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照片里,竟然还带着黑色的头罩。
那感觉特别像是某石油国家附近盘踞的恐怖分子。
砚歌可以确定,这次对方的目的是他们。
绝非是少然和季晨。
不然,不会写下若有下次这样的话。
最让人抓狂的就是,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却莫名其妙的被害了。
所以,在第一时间,砚歌想到的就是小叔。
既然事情发生的国外,她下意识的觉得,小叔一定有能力调查出真相。
偏偏,这么紧急的时刻,小叔的电话无法接通。
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砚歌踩着油门的脚尖也不停的用力。
正值晚高峰前奏,街上的车辆逐渐增多。
而砚歌的车已然超速,在她不停打着方向盘的行驶过程里,旁边传来刺耳的喇叭声不绝于耳。
对于这一切,砚歌都恍若未闻。
她依旧寻着空隙拨着小叔的电话,无法接通——
一直都是无法接通!
当电话拨通到第十次的时候,砚歌忍不住瘪着嘴,骤然落泪。
少然,坚持住。
季晨,一定要坚持住。
当最亲的人受到了生命威胁的时候,这一切都是人最初的本能反应。
她再厉害有什么用?
隔着千山万水,却无法知晓对方是否安好。
砚歌拿着手机,泪如雨下。
一手打着方向盘,在低头看手机的时候,前方的信号灯突然变红。
砚歌余光瞥了一眼,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人行横道上开始有行人穿行。
她紧急的踩下刹车,轮胎和柏油路摩擦的声音响彻在街头的上空。
不少行人侧目,包括人行横道上险些被撞到的人都指着车窗开始破口大骂。
砚歌一个人坐在车里,看着外面对她指指点点的路人以及旁边降下的车窗里眼神噙满嘲讽的司机,心就像是被剜了一刀似的,密不透风的疼。
流泪,并不能解决问题。
砚歌强撑着晕眩的意识,咬着牙捏着方向盘。
水眸瞬也不瞬的看着信号灯。
既然联系不到小叔,那她就去他可能出现的地方一个一个去寻找。
时间不等人,她无法安心的坐在家里等他回来。
砚歌的车停在人行横道的正中间,信号灯的时间有些长。
晚高峰开始,街上的行人和车辆都逐渐多了起来。
‘嘭——’的一声,在砚歌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时,她的车窗被人砸了一下。
下意识的看向车窗外,降下车窗的一瞬,她听到了一句怒吼,“顾砚歌,你他妈不要命了是不是?”
是萧祁!
砚歌坐在车里,飘忽的眸子看着车窗外满面怒色的他,忘了说话。
萧祁怒瞪着砚歌,见她两眼空洞的看着自己,凝眉将手伸入车窗,将车锁打开后,他一把拉开车门,完全不顾已经变绿的信号灯,堂而皇之的在人行横道上,强行拉着砚歌下了车。
左转道上,苏慕白下车,站在车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家大哥冲动的一幕,有点儿懵逼。
咋又是这个女人!
他家老大每次失控,都和这个女人有关!
烦!
砚歌被萧祁拉着手腕,不顾被银魅挡在后面无法前行的车队,直接走向左转道,一把将砚歌推到副驾驶上,顺便丢给苏慕白一句话,“开着她的车,跟上!”
苏慕白被萧祁挤到栏杆边,生无可恋的看着他们家大哥开车扬长而去。
他怎么觉得自己像个被遗弃的孩子似的,不但要在左转道上躲着车,还要听着那些被阻挡的车队司机的咒骂。
他大爷的。
招谁惹谁了!
苏慕白顶着自己的二皮脸,硬着头皮上了银魅车,第一次开这么好的车,他……需要时间鼓捣一下。
足足花了两分钟,苏慕白才弄明白这车子应该怎么开。
好不容易驾驶着银魅从人行横道上强行并线左转,被拥堵的街头此时的喇叭声都快冲天了。
他们一前一后的车子开走,不远处的路边停车位,一辆保姆车的车窗缓缓降下了一条缝隙。
一双深邃微眯的眼,透过车窗看向了他们远去的方向。
这双别具异域风情的眸子,眼底闪过一抹异色暗芒。
副驾驶上,砚歌反应迟钝了。
她呆滞的看着萧祁,眨巴着水眸,“你怎么来了?”
“废他妈话!爷要是再不来,你都不知道要撞死多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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