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如此,她还双手抓住衣服,猛地向两侧一分。
随着刺耳的裂帛声响,她雪白饱满的胸膛,就突现了空气中。
突击步枪黑色的枪管,仿佛已经刺进了那片滑腻中。
爱丽丝双手抓着衣襟,脸上病态的红晕,开始有些吓人,嘴里尖叫着:“告诉你,我就是喜欢看到这一幕!看到华夏人在我们外国人脚下惨嚎时,我就会把他们想象成是你!我就会有种说不出的愉悦,说不出的——”
当从监听器内,听到爱丽丝这样说后,急得岳梓童抬手,重重拍在了窗台上,骂道:“废物,你这是自己找死呢?”
没有谁比岳梓童更了解李南方了。
爱丽丝如果只是羞辱他本人,他肯定会生气,会用大嘴巴让她闭嘴。
无论怎么样,爱丽丝都是他的女人。
可爱丽丝万万不该,羞辱所有的华夏人。
这是李南方绝不允许的。
岳梓童很想大喝一声,让李南方放下步枪,咱们都是自己人,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好好说也不行的话,那么你就像个骑士那样,骑在大洋马身上,当着本宫的面好好鞭挞她一顿,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干嘛要动刀动枪的?
这玩意太危险了。
一个情绪失控,就会出人命的。
很可惜,望远镜却上,却没有安装通话系统。
所以岳梓童即便是再着急,也唯有急得拿手拍窗台,心里连说完了,完了。
她能肯定,爱丽丝这番话说出来后,就死定了。
李南方想不开枪,都不行了。
果然,始终没有说话的李南方,压着步枪扳机的右手食指,扣下。
叮当一声脆响。
这是步枪顶针在撞击子弹出膛时,才能发出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后,岳梓童放下了望远镜。
心中,一声重重的叹息。
整个世界,仿佛都随着这声脆响,蓦然凝固。
风声,白秘书的哭声,爱丽丝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也都嘎然而至。
可是,却独独没有枪声传来。
“这是怎么回事?”
没听到枪声,更没听到爱丽丝被打死时发出的惨叫声后,岳梓童猛地举起了望远镜,向那边看去。
李南方手里的步枪,还在他手里,依旧指着她的胸膛。
不过,已经不再是被深陷去的样子了,而是他在用枪口当手用,帮爱丽丝把被撕开的衣襟,遮掩住了胸膛。
把属于他的饱满胸膛盖住后,李南方转身,把步枪随手放在了桌子上。
看都没看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隋月月,他快步走到跪坐在地上的白秘书面前,弯腰伸手把她从地上搀扶起来,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谢谢。回去吧。”
“李老板!”
刚才被吓傻了的白秘书,这才重新活转了过来,尖叫着猛地张开手,抱住了他的腰。
哭声,再次响了起来。
李南方就站在那儿,抬头看着远处的山峦,脸色平静。
就仿佛,他刚才从没有杀过人。
身边,也没有这些人。
他就是孤零零站在罂粟花海中,被轻风所包围,向远山眺望。
可所有都在密切注视着他的人,都能看到他的眼角,却在微微抖动着。
陈副总走了过来,抱住了白秘书:“老板,您——”
李南方低头,打断了她的话。
重复刚才的那五个字:“谢谢。回去吧。”
回去吧,这三个字没什么特殊含意,就是请陈副总一行人离开金三角,回国。
有含义的是“谢谢”这两个字。
李南方接连两次对她们说谢谢,不仅仅是感谢她们为了他赶来金三角。
主要是,感谢她们并没有给华夏丢脸。
无论多少年过后。
也无论对谁说!
她们都可以昂起胸膛,说她们是骄傲的炎黄子孙。
骄傲的炎黄子孙,怎么可能向外夷屈膝下跪呢?
宁死,也不!
她们没死。
死的是外夷。
相信,已经退进树林内的外国士兵们,都该见识到了炎黄子孙那不折不屈的骄傲。
从此后,他们会用崭新的目光,来重新审视每一个华夏人。
他们望着走远的李南方,眼神里全是说不出的——崇拜。
“敬礼!”
忽然间,一声嘶哑的喊声响起。
接着,就是上百人同时抬手敬礼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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