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失踪的儿子
似看出宿大人的疑惑,秦曜阳极好心的解释了一句:“这些都是京城过来的。”
“本王回秦国时间尚短,无论是父王母后母妃,还是兄弟们,亦或者是京城的大人,都担心本王路上遇到危险,便派了心腹侍卫前来保护本王。”
“说来也是不凑巧,怎么恰有刺客选在今日行刺王妃?刺客哪里不逃,专逃到宿大人这里?还好巧不巧闯入宿大人的地下室,让众人看见地下室那样不堪的一切……”
秦曜阳又是叹息又是摇头。
说话间,书房地下室内的人已挨个被衙役带了出来。
那四个30多岁的男子依旧裸着上半身,他们眯着眼睛,用手遮住阳光。
太久没有出来,对光线有本能的排斥。
他们很瘦,胸膛上的肋骨清晰可见,他们一个个的眼眶都深陷着,眼袋很深,头发很少,牙齿残缺不全,怕是纵.欲.过度。
紧接着,地下室中的孩子也被一个个带了出来。
他们裹着明显大于他们的衣服,他们看着周围的目光全是怯意,他们同样用手遮住阳光,太久没有看见大自然的光线,有许多不适应。
他们中,大的只有十四、十五岁,小的只有十一、十二岁。
稚嫩的脸庞,大多数人的嘴角有破裂。
他们偶尔露出的皮肤上有鞭痕,有淤青。
一个,两个,三个……
一个接一个的孩子带了出来。
所谓人心都是肉长的,众人看着这些孩子的模样,心里皆是怜惜,以及愤怒。
“老爷,这到底怎么回事?”一个冰凉的声音开口,竟是宿大人的小妾。
“我怎么知道?我压根不知道家里有个地下室!我每天白天办公,晚上才回来,这事儿我还想问你们呢!你们每天在家,竟不知道家里有地下室吗?没听见下面传来奇怪的声音吗?”宿大人冷冷瞥了小妾一眼。
秦曜阳用那种语气给他说话也就罢了,如今,家里小妾怎么回事?
今日之后,他必定把她休了!
“宿府是老爷的宿府,地下室的入口在老爷书房,老爷从不让妾等进入书房,妾如何得知老爷有地下室?”这位小妾依旧是冷冷的语气。
在她的一生中,这应该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对宿大人说话。
可是,有些事,她忍不住。
当她看见这些孩子,她就想起她的儿子,她的儿子失踪的时候,也是这般大小,谁知道会不会是被他禽兽不如的爹怎么样了?
“老爷,我就想知道,我们家海良呢?”小妾的表情很是木然,眼泪无声的流着,“他是不是也被你关起来了?他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已经死了?”
“牛初二,你胡说什么?我宿文骥再禽兽不如,也不至于对亲生儿子下手!”宿大人吼,他这一生就一个儿子,便是牛初二生的,偏偏这个儿子在14岁时不见了!
小妾冷笑,蓦的,她朝秦曜阳磕了个头:“王爷,草民可以作证,我家老爷小腹处有一颗黑痣。那颗痣在他肚皮下方,他自己不容易看见。”
宿大人怎么也没想到,最先出卖他的会是他家里人。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落在牛初二脸上,宿大人指着牛初二:“牛初二,你胡说!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我有没有胡说,周围姐妹应该都知道。”牛初二捂着脸,再缓缓跪直了。
“初二,你怎么能乱说?我就没见过老爷肚子上有痣。”宿大人的正房夫人相对比较平和。
“姐姐,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您觉得你我一两句隐瞒有用吗?”
牛初二淡淡的问了一句,随即再给秦曜阳磕头:“王爷,求您在调查此案时,若能见到我儿,请施加援手。他在十四岁时就失踪了,他的功课很好,若能参加科举,必定能高中……”
秦曜阳点头,算是答应。
“来人,把宿大人……”秦曜阳话没说完,他侧头看过龙八,“龙八,还是你去吧!”
“是。”龙八抱拳。
随即,众人只见场中虚影晃过,“呲”的一声,宿大人的官袍连同里面的中衣等,一同一分为二。
宿大人可不瘦,白花花的肉垂在肚皮上,看起来特别腻。
他下意识双手抱胸,心里有许多愤怒,许多羞耻,可在袒.胸.露.RU的情况下,却一点也发作不出来。
他很想挖个地洞钻下去。
多少年来,他第一次受如此大辱。
秦曜阳,我宿文骥发誓,若此次我能侥幸不死,必定将你碎尸万段!
便就在宿大人内心发誓时,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上他的肚皮。
是一把剑的剑柄。
龙八用他的剑拨弄着宿大人腰上的肉,他翻转着查看,如菜市场买猪肉的妇人。
很快,剑柄停了下来,龙八“呵”的发出一声轻笑:
“王爷,属下找到了,在这里。”
龙八的剑柄将宿大人身上某一块肉挑起,指给秦曜阳看。
秦曜阳点了点头:“宿大人,如今,你没话可说了吧?”
宿大人确实没话可说,在这种被扒光了衣服让众人参观的侮辱下,他纵然内心有一万句话,也一句说不出。
“蓝大人,麻烦把他押入大牢,余下的事,你来处理。”秦曜阳说。
“是。”蓝大人躬身。
他早得了秦曜阳指示,连安在宿大人头上的罪都定了,余下的,不过是找证据,再按秦曜阳的指示办理。
“来人,请宿大人到牢里走一趟。”蓝大人说。
衙役们飞快把宿大人架起,再连同他的妻妾,一并往牢里送去。
牛初二跟在衙役身后,她走了几步后,转身朝秦曜阳看去,眸中尽是乞求。
秦曜阳略一点头:“放心,本王答应过你的事情,不会食言。”
“多谢王爷!”牛初二福身,继续跟在衙役身后。
秦曜阳站在原地,见这一干众人离开后,这才自言自语道:“本王也该回去看王妃了!王妃该是等急了。”
他一边摇头,一边小声道:“唉!这宿文骥也确实该死,色胆包天,连的京城侍郎的儿子都敢掳掠,这样的人不除,如何平民愤?”
京城,侍郎的儿子……
小尾巴们再次听到不得了的词语,忙竖着耳朵,只可惜,秦曜阳已一个字都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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