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和他联系了。”凤七摇摇头,接过香织奉上的香茗,啜了一小口,接着劝道:“有时候,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话虽这么说,可我就是......”香织苦笑地摇了摇头,没在继续往下说,岔开了话题道:“对了,我给你做了两套练功服,你试试合不合身。”
她从里屋捧了一白、一黑两套练功服出来,右手则提着一个小布囊。
“道馆里练功,穿的多是白色。可我瞧着你上回那身是黑色的,想着你或许更喜欢黑色。索性两个颜色各做了一套。换着穿也不错。”
香织说着,抖开其中一套白色的练功服,递给凤七试试。
“你是有多盼着我长个儿哪?”凤七谢过后,接过来往自己身上比了比,裤子明显宽大了点,遂笑着随口问了一句。
香织却不禁红了脸。自从接到青龙要来接她们母女俩去日国定居的消息后,她无论做什么都会走神。剪裁这套练功服时有刹那分心,差点就按着青龙的尺寸给缝合了。好在及时收神刹车,可还是稍稍偏大了些。
凤七没注意到香织的异色,直接在短袖衬衫外面套了上去。好在除了裤腿稍长、裤口稍大了些,其他都挺合身的。反正裤脚处有束口,也不至于拖到地上。风一吹,反而更显飘逸。
“不过我应该还能再往上抽点个儿。”凤七套上后,原地演了几招拳,回头笑着对香织说。
“你已经够高的了。”香织走到她身边,比了比自己的个儿,缺半个头了呢,不禁抿唇笑道:“女孩子没事长这么高干啥?”
“那可由不得我说了算啊。”凤七无奈地耸耸肩。
两年前想抽点个儿、长点肉却偏生不长。两年后,觉得她这个年龄,能有165的身高已经够高了吧。却仍旧有继续往上飙的趋向。幸好长的只是个儿。要不然,真的成一大水桶了。
“这些小玩意儿,我闲来无事随便做的。宁安说你应该会喜欢。”
等凤七脱下练功服,原样叠好后,香织又倒出小布囊里的作品。
“真好看。”凤七拿起其中一个,是一只绣着青竹的荷包。
一下让她产生了一种回到前世的感觉。
再看其他几件,也都是绣着竹、兰、荷等景物的香囊、手机套、帕巾、手链条,还有一条应该是发带吧。
的确都是小女生喜欢的玩意儿。
可她的灵魂年龄虽然不是香织她们以为的小女生,却因为记着前世的一切,也对这些古色古香的小玩意儿爱不释手。
“喜欢就好。”
“这绣工、针法。都能拿来营生了。”凤七收回远飘的思绪,回神打趣了香织一句。
“你别取笑我了。”香织笑睨了她一眼,把小玩意儿重又塞回了小布囊,塞到凤七手上:“真要能开个小铺营生,我就拿你的小名做铺名。”
“别。”凤七忙不迭摇手,“千万别。不合适。”
“凤七”可是她在国安的代号。同伴好友“小七”“小七”的唤她,她是习惯了没错,可也不至于拿来当铺名啊。
“噗嗤!”香织忍不住笑开了声,“逗你的啦。走。陪我四处走走。等下就找宁安一起吃午饭。”
快离开了,她倒是真心舍不得这个地方。
托凤七的福,让她们母女俩在这里安枕无忧地度过了两年,日后无论还会不会有机会再回来。她都不会忘记这里。以及唐老太爷他们。
如果没有他们,特别是凤七,她很难想象,她和女儿能否活着逃出火龙帮的手。即使逃了出来。如果没有凤七的化妆术相帮,她想带着女儿和丈夫重逢,怕是也难上加难。
想到这里。香织轻叹了一声,顿住脚步,转头望着凤七,说:“感谢的话,说再多也嫌空白,我们母女俩的命是你救的,日后有任何需要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
凤七无语地瞪了她一眼,“这都说了几年了?还没完?”她能要她们母女俩帮什么忙?
“你呀!真不像个小女生!”香织不禁被她的表情逗笑了,点点她的额,“虚岁也就十五,怎的比我还老成?”
“咳......”凤七不自然地侧过头,清了清嗓子,“我一直都这样的性子。”
“知道!所以才觉得奇怪啊,偶尔表现得少年老成不打紧,天天这么紧绷着脸,就不嫌累?”香织斜睨了她一眼,也不等凤七的回答,拉起她,往院外走去。
累吗?不觉得。素来这样的性子,旁人接不接受,都不在她的感受范畴。也许,相处久了,就习惯了。
......
