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在花夜神受伤住院后,李南方又当着众记者的面,一再强调她是他老婆。
那么,当李南方因大意而被隋月月活捉后,她最先通知的,不该是花夜神吗?
为什么,却先通知岳梓童呢?
这是因为隋月月对李南方已经研究透彻了,岳梓童在他的心中地位,才是最重要的。
无论他们俩是不是夫妻。
夫妻关系,有时候也仅仅代表着一对男女,可以合法的同居了。
与爱情,关系并不是很大。
不然,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出轨男女了。
如果岳梓童是当前除了戴着个大小姐光环,其实一无所有的贺兰小新,她肯定不会犹豫,银牙一咬,叫嚷着“本宫这辈子就是欠你的”,接着就去金三角做客了。
可岳梓童不是一无所有的贺兰小新啊,她是岳家的家主。
京华岳家的家主,这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隋月月就算读数再少,再不怎么关心时事政治,也很清楚的。
荆红命也说话了:“她也应该探听到,你家其他人,都希望你能出意外。”
岳梓童当前最需要做的,就是巩固她岳家家主的地位,成为岳家的武则天,让岳临城父子等人,都乖乖臣服于她的淫威下。
那些人,能不痛恨她,能不希望她最好是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路时摔一跤摔死吗?
如果得知岳梓童为了李南方,自己去虎口后,最高兴的莫过于这些人了。
岳梓童要是不傻,那么她就不会去。
此去金三角,不但自身安全得不到保障,而且大半年来努力巩固的家主地位,也有可能因此崩塌——为了区区一个有妇之夫,就赔上自己的小命和前程,为智者不取也。
隋月月希望,岳梓童别放弃这些,傻乎乎的跑去金三角。
只要岳梓童无视李南方的生死,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还会那样重吗?
当然不会。
爱情这玩意,是需要双方共同付出来维护的,从没有单方面的付出,单方面的享受。
岳梓童为了自身安全,和利益,而不顾李南方的死活,那么相信他肯定会黯然神伤——说不定,就此堕落,彻底臣服于隋月月的石榴裙下。
这才是隋月月最想看到的。
这个聪明的女人能确定,只需摆平岳梓童后,余者,呵呵,不足为虑也。
无论是七星会所的花夜神,还是东洋的上岛樱花,最多只能算是被她勒取的对象。
隋月月给岳梓童出了个大大的难题。
无论岳梓童去,还是不去,她都会从中得到好处。
岳梓童不去,她会趁机拿下李南方。
岳梓童去——她只说保证岳总的安全,却没说岳总要想离开金三角,得付出多么大的代价。
这些事说起来虽然复杂,可只要想通了,就很简单了。
岳梓童端起水杯,刚要喝,却又放下了:“我去。”
贺兰小新脸色立即一变:“你不能去。”
新姐甘心给李南方当小三,终日陪在岳梓童身边委曲求全,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希望能借助这俩人的势力,来扶持贺兰扶苏成为贺兰家的家主?
严格的说起来,她只要能和岳梓童搞好关系,就能实现最终目的的。
至于李南方,仅仅是她的爱情,她和岳家主更能搞好关系的粘合剂罢了。
为了扶苏能成为贺兰家新一代的家主,贺兰小新能放弃包括爱情在内的所有东西。
这不是说她冷血,而是她宁愿去死,也不想辜负母亲临终前的遗言。
所以才在岳梓童沉默很久,说要去金三角时,她才大吃一惊,出声阻拦。
“你能左右我的想法吗?”
岳梓童看着贺兰小新的眼睛,低声问道。
满嘴苦涩的贺兰小新,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想去做的事,没谁能阻拦。同样,我不想去做的事,也没谁去强迫我。”
岳梓童还是很理解新姐的,看着她认真地说:“新姐,我不是你。你是为扶苏活着。如果李南方现在死了,我绝不会以死殉情,只会在痛苦后再振作起来,为能更好的活着而努力。但,他没死。”
“我知道。”
贺兰小新用力咬了下嘴唇:“你说的也没错。我,不如你的。”
荆红命忽然说道:“下个月五号,是内人的生日。”
贺兰小新稍稍一楞,随即恍然,缓缓站起来,对他深深鞠躬。
荆红命为什么忽然说他老婆要在下月五号过生日?
就是在委婉的告诉贺兰小新,届时贺兰扶苏可以去做客。
早就想交纳荆红命的贺兰扶苏,这么多年来,可从没机会迈进过他家大门。
现在,机会来了。
只要贺兰扶苏能去荆红命家做客,那么就代表着他终于悍然插手贺兰家第三代家主之争的家务事了。
擅自插手某豪门的家务事,这对任何一个官员来说,都是不理智的行为。
可为了岳梓童能去金三角,荆红命却这样做了。
贺兰小新能不感激他么?
“我还有事,先走了。”
荆红命站了起来:“不用送了。”
他的事,自然是为了应付岳梓童南下金三角后,会引发某些不安定的因素。
岳梓童也很明白,刚站起来,就听他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隋月月送出的断腿,不仅仅是这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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