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馨儿冷哼一声,继续睥睨着林浩忆道:“说句不好听的,我根本不需要费力踩她,她蓝芷柔也是在我脚下匍匐的。因为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小~三的孩子,一辈子都是庶女,再怎么光鲜也天生低人一等,这就是长辈犯错,报应在她身上!而你所谓的作案时间,就更可笑了,昨晚我可不是第一个离场的。林浩忆难道你忘了吗?还是说,昨晚你太沉浸于赌博,以至于你根本记不清,谁是最先走的吗?你还想去警局告我?你知不知道诬告罪,会判刑几年啊?”
纳兰馨儿话音一落,现场形势陡然扭转。
原本还摇摆不定的众人,都纷纷点头:
“的确,馨儿大小姐说得颇有道理,她是没必要再踩蓝芷柔了,因为她是纳兰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蓝芷柔只是庶女啊。”
“嗯嗯,我昨晚有在北郊大营参加化妆舞会,我想起来了,馨儿大小姐不是第一个离场的,我可以作证!”
“是啊,既然如此,就不能随便怀疑馨儿大小姐,这样太捕风捉影了!”
当然也有人忍不住偷笑着赞叹:“大小姐真是好犀利,好有趣!嘎嘎,诬告罪……林浩忆吃瘪了……”
人群中,林浩忆安排的那两个学生有点懵了,抓耳挠腮,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挑拨离间好,毕竟,这台词都是提前编好的,如今纳兰馨儿这么机智犀利,说的这番话,可是他们完全没预料到的呀,当然手足无措了。
他们只能向林浩忆发出求援的目光。
林浩忆自然也没想到,纳兰馨儿对他精心编制的两个证据,竟然这么迅速地逐一反驳。
特别是作案时间上,昨晚先离场的,的确是他和林依瑶!
后来,那个张凯玉张公子赌输了,也先走了。
纳兰馨儿是在张公子走后,才离开的。
他一时着急,只顾着指控纳兰馨儿,竟忘了这件事。
害得他指控中漏洞百出,一下子失去了众人的信服!
至于作案动机,纳兰馨儿揪住“庶女”和“小~三”这两个字眼,现场有不少已婚的女老师,最讨厌就是那种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这么一听,自然对林美情和蓝芷柔没有好感了,也就不会支持他了。
林浩忆一时又气又急,心中痛骂纳兰馨儿这草包,怎么在任何情况下,都牙尖嘴利的,让人猝不及防!
他心中慌乱了几秒,稳了稳,再次开口:“你,你这都是狡辩!说来说去,你还是没拿出实实在在的证据,表明你没有做过陷害芷柔的事情!”
纳兰馨儿皱了皱眉。
这回她也有点不高兴了。
这还真是一只追着咬的疯狗呀。
她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林浩忆你听不懂人话吗?还在试图给姐泼脏水?让姐证明自己有罪?
脑子有病吧。
她正想着是不是干脆简单粗暴点,用武力解决这只拦路狗,眼前忽地闪过一道高大的影子。
林浩忆被那清贵俊朗的身躯,一下子从门边推开。
男人强势而伟岸地,挡在了纳兰馨儿面前。
凌冽的俊颜,直面着摇摇晃晃的林浩忆:“证据?我就是证据。昨晚,纳兰馨儿同学,是和我一道回帝都的,从没见过什么新闻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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