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定是那姓卢的混蛋干的,他说过要报复我,恨不得我死!
我拼命地跑,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脑袋开始发飘,裤子黏黏的,血沿着裤脚往下流。
路边开始有人喊:“杀人啦、杀人啦!”好多车都停了下来,一个劲儿地按喇叭。
后来我脑袋一沉,扑在地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王小志,你醒了?!”小茜激动地抓着我胳膊,眼睛红红的。
我抿着干涩的嘴唇,病房里一股刺鼻的药味;“小茜,你怎么在这儿?”
她给我掖了掖被子说:“那天你走后,白姐不放心,怕你做傻事,让我跟着你,劝劝你。可我一出来,你就……”她说不下去了,捂着嘴,眼泪就流了出来。
听到这话,我赶忙问她:小茜,你没告诉白姐吧?我受伤的事,你千万别跟她说!
“我又不傻,白姐那样,我怎么能让她担心?!”她哽咽着,擦着眼泪说:你好好养病,白姐就在隔壁病房,但她不知道你,你也不要瞎转悠。
“嗯,谢谢你小茜!”我点点头,脑袋还是轻飘飘的。
小茜拿起我的手机,我们互留了电话;她站起来说,我去隔壁看看白姐,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发短信也行。说完她就走了,我木木地凝望窗外,拳头不自觉地攥了起来。
那时我感觉命运特不公平,我和白姐相爱,却爱的那么艰难;每个人都能轻松拥有的爱情,在我和白姐这里,却成了奢侈。
我知道,只要那个混蛋,手里握着白姐的把柄,我和白姐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所以为了她,也为了我,我必须做点什么;最起码的,我应该知道那个把柄是什么。
既然白姐和小茜不愿告诉我,那我只能找那个姓卢的混蛋!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小茜在照顾我;白姐也给我打电话,我骗她说自己在学校,她就不停地嘱咐我,让我千万别出校门,也不要去找她。
她可真是个傻女人,我们只有一墙之隔,偶尔还能听见她和小茜哈哈大笑;那时我特想过去,跟她们一起聊聊天;但我不能,我不可以让她伤心。
出院那天,我身子还有些虚弱,小茜一直把我送上出租车,才放心地挥挥手说:到了学校,好好学习,什么都别想,白姐…白姐天天担心你,就怕你做傻事,你可不要让她失望。
我对着她笑了笑说,“照顾好白姐。”就让司机开动了车子。
回学校后,我加紧复习,毕竟学业也挺重要的,白姐和母亲,都期盼着我能顺利毕业。
补考那天,白姐还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好好考,她对我特有信心。
我就故意说:姐,如果我考得好,有什么奖励吗?
她坏笑了一下说:小坏蛋,你想要什么奖励?姐给你买个笔记本电脑好不好?现在大学生都用这个,挺流行的。
我说不要,我想要你,我去找你好不好?或者你来找我。
她似乎害羞了,过了半天才说:姐腿还没好呢,你忍心欺负姐啊?
“哦,是哦!”我挺失望的,她身上还有伤,我竟然还想跟她那样,自己真是个混蛋。
“傻蛋,不开心啊?”她温柔地问我。
“没有啊,挺开心的,能跟你说话就挺开心的。”
“哼!说假话对不对?”她挺得意的,最后特小声地说,“其实姐也挺想的……”
她这是个妖精,我本来都不想那事儿了,她这么一说,我又想了;她嘻嘻一笑说,等姐腿好了,姐找个机会去找你;这段时间,你老实在学校呆着,哪儿都不许去,也不要跟女孩子接触,知道了吗?!
我心里一甜,她竟然怕我找别的女生;我就说你快点好,我要憋急了,保不齐就找个女同学呢;我们学校,喜欢我的女孩子可多了,有几个感觉还蛮不错哦!
“你!”她被我气到了,骂了我一声“王八蛋”就挂了。
我真是高兴死了,她竟然还会吃我醋。
后来补考挺顺利的,各科成绩都90分以上。
补考完,我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出动了。
第二天上午,我怀里揣着钢管,挤上公交,就去了财富大街。
这里是白城最繁华的地段,很多有名的企业,总部都在这里。
下了公交,很多都市白领在街上匆匆而过,一片繁忙的景象。
曾经,我无数次幻想过,自己毕业后,也能来这里工作,做一名都市白领。
可今天,我来了,却是来犯罪。
站在街边,我心里挺忐忑的,可能第一次干坏事都这样吧,提心吊胆的。
我坐在白城银行对面的公交站里,从早晨一直等到夜里8点多,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那个混蛋出来了。
他个子不到一米7,身材发福;但穿着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腋下夹着公文包,看上去人模狗样的。
见到他的那一刻,我猛地站起来,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他脑浆给砸出来!这个衣冠禽兽,他妈的真该死!
但我不能冲动,因为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挺年轻的;穿着职业装、黑丝袜,脸上涂着厚厚的妆,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的,浑身散发着一股骚味。
他俩同时上了一辆车,我赶紧在路边打的;钻进车里,司机问我去哪儿?我说跟着前面那辆奥迪,那是我同事的车,我们约好了一起吃饭。
司机点点头,开着车就跟了上去。
我坐在车里就想:大晚上的,这对狗男女在一起,肯定不是干什么好事。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越是干那种事,就越见不得人,我就越好下手。
车子渐渐驶出市区,司机就纳闷地问我:小兄弟,你们这是吃哪门子饭?怎么跑到郊区来了?
我立刻笑说,去农家院,市里的饭都吃腻了,换换口味。
司机笑着摇头说,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车子一直开到工河大桥的沙滩上才停下,司机问我怎么了?我说等等看。
等了一会儿,那混蛋的车仍旧停在那里,貌似还熄了火;我就付了车钱,让司机回去了。
我躲在暗处,心里挺纳闷的,这混蛋来这里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想打野战?!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兴奋;手里握着钢管,我悄悄摸了过去。
夜晚的工河沙滩,几乎没什么人,毕竟现在是冬季。
靠近车门的时候,我听到了里面的叫声。
“哎呀,每次刚来感觉,你就完事儿了,真没意思!”那女的似乎不太满足。
“宝贝儿,你等我,一会儿缓过劲儿来,哥哥给你来个持久战。”卢强这混蛋坏笑着,他似乎挺爽的。
“你可得了吧,弄两下就行了;你赶紧回去,省的你家那母老虎怀疑!”
“没事的,她也不是什么干净货,指不定在跟哪个小白脸爽呢;哥哥这婚姻,早就走到头了,我要不是怕她爸,老子早跟她离了!”
“呵,这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离离离,也就嘴上说说,你要再不离,我可不跟你这样了;人家年纪轻轻的,还想嫁人呢!”那女的似乎有些生气了。
卢强立刻说,别啊宝贝儿,你给我点时间,我保证跟她离。
那女的又说:你跟她离可以,但家产不能给她,我可不想一进门就住个穷窝。
卢强呵呵一笑,“宝贝儿,我还能缺了你钱不成?你可别忘了,咱手里可靠着一颗摇钱树呢!”
那女的就笑骂说:“你也够坏的,白行长对你那么好,你却那样整他,你就是个十足的混蛋!”
听到这里,我浑身一惊!
白行长?难道这人就是白姐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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