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砚歌绷着小脸,气息不匀。
“先接儿子去。”
陆凌邺说着就将砚歌从床上抱起,在她的惊呼声中,直接走向了卫浴间。
被放在暖洋洋的浴池里,砚歌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小叔坐在她的身后,砚歌则靠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他轻柔的按摩。
砚歌猫眼儿半眯,瞬时从手臂上拉下他的指尖,十指紧扣,“小叔,今天才周三,按照学校的规定,要到周五晚上我们才能接回初宝的。”
“无碍!”
砚歌摇着头,“还是不要了。初宝刚回国,很多事情都在学习阶段,我们可以由着性子做事儿,但他太小,万一养成了骄纵的品行,得不偿失!”
这是她心里最深处的担心。
回国之后,小叔对初宝无形中的疼爱已经快人神共愤了。
国内形势复杂,不似放出巴黎小镇那么淳朴。
她的印象里,还残留着吴昊那个娇生惯养的小孩儿阴影。
“他不会,因为他是我陆凌邺的儿子!”
小叔的口吻特别镇定,砚歌一听就笑了,“小叔,你太有自信了吧。”
“嗯?你不满意?”
砚歌看着身后的他,一见小叔扬眉,眼底兴味闪现,顿时被水汽熏蒸的小脸儿又红了几分,“我在说正经的啊!”
“我也是!”
砚歌泄气的往他怀里用力一靠,听到他的闷哼声,抿嘴儿得意的笑了。
最终,拗不过砚歌的坚持,他们并没有去学校接回初宝。
在去往公司的路上,砚歌明媚的脸蛋挂着满足的幸福。
这种简单的美好,就是她一直期待的。
只是这一刻,他们谁都没想到,不久后的那场暴风雨,来的那么强烈又令人措手不及。
甚至砚歌一直坚定的信念,都险些土崩瓦解。
她怎么会想到,背离阳光的黑暗,其实就隐藏在人心最深处。
……
公司楼下,砚歌和小叔从地库走出来。
没有简严存在,小叔特别甘心的充当着砚歌的男人和司机。
电梯一路直达顶层,打开电梯的一瞬间,与往常一样,所有员工都对陆凌邺行问候礼。
唯一的不同是,当他们看到他身后的砚歌时,似乎每个人的眼神儿都特别意味深长。
砚歌的小心肝不禁抖了抖,每次又这样的情形出现,都伴随着不可预见的问题!
她低着头,一边喟叹着,一边迎着众人的注视坐在工位上。
小叔径自进了办公室,砚歌打开电脑,都想都来不及点开,内部通讯系统就接连绷出了好几个聊天框:
‘砚歌,你离婚了?’
‘砚歌姐,你还好吗?’
‘顾总,世事无常,想开点!’
砚歌被弹出来的七八个聊天框给唬住了。
什么鬼?
她啥时候离婚了?!
一时间,还来不及回复,右下角的某讯热点新闻就在右下角弹窗而出。
内容为:陆氏大少今晨公布与少奶奶顾砚歌已协议离婚,记者会将于今日下午召开,我方娱记将全程跟踪,敬请期待。
砚歌愣住!
她看着新闻弹窗,怔着忘了反应。
恍惚中,她慌乱的摸索出手机,第一时间拨通了少然的电话。
然而,关机状态!
她想了想,看着屏幕上‘黎婉’的手机号,斟酌再三还是选择作罢。
茫然的翻看着通讯录,好不容易找到了陆家主宅的电话,砚歌拨通后,起身走到会议室。
不久后,电话接通,‘喂,您好!’
“张嫂,是我。”
‘啊?少、奶奶啊。’
在张嫂说出这句话时,砚歌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抽搐。
心不禁沉了沉,转眼电话就人抢了过去,“顾砚歌,你还要不要脸,还好意思给我们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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