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有些,不耐烦?
不是。
绝不是不耐烦。
而是有些怕。
因为段零星忽然觉得,她明明是在做最不要脸,甚至最肮脏的事,却能从中享受到某种奇异的快乐。
更重要的是,她青涩的身体,第一次有了渴望被充实的欲、望。
虽说很累。
她却希望能这样一辈子,无论动作有多单调,但却偏偏每次都能给她不一样的感觉。
让她的身心,都开始有了轻微的颤栗。
“我在堕落。”
不知不觉间痴迷在这方面,动作越来越温柔,越来越娴熟,也越来越深的段零星,又在李南方发出一声轻哼时,忽然想到了这四个字。
明知道当前她正在做的是,是肮脏的,是不对的,却偏偏能从中享受到从没有过的快乐,这不是堕落,又能是什么呢?
“我不能这样。”
恍然顿悟了的段零星,心中一惊,决定立即结束这荒唐的动作。
只是她刚抬起头,一只手却猛地采住了她的短发,用力按下!
这当然是李南方的手。
他还在春梦中,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被他策马奔驰的美女却要逃走——想得美。
于是,本能地需要促使他在春梦中伸手,采住了身在现实中的段零星秀发,大力按了下来。
“呜——”
被猛地按下脑袋后,段零星只觉得她咽喉要被撑破了,更是恶心的要命,自然地发出一声悲鸣,刚要努力抬头,李南方突突地发射子弹了。
那种几乎要被噎死,呛死的感觉混杂在一起,简直是语言文字难以形容。
可与此同时,脑袋无法动弹的段零星,却有了种莫名的自豪感。
她终于折服了这个混蛋。
自豪感后,就是说不出的累,让她乖乖地趴在那儿,懒得动一下。
李南方的手,都慢慢地松开了,她还没动。
直到有一只讨厌的鸟儿,站在后窗窗台上,叽叽喳喳地叫起来后,段零星才从说不出的自豪感中清醒,慌忙抬头,看都不敢看李南方一眼,用手捂着嘴,站起来后冲进了洗手间内。
打开水龙头,她张嘴向外吐东西。
很少。
段零星稍楞了下,又抬手捂住了脸。
那些脏东西,她居然喝了下去。
“从现在开始,我应该是他的人了吧?”
终于等脸上的红晕消退,眼神重新清明起来后,段零星忍不住地这样想。
她觉得,应该是。
因为她吃了他的东西。
又不像。
因为她不是那样吃的。
“傻子,你何必纠结这些呢?反正你这样做只是为了抱歉,为了感激。你又不爱他,他也不会爱你。至于你是不是他的人,还不是随便你选择么?”
总算想通了这个道理后,段零星抬手在脸颊上刮了下,做了个丢人的动作,转身悄悄走到门后,向外看去。
外面的沙发上,李南方还在四仰八叉的躺着,裤子还是那样。
和前几天在京华陆家,段香凝为他服务后,他能马上醒来不同,这次他太累了。
在缴枪后,他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曾经有个这方面青涩的女孩子,给他做过什么。
段零星却误以为,这厮还露着那恶心的东西,是故意等着她去处理。
她真心不想去管。
可不管又不行。
等她走了后,万一有人进来,看到这臭流氓这样子后,不用费力气,就能猜到什么的。
段零星可丢不起那个人。
唯有任由这厮“阴谋得逞”,耐心地拿纸巾给他擦干净后,穿好裤子,才受惊小鹿般地逃出了屋子。
外面院子里没有人。
段家的所有核心人物,都齐聚大厅。
护卫等人,也都保持应有的沉默,躲在自己屋子里,等候最终的消息。
这么大一座山庄,除了鸟儿的叫声外,居然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真好。
段零星长长地松了口气,悄悄把那些脏纸巾扔掉,又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衬衣,才故作没事人那样干咳一声,快步走向了正院那边。
她在带领李南方去段香凝闺房内休息时,曾经在月亮门后看到陈鱼儿等人。
现在,她在这边耽搁了这么久,估计那边应该也出结果了。
“但愿,不要有人关注我这段时间内去做什么了。”
蹑手蹑脚的走上大厅台阶时,段零星在心中祈祷:“不然,我不好解释和李南方做什么了。”
老天爷好像听到了段零星的祈祷。
她走到门口,慢慢地探头向里看,就看到所有人都背对着门口,低头看着地面,动也不动的就像泥胎。
直挺挺跪在段老面前的陈寿南父女,也是这样。
没谁注意到段零星走进来,悄悄地站在了段宁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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