个蛇蝎女巫的?枉自姑奶奶把你当做一号人物,原来是个蠢货而已!”
“蠢到你姥姥家的蠢货啊。不但害了你自己,还害了别人,你怎么不去死呢?”
骂着骂着,陈晓忽然又大笑了起来:“其实你死了才算是解脱,就该让你活着。我要是隋月月,我不但会砍掉你的双腿,还要砍掉你的双手,挖掉你的眼睛,割掉你的鼻子,拔掉你的舌头,刺聋你的耳朵,把你放在坛子里,泡在粪坑里——”
陈晓骂人骂的这样恶毒,如果换做是骂别人,听到后不把她扑倒在地上,狠狠欺负她,也得给她十七八个大嘴巴,让她小小年纪就懂这么多。
可如果李南方听到后,不但不会欺负她,更不会把抽她大嘴巴,只会双手抱拳,低头满脸惭愧的样子,说你说的太对了。
要想让李人渣如此般的人物,甘心被人痛骂却连个屁都不敢放,只能证明他确实该死。
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不过他希望在临死之前,能带走被他一手“培养”出来的蛇蝎女巫。
他已经从很舒服的麻醉中醒来了。
刚睁开眼,就看到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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