次日,凤七叫上了归一,和唐武一起去了趟南溪庄。
南溪庄的宅子经过两年的整饬,已经打理地非常漂亮、雅致了。
居中一幢三层楼的欧式小洋房,设计装修参照的是欧美一带的农庄别墅。只不过外墙粉刷听取了风家的建议:灰黑色为基调,免得鹤立鸡群,引起南溪庄其他村民的觊觎。
至于内里,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健康怎么来。用的都是最好的装修材料和家具家品。
洋房四周,栽种着葱翠草木。经过两年的抽长,又是夏初十分,葱翠繁茂。
凤七最爱逛的是后园那块药田。里头种植着从昆宇大山带来的稀有药草——龙齿剑。
当然,自从她在这里种植成功后,分了几株让李安平种在医馆的药圃里。如今都长得生机勃勃。
归一的父母在南溪庄的东南头买了座小四合院。院子虽小,可绿化却不少,各种四季植被、果木花草都最大化地美化着整座院子。院外隔着一条苍桐小道,是几亩绿油油的麦田,连接着南溪庄最近的山头。
凤七的小貂鼠,就安置在这座山头里。
因此,每次来南溪庄,拜访完风家老少后。在自家宅子里拾掇一番,就会去探望归一的父母,然后再顺道去看小貂鼠。
这成了凤七近两年来每次来南溪庄的必修课。
这一次也不例外。
归一自己有车,比他们先到南溪庄,直接去他父母家了,和凤七约好下午一起上山看小貂鼠。
凤七随唐武把月湖湾自产自销的桃花酒送到风家后,留在风家用了午餐。
午饭后,唐武小坐了会儿,就先回月湖湾了。凤七被何天玲拉着在房里试穿了一遍前阵子刚给她买的清新夏装,然后才放她回隔壁。
平时有风家的保姆帮忙打扫屋子。虽然没有人住,但也干净的很。凤七把何天玲送她的衣服放下后,就径自来到了后园一角,察看起药圃里栽种的药草。
正替草药除杂草,严景的电话来了,得知她在南溪庄的宅子,不禁笑着说:“大哥也想念那里了。什么时候再一起上山看紫貂?”
去年春节的时候,兄妹俩来南溪庄过年。正月里闲来无事,凤七带着他一起去看了小貂鼠。严景寰这才得知自己小妹竟然还收服了一只紫貂做宠物。不禁又惊又喜。
倒也不是他有多注重紫貂的价值,可毕竟是全球稀有的珍贵动物。又是如此富有灵性,能被妹妹当宠物养,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
这之后。每次一提来南溪庄,严景寰就自动自发地想到了凤七的小宠物。
这次来电话,严景寰是想告诉妹妹一声,严氏企业如今真成了空壳一副。随时都能抛售。可毕竟是爷爷的产业。即使没有损失多少,也觉得变卖祖传的产业,是件很不孝的事。
“等大哥。照样能把它买回来。”凤七安慰道。
“也就只好这么想了。但愿爷爷和爸爸在天之灵不会怪罪我。”严景寰轻叹了一声。
凤七抿唇不语。
如果血彧就是谋害爷爷和爸爸的凶手,那么,彻底击垮血彧,是她替他们报仇雪恨的方式。
至于严氏企业,只要严景寰把新公司良好地运作起来,照样能有机会夺回来。
......
六月下旬,几乎常驻日国的麒麟亲自回了趟“csas”,向林国志做了一番工作汇报后,就去月湖湾接了香织母女俩回日国了。
此后有一段时间,凤七和她们断了联系。后来听麒麟说,香织真的在日国的古香街开了间绣铺,铺名叫“凤来”。专售亲手缝制的香囊、荷包、手包、肚兜、帕子等极具古典风情的小物件。生意倒也很红火。
再者,有青龙的关系,他的妻女自然也得到了日青社的庇护,那些街头小混混都不敢去铺子里闹场。相对还算安稳。
不过,凤七想了想,还是写了一封信,托麒麟捎给了香织。信里隐晦地劝她别轻易暴露和青龙的夫妻关系。
虽然有她传授的易容化妆术,母女俩都适当修饰了相貌,即使被东方鹤的人看到,也不至于一眼认出她们就是青龙的妻女,可还是需要小心为上。
不过对于这一点,不用凤七提点,青龙也考量到了。
因此,他表面给日青社的印象,香织不过是他一个拿来暖床的情妇。宁安也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如此一来,青龙一家总算在日国团聚了。有妻女在身边,他的动力也增加了不少。相信很快就能完成组织交予他的艰巨任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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