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确是梅群艳的母亲,因为怀疑女儿的失踪和你嫂嫂有关,跟踪了她一段时间后,买通了那名少年想害她流产。”
星光从警局处理完这事出来,给凤七拨了个电话。
“梅群艳失踪了。”凤七的语气有些艰涩。
几分钟前,她刚从林国志口里听说,被血彧控制在实验基地的梅群艳,在兴业等人被国安逮捕后,在实验基地失踪了。和她一起失踪的,还有那名脑部失忆术科学家布鲁顿。
这件事,国安早就知道了,参与搜救任务的行动组特工也都知道,唯独隐瞒了她。
许是担心她刚结束一场差点丧命的营救任务,想让她多休息一段时间。
“这不是你的责任,小七。”星光听出她语气里的自责,怕她钻牛角尖:“你和我们一样,是人,不是神,别给自己太多压力。何况,在任何一个任务彻底完成之前,谁都无法算到最终的结果。”
血彧的事,能如此迅速的了结,已经超乎他们的预期了。
可偏偏,这个傻丫头,因没能及时返国、协助组织救出被血彧囚禁了三年有余的科学家而自责。
“何况,你当时还在休假,本来就不需要你参与那次任务......小七?你还在听吗?你还好吧?”见电话那头半晌没传来动静,星光怕她因此而陷入情绪。
“我很好。”凤七朝一旁狐疑看她的范姜洄比了个ok的手势,对星光说:“我只是在想,会不会是其他人抢在组织之前,先掳走了他们?”
据林局所说,血彧的实验基地分布多处,且每一处都机关重重,即使梅群艳的机体暴增术非常成功,可要带着一名毫无拳脚的科学家逃出去。又不惊动外头的搜救队,应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这个可能性,我们也考虑到了。”星光仰头望了望天,只是,到目前为止,动用了所有能用的力量,仍没有办法查到失踪两人的下落。
......
梅群艳的母亲以涉嫌故意伤害罪被警方逮捕。
那名差点酿下大错的少年,因年龄未满十四周岁,只是被少管所收容教育。
不过,念在他还有个患骨癌的妹妹需要照顾。警方主动递交申请,并不准备束缚他的自由,而是派了一名社工随时和他联系。
至于那笔原本可以让妹妹顺利手术的钱,因梅群艳母亲的落网无法兑现,但不代表他的妹妹就失去了帮助。
凤七找方一冰帮忙。
反正他奉了副院长的指示,正想和“同德”做进一步合作,这点小事就全权委托他了:将那名少年的妹妹从京都二院转来了一院,并安排住进了单人病房。
“钱的事,你不用再担心了。那位姐姐......”方一冰努努嘴。指了指正在病房外接电话的凤七,对少年说:“她已经帮你申请到了政府补助金,并带头捐出了三十万。也就是说,你妹妹目前押在医院的治疗费。已经有三十万了,即便是需要聘请国际名医会诊,也足够充裕了。”
“她......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好?”少年替打了止痛针后安睡的妹妹掖好被角,抬头看着凤七。问方一冰。
“她对每个人都这么好。”方一冰咧咧嘴。
这是他这几年来对那丫头的观察所得,只不过,那丫头从来都是一副清冷的表情。很容易让不了解她性子的人误会。
瞧,眼下不就是一例嘛!少年听他这么说,不可置信地圆睁起嘴,“她?”
“她!”方一冰拍拍他的肩,“相信我!我看过不少例她不惜自身安危救人于水火的事。而像你这样......只需拿点身外之物出来基本就能搞定的事,更是不在少数。哦,对了,你不知道吧?她还是‘同德中医馆’的名大夫呢!”
“啊?”少年越发不敢置信了。这些年医院跑得勤,岂会没听过京都最大的中医馆——“同德”,以及那名年纪轻轻就荣登中医学术界之星的女大夫,“她就是严景媏医师?”
“原来你知道?”方一冰爽朗一笑,“没错!就是她!”
......
“都安顿好了吧?”凤七收起手机,探头朝病房内的方一冰唤道:“我有事,得先走了。”
“一起走吧!”方一冰含笑应道,然后回头朝少年眨了眨眼,“刚刚那些,你记在心上就好,别到处宣扬哦。”
“我知道。”少年慎重地点点头,然后走到凤七跟前,深深鞠了一躬,诚挚道谢。
凤七挑眉看向方一冰,似是无声询问:你对他说了什么?
