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谁能想到,在隋月月闹腾的最欢快时,却派马刺赶来了香港?
不但他来了,这段时间始终没露面的叶小刀也来了。
如果没有叶小刀,就算再给马刺三个胆子,他也不敢擅自踏进这栋海边别墅半步。
别看马刺肚子里酒水多过墨水,也从来不怎么关心美女之外的事,但他也知道曾经的亚洲首富就在香港。
可他走进老秦的别墅内后,才意识到所谓的亚洲首富,应该姓秦。
极尽奢华。
这是马刺伸出秦家别墅内后,唯一能想到的描述词,也是最正确的。
马桶上都镶金嵌玉,就是说的这家了。
年轻时嚣张到一塌糊涂的老秦,从来都不会在意别人怎么说他,又是怎么看他。
说他是爆发户也好,说他是土老财也罢,他都当屁话挥挥手,扇到一边去。
“我的钱,都说老子一分分辛苦挣来的。我想怎么花,就想怎么花,哪怕是拿着面值五百的美元擦屁股,也是老子乐意,谁能管得着?”
这是秦老七在有人指责他太过铺张浪费,早晚会遭天谴时的回应。
马刺就觉得吧,老秦不但该遭天谴,还该被打进十八层地狱内,永世不得超生。
你说总管全世界普遍阳盛阴衰的局势,有多少像马刺这样为只要能娶上媳妇,只要掀起裙子看看是个雌性就好的后晋才俊,还处在每晚都对着小电影狂撸的水深火热中,秦老七却一个人娶了七八个老婆,儿子女儿的一大堆。
天理何在?
公正又在何方?
更让马刺要抓狂的是,老秦这些老婆,个顶个的都是绝代佳人。
这都四十多岁了好吧?
怎么还能保持着年方三旬的花信少妇身段,脸盘?
尤其那气质,让人一看得就知道是名门闺秀啊。
哪怕是装的——
老秦处在美人窝子里,能够活到现在,还没有英年早逝,绝对是奇迹的。
进来后就正襟危坐沙发上的马刺,心里这样大肆腹谤着,眼角余光不时地瞅瞅姐夫。
在马刺的印象中,姐夫就是二流子的代言人,人渣中的佼佼者,如果让他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说三句话里如果不带个老子,刀爷我草了之类的话,他就实在活不下去了。
可现在呢?
姐夫那腰杆子,挺的比自己还要直立,双手放在双膝上,绝对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
就连窗外那个对他不住使眼色的清纯无敌美少女,都被果断的无视了。
姐夫会如此的怕秦先生?
马刺眼睛稍稍转了下,看向了对面的男人。
这个叫秦玉关的家伙,就该被拉出去千刀万剐!
明明现在他正在皱眉看着某计划书,眼前还有两个晚辈,窗外还有个女孩子,但他却斜斜地躺在——躺在一个美妇人的腿上。
进门后就听姐夫喊为大师母的美妇人,正用她那双纤纤玉指,在老秦的脑门上轻轻揉捏着。
仅仅是躺在美妇人的腿上,也还罢了。
可他又是为什么,一双臭脚又搁在另外一个美妇人的腿上?
更让马刺感到莫名其妙的是,这个美妇人丝毫不顾老秦在场,一双好像有春水流动的眸子,不住地在姐夫脸上,身上扫来扫去,好像在挑牲口那样。
二楼的走廊中,还有数名穿着黑纱,白纱,轻纱各类纱睡袍的美妇人,端着酒杯趴在栏杆上,盯着下面不时地窃窃私语。
偶尔的,还会娇笑一声。
“她们是不是在笑我长得太、太什么来着?”
马刺想了想,总算想到姐夫曾经形容过他的那个词了:“磕碜。”
磕碜,就是丑。
唉,有这样的姐夫吗?
就算你不昧着良心的说我帅,可你看在姐姐的份上,也不能说我丑啊。
这样,多伤人自尊。
我要不要抬手捂着脸,别让那些美妇人笑话我——被一道道从天而降的眸光,给扫射到额头都有细细冷汗冒出来的马刺,刚想抬手擦擦汗时,就听到砰地一声轻响。
那是厚厚地计划书,被仍在案几上时才发出的声音。
声音不大,却把胡思乱想的马刺给吓了一跳,慌忙抬头看去,就看到扔掉计划书的老秦,有些头疼的闭上眼,轻声说:“加点劲,贼疼。”
替他揉脑门的美妇人,秀眉皱了下淡淡地说:“干脆把这两个小崽子给赶出去就是了,净给你找麻烦。”
她的话音未落,始终盯着叶小刀看的美妇人,立即发表了不同意见:“小刀来一趟不容易,就让他留下吧。”
马刺就快哭了。
以前姐夫总是和他吹嘘,说什么华夏是礼仪之邦,最信奉“游客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了——这就是“不亦说乎”吗?
更何况在进来后,马刺就在姐夫的引导下,以最最恭敬的礼仪,向秦家所有人都表达了他滔滔不绝的敬仰之情。
几乎都快给他家养的狗跪下磕头喊老大了,怎么到头来还要把他给赶出去啊?
就在马刺可怜巴巴的看着叶小刀,希望能获得个安慰的眼神时,老秦终于说话了:“苏宁啊,咱们做人得厚道些。他们俩人虽然不讨人喜,但毕竟是晚辈。这么大老远的来了,又是晚上,就不要赶他们走了。反正他们也不会白白在我们家吃喝——小刀,马刺啊,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老师您说的万分正确。”
叶小刀苦着脸,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老师,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你们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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