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译将王爷质疑的话翻译给嘉里和黛丝公主听,黛丝又比划出一串话。
通译便对板栗道:“嘉里使者等人到大靖后,到处打听,原来溟州东罗府都传遍了,说陈家的儿子原来是玄武王的弟弟,他又在海外呆了五六年,也叫苞谷,所以……”
所以什么,也不用说了。
黛丝公主看着板栗,宛如见了亲人一样高兴,蓝眼睛闪着粼粼波光。
能不高兴吗?
她万里迢迢来到大靖,这么容易就找到驸马家了,这可不是很运气!
还有啊,驸马原来不是普通人,原来是赫赫有名的玄武王的弟弟,这下更证明了她当初的眼光。
大靖玄武王的弟弟,配她这个公主足够了!
小黛丝想着这些,止不住笑容满面,看得乾元殿中上至皇帝,下至太监,都浑身恶寒。
板栗受不了了,他对嘉里抱拳,沉声道:“此事定是误会。当日本王弟弟归来时,并未提及在外成亲之事。”
葫芦也出面道:“此事非同小可。还是先查明再说。”
当真是非同小可:且不说大苞谷能不能去宝石岛国当这个驸马,只说张家真要娶了这样一个媳妇,那将来生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想想都浑身发冷。
当然,大苞谷的孩子都要过继给陈家,陈老爷怕是死也不肯的——要是养出红头发、蓝眼睛的种。他要如何去面对祖宗啊!
嘉里见他们不肯承认,顿时傻眼。
黛丝眼中汪满泪水,对着永平帝就跪下了,一边哭一边说,通译在旁结结巴巴地翻译。
五六个国家的使臣在旁看着,永平帝不能不管。命板栗将大苞谷带来,当面澄清此事。
板栗躬身道:“皇上请三思:臣弟今年才十四岁,按他们说的日子推算,成亲时应该是去年底,那时才十三岁,如何能行?况臣的母亲已经问过臣弟,他说并未在外定终身,更不要说成亲这样大事了,断无不告知父母之理。”
他如今唯有咬死不认。因为以他对大苞谷的了解,既然不肯认这门亲,连家人也不告诉,心中定有准备,到时随他怎么掰扯应对吧。
嘉里立即道,在他们那儿,男孩十三四岁、女孩十来岁就能成亲了。
黛丝哭得眼泪汪汪,说大苞谷的确已经跟她成亲了。
众使臣都说把人请来认一认不就清楚了;另有些别有用心的靖国大臣。想看张家笑话,也说此事关乎大靖信誉和脸面。若果有此事,玄武王断不能悔婚,令天下人耻笑。
永平帝被众使臣盯得受不住,便对板栗道:“玄武王?”
又对张杨道:“张爱卿,你是张家长辈,你说此事该当如何?”
张杨躬身道:“皇上。是非曲直总有弄清的时候,诸位贵使又不是马上离开大靖,何必着急。况且,刚才两位言之凿凿,说臣的侄儿是宝石岛国驸马。却是口说无凭。玄武王府岂能任由人攀附?皇上请三思啊!”
说完,以目注视永平帝。
当日,大苞谷进京认爹娘,皇帝都不肯放心,怕有诈;如今来一个外国的公主认夫,这可是明明白白的外国人,难道就放心了?
永平帝听了一激灵,忙点头道有理。
黛丝听后,立即拿出了一只玉佩,说是大苞谷送她的。
众人看后直摇头:这玉佩太普通了,并不能证实大苞谷的身份,还不如张家的木雕呢!——如今大家都知道张家小辈身上有一个与名字相符的香木雕刻了。
黛丝眼见认亲无望,对着嘉里就哭起来。
嘉里生气地挥舞双臂抗议,说要见玄武王的弟弟,当面对质,不敢见,就是心里有鬼!又说道,宝石岛国虽然是海外小国,他们的公主也是国王的宝贝,决不受天朝上国如此羞辱!
永平帝心想,不管如何,先将张家小子叫来认一认,过了眼前难关再说,于是催促板栗,派人将大苞谷叫来。
板栗笑道:“臣岂能连这个都想不到?就因今日一早臣弟病了,所以才说回头再查核的。各位使臣远道而来,皇上正要设宴款待,岂能因为此事耽搁?玄武王府就住在京城,又不可能一夜间飞走,公主何必着急?”
谁知他拖一刻是一刻的想法是好的,然有些人不让他得逞,那些外国使臣也都表示不急,说若是能确定黛丝公主的驸马就是玄武王之弟,也能为今日的朝贺增添喜庆。
听说大苞谷好巧不巧地病了,乾元殿上倒有一半人认为大苞谷是心虚。尤其是英王,他也几乎可以肯定,大苞谷已经被宝石国招为驸马了。
永平帝也是如此想,因此生气道:“病了?就把他抬来!”
王丞相出列道:“皇上,此事也不可全听外人之言,不如多找几个年纪相仿的少年一齐上殿,让贵使和公主辨认。如此才能辨明真假。”
永平帝觉得有理,便命太监去玄武王府传旨。(未完待续。。)</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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