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踢空后,菩萨蛮呆愣当场。
满脸,满眼都是见了鬼的不可思议。
其实她不该有这种表情的,在她认出杨逍是谁后,就该知道依着人家的功夫,能轻松躲开她的倾力一击。
她发呆,只是惯性思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罢了。
杨逍却不会发呆。
阴恻恻的一声轻笑中,杨逍右手一抄,就抓住了菩萨蛮的脚腕,振臂一抖——身高超过一米七,丰满身躯超过六十公斤的菩萨蛮,就像一个稻草人那样,嗖地飞了出去。
砰!
菩萨蛮重重撞在了十多米远的一棵树上,几近碗口粗的树身,居然被她撞的发出喀嚓一声,树冠顿时向外倾斜。
这棵长在那儿也没碍着谁的树,竟然被菩萨蛮用身子给撞断了。
幸亏她在飞出去时,身体出于本能的保护,及时半转身,用左肋与树干相撞,只是伤了几根肋骨,却避免了后背横腰砸在树干上后,脊椎骨会被直接拦腰撞断,立即一命呜呼的厄运。
但这也把菩萨蛮给疼昏过去了。
她是多么希望,能长时间陷进昏迷中!
很遗憾。
也很明显,杨逍可没耐心等待她自己从昏迷中幽幽地醒来,缓步走到她面前后,左足一踢,恰好踢在她肋骨的伤处。
“啊!”
嘶哑的惨叫声中,已经完全赤果的菩萨蛮,立即蜷缩起身子,从昏迷中醒来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菩萨蛮刚醒来就要抬头跳起。
一只脚,却抢先一步,踩在了她的脸上。
慢慢地,往下压。
菩萨蛮本能的想抗拒,不顾疼痛,用全身的力气,去抵抗来自这只脚的压力。
可这只脚形秀气的脚,却像一座山,任由菩萨蛮怎么抗争,都无济于事,脑袋唯有被它慢慢地踩在了地上。
不是地上。
是一张纸上。
一张上好的宣纸。
入水的月光下,脸都被踩变形的菩萨蛮,竟然能看到纸上的两个字了:“龙脉。”
“国运,龙脉?”
杨逍也说话了。
只是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地不屑:“呵呵,这应该是胡灭唐那个家伙所写的吧?嗯,还别说,这四个字写的,可比狗爬的要好许多。没有三五年的刻苦,是写不来的。”
毫无疑问,从小就在烈焰谷长大,每天除了练功就是学习华夏传统技艺的杨逍,在鉴赏古玩字画方面的造诣,肯定要比本该能成为当代著名女书法家的贺兰小新要高很多。
其实,如果不是猜出这副字是胡灭唐所写的,杨逍说不定还会小小地赞赏下。
毕竟她也能看出,老胡在写这四个字时,绝对是人笔合一了。
假如老胡听到她的“赞赏”后,肯定会被气的鼻子冒烟,后悔怎么没把这副字带走了。
“痴心妄想。”
杨逍嘴角再次不屑的撇了撇后,才看向菩萨蛮,淡淡地说:“你胆子还真不小,敢和我动手。”
菩萨蛮很想反驳杨逍这句话。
狗急了还跳墙——不对,应该是没谁会在危险来临时,愿意束手待毙的。
她怎么就不能反击了?
可这些话,她只能在心里说。
因为她的脑袋被杨逍踩着呢,娇媚的面孔都被踩变形了,哪儿还有说话的余地。
终于,杨逍抬起了脚。
菩萨蛮立即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疲倦异常的闭上了眼,丰满而白嫩的娇躯,在月亮和杨逍的双重注视下,缓缓地起伏着,证明她没死,只是好像睡着了。
给了她片刻的休息时间后,杨逍开始问话:“你的瑜伽功夫,还是很不错的。”
要是换做别人,哪怕是老胡,刚才被杨逍扔出去,狠狠砸在树上后,肋骨也会断裂几根的。
菩萨蛮却只是受了点伤。
这和她长久联系瑜伽,身子骨特别软有关。
如果让她自己再做出刚才飞到树上的动作,她会立即像条蛇那样,在树干上盘上两圈。
“多、多谢夸奖。”
菩萨蛮这才睁开眼,惨笑着低声道谢。
杨逍痛恨她刚才怎么就不懂得拍马溜须呢——所以现在才能无视她的感谢,依旧淡淡地样子:“我想知道,印度天竺门为什么不喜欢李南方去那个地方。菩萨蛮,希望你的回答能让我满意。”
杨逍从没听说过天竺门。
甚至,今晚之前她都没听说过印度——何止是印度,就连当今的世界霸主美帝,她也懒得去理睬。
在她眼里,只有一个国家,需要她去用生命去牢记。
华夏。
她不知道天竺门,现在却能说出来,那是因为在菩萨蛮和老胡说那些话时,她躲在旁边听到了一星半点。
菩萨蛮没有任何的信心,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既然已经死定了,那么她为什么要回答杨逍的问题呢?
看到她惨笑了声,就紧紧闭上了嘴巴后,杨逍就知道她心里是怎会想的了。
她慢慢地蹲了下来,看着菩萨蛮的眼眸里,浮上了残忍的邪恶,轻声说:“你以为,你从小修炼瑜伽,身体能抵抗所有的痛苦,就能扛过我的严刑拷问么?”
印度瑜伽,在遭受痛苦磨难这方面,堪称牛比到让人无法相信。
新闻上,不时会有某瑜伽大师被埋在地下多少天,结果再被挖出来后,还活着的头条。
世界上唯一能和瑜伽比美的,可能就是东洋的忍术了。
忍术在修炼过程中,像被活埋啊,头朝下的惯在粪坑内半天却没事啊等功夫,简直就不是人能练的。
所以菩萨蛮自问,依着她在瑜伽方面的造诣,绝对能抗得住所有的严刑拷打,而守口如瓶。
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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