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在沉默很久后,才说:“如果她能活着,我会陪她一辈子,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我也、我也想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段零星用力咬了下唇,抬起头看着他:“姐夫,我以前曾经对自己说过一句话,好多遍。”
李南方没问她说的什么话。
段零星抬手,在他脸上轻抚着:“你不想听?”
“我已经知道了。”
李南方摇了摇头,有些艰难的说:“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
段零星呆了片刻,忽然抬手一把抓住他肩膀,用力摇晃着,嘶声说:“我只想代替香凝姐去爱你,爱你!为什么不可能?我、我们都已经相处那么久,你碰了我那么多次,为什么还不行?为什么?你说话呀,你说话呀!”
她越是让李南方说话,他越是不说话。
段零星越说越生气,猛地一个耳光,很狠的抽了过去。
耳光声清脆。
段零星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一下就把李南方的左脸给打肿了。
五条清晰的掌痕下,嘴角处有血丝溢出。
段零星呆了。
她只是愤怒李南方竟然不接受她,而失去理智才动手的。
但她潜意识内却从没想过,要伤害姐夫一根汗毛。
呆愣片刻后,浑身颤抖的段零星,双手捧住李南方的脸,哑声问:“你、你怎么不躲?你怎么不躲呢?”
李南方很想说,希望她能再给他一耳光。
越重,越好。
唯有被段家的人狠抽耳光,他为段香凝香消玉损的痛苦,才会觉得稍稍减轻了些。
可他现在却又偏偏不想说话。
正如他不想告诉段零星,他已经恢复了记忆。
他知道他有很多麻烦,还有很多女人。
尤其那几个高高在上的女人,要想玩死段零星这种小清纯,简直是轻而易举。
更重要的是,李南方现在已经隐隐地察觉出,他的前途未卜。
如果明知道身边有这么多麻烦围绕,还要接受小清纯的爱情,那么他就是自私的,不负责任的,更是对不起段香凝的。
有时候,婉拒才是真正的好意。
可惜,段零星领悟不到李南方的好意。
她只是沉浸在她怎么可以动手打姐夫的悔意中,所以猛地低头,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嘴上狂吻了起来。
她鲜嫩的小舌头,无数次想撬开李南方的牙关,但都失败了。
这让段零星更加的惊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获得姐夫的原谅。
于是,她就抬起头,抬手狠抽自己的嘴巴。
状若疯狂。
在她第二巴掌刚要打在脸上时,李南方抓住了她的手腕。
段零星借势扑进了他的怀中,放声痛哭:“姐夫,我只想代替香凝姐,好好地爱你,你怎么可以不要我呢?”
“你,还小。”
李南方声音苦涩的说着,抬起头来说:“最多再等两年,不、最多再等两个月,你就知道没有喜欢我,是多么的幸运了。香凝已经死了,我不想再遭受一次这样的痛苦。”
“姐夫,你是怕接受我后,我会遭人嫉妒吗?”
段零星从他怀里抬起头,泪水还在哗哗地流。
唉。
女孩子都是水做的。
无论是假装放荡的,还是假装坚强的。
李南方效仿她刚才的动作,双手捧住她的小脸,轻声说:“你该回家了。”
“什么?”
段零星一愣,接着意识到了什么,挣开他的手回头看去,就看到七八个人,就站在密林边上。
看到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后,段零星失声叫道:“是福伯!”
福伯,就是段老身边那个老头。
福伯在段家的地位,很特殊。
除了段老之外,就连段二代父子,也不能随意指使他。
在段零星的印象中,福伯从没有离开过段家山庄,离开过爷爷,就像爷爷的影子。
现在,他却出现在了这儿。
福伯快步走了过来,眼光从段香凝的尸体,段零星脸上扫过,才对李南方毕恭毕敬的说:“姑爷,老爷吩咐我把两个小姐带回去。您的意思呢?”
“香凝,应该不喜欢回段家了。”
李南方看向那个鲜花编织成的睡袋,缓缓说道:“我想,她更喜欢留在这儿。”
“姑爷,如果我非得带走香凝小姐呢?”
福伯的脸色波澜不惊:“毕竟,段家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而且,四少爷应该也希望她能回去的。”
李南方眉头皱了下,忽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们这次来了几个人?”
段零星,还有福伯身边那些人,不知道李南方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可福伯花白的眉头,却猛地颤了下,迅速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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