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7章 丑闻不断(1 / 1)

第1007章 丑闻不断

皇后眼睛微眯,一个眼色飞快投了过去。

那宫人偷偷朝身后打了个手势,再装作若无其事的躬身走进宴会厅,伺候在一张小桌子后面。

随后,另一个宫女惊慌失措跑进来,她的双眼在宴会厅主位看过,当目光落在皇后身上时,小身板一扭,更快跑了过去。

就穿着而言,小宫女的位阶很低。

所以,在跑到皇后面前时,她脸上犹豫之色很重,想行礼,又怕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挣扎了一瞬,终究冲到皇后面前,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皇后大惊失色,目光偷偷瞟过秦皇。

那神色,分明就是挣扎,欲言又止,还带着几分难堪和怜悯。

怜悯当然是对秦皇的。

“发生什么事了?”秦皇问。

皇后脸上挣扎之色更重,她甚至抿了一下唇。

“说!”秦皇吼,本来就心烦意乱,这会儿又出什么是事了?

“回皇上……”皇后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她上前一步,想在秦皇耳边说。

岂料,秦皇因这段时间对她接二连三的不满,根本不想她靠近。

“就站在那儿说!”秦皇说。

秦皇这句命令,在其他人看来,真是不客气极了,完全没给皇后面子,可,对于皇后来说,却是正中下怀。

她迟疑了一下,小声而无奈道:“这个小宫女刚看见贵妃和荣王在东边儿戏台子幽会……她不敢进去看,便跑来禀告。”

皇后这番话的声音不算大,可宴会厅因秦皇发怒的缘故,正鸦雀无声,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贵妃……荣王……幽会!

光是这六个字,众人皆觉信息量大大。

一个宠妃,一个王爷;一个养母,一个养子;一个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一个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又刚死了王妃……

这两个人,若真在幽会,那必定是干柴烈火,那场景太火热,众人不敢想象。

秦皇一张脸从黑变绿。

他狠狠拂袖,再瞪了国丈爷一眼后,大步离开。

涉及自家母妃,秦曜阳紧紧跟着。

皇后快步上前,走到秦皇身侧。

秦皇的皇姑姑,那位老公主也跟着,她和贵妃没什么交情。当年,贵妃进宫时,她已去了封地许久,后来虽偶有回来,但因辈分高,很少与秦皇的妃嫔们往来,也就是小辈们向她行礼问安。

她知贵妃宠冠后宫,心里有些不喜。在她的印象中,宠冠后宫的,都是狐媚子,她喜欢贤良淑德的女人。

秦皇的长姐贤永嘉公主也跟着,秦曜阳刚那一番手腕,确实让她有些吃惊。原本是酒后亵玩小郡主,被秦曜阳一番拾掇后,摇身一变,变成百余人的命案,外加一个欺君之罪。

她虽不知秦曜阳动了什么手脚让国舅爷不打自招,但绝对是做了什么的。

她很好奇,秦曜阳的母妃阮佩兰,究竟会不会栽在皇后手里。

多年来,她对阮佩兰的印象嘛,马马虎虎,不会比对皇后印象好,也不会比对皇后印象差。

贤永嘉公主身后,便是德贤惠三妃,再后面,七七八八还跟了许多人。

一行人浩浩荡荡。

……

再说荣王。

跟着那宫人走了很长一段后,他的酒意淡了许多。

头更昏,有些痛,但思维已开始恢复。

“我们要去哪里?母妃在哪里?”荣王问。

“回王爷,娘娘就在前面,马上就到了。”宫人答,“娘娘本不想召您前来,但看王爷一直喝闷酒,心下不忍,怕您钻死胡同。”

这番话,荣王心里舒坦极了,原以为贵妃认回秦曜阳后,就再也看不见他了,原来,母妃也依旧关注着自己。

“王爷,您别看娘娘平时只召唤裕王,其实,在娘娘心里,您和裕王是一样的,都是她儿子,她只是不方便公然关注您了!她对您的心还是一样。”宫人再说。

原来,在母妃心里,我和秦曜阳是一样的……

一路上,荣王就听那宫人在说,而且,每一句都是他心里期盼的,他的思维开始退化,感情的战胜理智,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戏台下方。

这里距上次唱戏已有些日子,戏台最外面有一层深色帷幔,里面有足足五层不同颜色的帷幔。

宫人驻足。

“王爷,娘娘在里面等你。”宫人躬身。

荣王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帷幔后面。

一阵风吹来,他看见帷幔一卷,露出里面的人影。

果然是贵妃。

虽只是背影,虽只是惊鸿一瞥,可荣王依旧坚定,那就是贵妃。

一般的身高,一般身材,一般的衣服,就连发髻,都一样。

“母妃!”他情不自禁喊了一声,快步走上戏台。

然,当他走上戏台时,两股烟雾忽的从他侧前方喷来,荣王下意识捂鼻子捂嘴,可是已经晚了。

烟雾吸入鼻子,他瞬间感觉心神一荡,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小腹升起。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前面,荣王哪里忍得住,整个人如狼般扑了上去……

……

秦皇走得很快。

从最初听到这个消息时的震怒,到后来的质疑,再到现在的只想知道真相……

他的情绪不断在变,唯一不变的是急切的心情。

皇后离他最近,对秦皇情绪变化也感觉最为明显,这个男人,从最初的如一头遭遇背叛的狮子,到现在只是一头寻找真相的犬。

她无法探知秦皇最真实的内心世界,只能猜。

按照她之前推测,秦皇应该暴怒,一直暴怒,如今这番,是为何?

信任?!

不,这是个可笑的想法,这辈子,秦皇就没信任过任何人。

他信的,只有他自己!

或者,不在乎?

从秦皇听到这个消息到现在,这一路上,他发现他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在乎阮佩兰?甚至,就连背叛,也不是那样难以接受,也就是砍了而已?

不,不会。

秦皇纵然没有她想象中那样在乎阮佩兰,但也不至于戴了绿帽子还不怒。

想到这里,皇后侧头,朝秦曜阳看去,只见秦曜阳虽脚上跟得很紧,脸上却毫无焦急之意。

“母后,您看着儿臣做什么?”秦曜阳故意问。

“本宫发现所有人都焦急万分,只有你不急。”皇后答。

“是。”秦曜阳道,“因为从儿臣听到这个消息到现在,儿臣从没相信那是真的。儿臣的母妃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做那种事,难道母后不知道吗?”

他顿了一下:“而且,儿臣相信,父皇也不会以为那是真的,父皇急着赶着过去,只是急着想印证那是假的,想知道究竟是谁在里面做手脚,诬陷儿臣的母妃。”

不过一炷香时间,一路挑近道的众人已经出现皇宫东边戏台前面。

戏台下方地上,东一件西一件丢着不少衣服,而戏台上方,两个交叠的人影正在做剧烈运动……

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夹杂着荣王一句接一句的“母妃,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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