方一冰耸耸肩,边走到她跟前,边说:“你为他兄妹俩做了这么多,这记鞠躬也是该得的。”
凤七无语地看了方一冰一眼,“还不走?”
“这就走!”方一冰又嘱咐了少年几句,然后和凤七一起离开了病房。
“你似乎太放心我了!”进了电梯,方一冰笑着说。
凤七不置可否地努努嘴,“这是你的地盘。”
言外之意,若是他连这点事也搞不掂,他方主任还有何颜面?
方一冰笑笑,习惯了她的说话方式,一点都不意外她会这么回答。
“话说回来,他的家世还真令人意外。”
可不是嘛!凤七抿唇暗叹。
他的父母,曾是被文化周刊专访过的京都一中的名教师。只因夫妻双双飞机失事,家产被狼子野心的亲戚瓜分殆尽,留下一对子女竟然落得连生病都没钱治疗的境地,不可谓不唏嘘。
“你有什么打算?”电梯在一楼大厅停驻时,方一冰单手撑着电梯门,问跨出电梯的凤七。
“等他妹妹的病好了再说吧。再不济,还有政府不是吗?”凤七顿了顿,回道。
“也是。”方一冰点点头,“那就不送喽!我知道你未婚夫来接你了。”
很寻常的一句话,却害她生平第一次有崴脚的风险。
未婚夫?站定后,她斜看向方一冰。
“哦。”方一冰指指她的中指。订婚戒都戴上了,不是未婚夫是什么?
......
“都搞定了?有需要帮忙的吗?”接上凤七,范姜洄调头驶离了京都一院,往顾氏餐厅驶去。
“没。”她知道他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甚至连江沪都没法陪她去了,“机票订好了?”
“嗯。明天下午。”范姜洄转头,趁红灯握住了她的手,裹在自己的大掌里轻柔地摩挲着,“不会怪我吧?”
顾氏集团的防火墙连续几天遭不明人士攻击。他怀疑是恒利集团,不过没有证据。凤七替他调来了eye的“神机手”,但需要他亲自坐镇。
“怎么会?!”凤七摇摇头,“当然是工作要紧。”父母和爷爷那里,什么时候有空都能去祭拜。就像她,说起来,不也一样?每年不是年终就是开年才跑一趟。很多时候,连记起的时间都没有。
“老婆......”范姜洄低唤了她一声,紧了紧握着她的手,直至红灯转绿,不得不松开。
凤七的耳根因他低哑的称呼而不禁发烫,嗔睨了他一眼,提醒道:“注意安全。”
“我可没走神。”他笑笑。
“我指的是到了玛卡岛。”对方摆明了是冲着他去的。
“放心吧。”范姜洄即刻接道,生怕她太过担心,“倒是你,”他想到昨天从星光那里听到的消息,不禁双唇一抿:“别再做那些让我担心到心跳骤停的事了。”
凤七忙不迭点头。心下暗恼星光的多嘴。昨天,那家伙奉林局的意思去警局沟通梅群艳失踪的事,途中路过京都一院,上来和他们聊了几句,无意间提及纽约的那次任务,被范姜洄知道了。
一想到事后所受的“惩罚”,不止耳根,脸颊都火烫了。如今又听他提及,哪还敢替自己辩驳,先应下他的要求再说。省得又被他......
“你这丫头......”范姜洄见她这个时候倒是出奇的听话,他说什么她都点头,遂咬着牙不知该说她什么。如果星光不说,他根本不知道她在纽约那次事件中差点殒命。
“唔!”
然而,她还是遭到二次“惩罚”了,且还是在行车途中,仅十来秒的红灯时间。
直至后面的小车接二连三地催起喇叭,范姜洄才不得不离开了她的唇,平复了下腹的**,再度往她唇角窃了个吻,这才松开手刹,踩下油门。
“一事不二罚。”凤七鼓了鼓腮帮子,反正罚也罚了,不如再提自己申辩几句,“何况,那是个意外。”
“是哦!”范姜洄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又将注意力回到前方路况,“你哪一次有事不是说意外的?”
凤七暗撇了撇嘴。她怎知兴业那家伙,竟然会斥资十亿造出了那么个玩意儿。话说回来,还便宜了美利坚政府,免费得了个昂贵的研究对象。
“总之,日后不许脱离组织单独行动。”范姜洄再一次强调。若是再来一次这样的事,他都不知道骤停的心脏还能不能回复脉动。
“得令!”凤七“唰”地行了个军礼,逗笑了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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