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看后递给板栗,对家人吩咐道:“请进书房看茶。”
一边对板栗道:“走,过去看看。”
板栗低声对小葱道:“英王世子来了。你俩先等会儿,我们过去看看。”
小葱听了心里一动。
秦淼一头雾水,不知英王世子这时来干什么。
葫芦和板栗来到书房,只见一个普通小厮坐在那里喝茶,正是秦旷。
他是乔装改扮来的。
两人忙见礼:“见过世子。”
秦旷忙起身道:“不敢当。受家父之命,冒昧来访。打扰之处,望见谅!”
葫芦忙客气了两句,然后分宾主坐下。
秦旷也不费话,直接道:“父王命我来告诉二位,说秦霖这个人他颇为了解,他说不伤害逼迫郑姑娘,就绝不会伤害逼迫郑姑娘。然这次情形与上次郡主被掳不同,秦霖又有白凡相助,追捕不易。父王让二位千万别慌,分析清楚再行动,否则不啻大海捞针,又容易中了敌人奸计。”
葫芦和板栗急忙称谢。
秦旷又道:“父王还说,老公爷和老太太那里也不用担心,回头他会请皇后派人来解释,白虎公只要管好下人的嘴就成了。”
葫芦和板栗听了大喜,忙站起身道谢。
皇后亲自派人来说,那就不一样了。
交代完毕,秦旷端起茶盏,一边低头喝茶,一边轻声道:“钦天监监正近来夜观天象,言今夜要变天。父王叮嘱小王爷和小公爷出城寻找郑姑娘时,多做些准备,免得事到临头慌乱。若不放心家里,就先别去了。将两府守紧。”
葫芦和板栗浑身一震,但瞬间就反应过来,异口同声地说道:“谨遵王命!”
秦旷就笑了,安慰道:“二位乃大靖功臣,父王言,便是倾国之力。也要救郑姑娘回来。王爷和公爷尽管放宽心,”
板栗和葫芦交换了下目光,微笑谢过英王挂怀。
秦旷交代已毕,并未多留,很快就离开了。
板栗葫芦重新回到正厅,告诉小葱秦淼刚才的事。
小葱震惊极了,道:“英王这是要动手了,居然没让你们相助?他,有这么大势力吗?”
板栗轻笑道:“他不需要我们投靠他。他只需要我们忠于大靖就成了。他有那个实力去争夺,何必把我们牵扯进去。这样一来,我们也就有借口回绝其他皇子了。”
秦淼撇撇嘴道:“谁当皇上,咱还是一样过日子。”
葫芦想起永平帝之前的旨意,鼻子里冷哼一声道:“不一样!”
对于老百姓来说,谁当皇帝都一样;但是,对于朝廷百官来说,谁当皇帝。区别大着呢。
他对板栗道:“我们要改变计划了:我带人出去追紫茄。板栗,你和小葱都留下。以防不测。小葱,今晚你住过来帮淼淼,爷爷奶奶跟前也要人照应。”
板栗摇头道:“应该是你留下,我出去。我们家有小葱和敬文、小叔、我爹娘,这些人足够应对了。这府里你一走,黄瓜他们也不在。小葱来了也不够使。”
葫芦道:“可是我担心紫茄。”
板栗道:“瞧你说的,我就不担心紫茄了?我去不是一样!你呀,就留在城里。再好好跟大舅舅和大舅母商议商议,猜猜紫茄的心事。我觉得吧,这事真要琢磨好了。说是掳掠。可是紫茄真要下得去手,那秦霖根本拿她没辙;可是紫茄下不去手,她会采取些什么法子应对呢?”
说到这个,葫芦气闷极了,猛捶桌面骂道:“可恶!”
他什么都能教妹妹,就是不好教她杀人。妹妹这样,他有什么法子?
秦淼哼了一声道:“葫芦哥哥,你别担心。紫茄虽然心软,可也不笨,她心里有数的。那秦霖只当紫茄对他有情义,他不知道紫茄便是对猫儿狗儿也不忍伤害的,他还得意呢!”
小葱点头道:“今晚过后,明日早朝必定有新政出来,咱们就能大展拳脚了。咱们今天先尽力调兵布置,往西北、北方边境传信,命沿途驻守军队阻截。”
仔细商议后,葫芦和板栗分派定,正要和小葱离开,玄武王府来人报,说玉米不见了,连带小苞谷也不见了。
板栗大惊失色,震惊地问道:“跑了?七弟也拐走了?”
那护卫抹一把汗道:“不是。书房的门一直都关得好好的,人却不见了,七少爷也是在书房不见的。如今老王爷正带人在书房找机关呢。”
小葱喝道:“七少爷为何进书房?”
板栗和葫芦则喝问:“可派人告诉了刘将军?”
护卫忙说已经派人去告诉了刘将军,又解释道:“七少爷早上跑去二老爷那边,说他要进去跟五哥说话,看守的人就放他进去了。谁知一直没出来。大家不放心,就进屋查看,已经没人了……”
不等他说完,板栗立即道:“葫芦哥哥,你先带人去城里找,两件事并一处。我跟小葱先回去查看再定夺。”
几人旋风般地分头去了,留下秦淼镇守白虎公府。
玄武王府,二房书房内,张槐和郑氏、张杨夫妇、花生、大苞谷、红椒香荽等都来了,正上上下下、八方角落地搜寻。
只有山芋南瓜不在,他们出去找紫茄去了。
板栗和小葱大步走进来,疾声问道:“爹,娘,小叔,可找到机关了?”
书房里气氛虽然凝重,但却没有那种呼天抢地、乱成一团的感觉,就是有些忙碌。板栗和小葱都奇怪,觉得爹娘太镇定了些。
张槐见他们来了,摇头道:“没有。这里的东西都试过了,推也推不动,掰也掰不动。”
花生恨恨地骂道:“他自己走就算了,还把七弟也带走,他还是人吗?”说着话,眼泪就下来了。
郑氏忙道:“花生,别哭了。板栗,你俩也都不要慌,玉米肯定不是成心拐走弟弟的,肯定有什么缘故。据我看,小苞谷不会有危险。唉,昨天真不该逼得他太狠。”
张槐也道:“不错。我们分析,十有**是玉米要走,被小苞谷发现了机关,便跟了去。他最近听哥哥姐姐的事听多了,不知高低,因此想借机出去闯一闯。”
板栗和小葱都张大嘴巴道:“不会吧?”
郑氏气恼地说道:“很会!”
这个乖儿子,终于还是让她不好过了。
听了他们的话,平常有事最不肯消停的大苞谷却一声不吭,闷头在这里摸摸,那儿戳戳。
红椒朝他努了下嘴,低声对小葱道:“都是大苞谷,常跟七弟说,他几岁时如何如何,外面如何如何,小苞谷心就活了……”
香荽忙道:“大苞谷也不是成心的。小娃儿,哪个不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以为外面好玩的很,自己能干的很,啥都不怕。七弟到底年小,做出人意料的事也不奇怪……”
小葱明白她的意思,大苞谷已经很内疚了,怕再说他会受不住,便也不提,转而问怎么不出去找,都窝在这里。
郑氏解释道:“上哪大海捞针去?又不知是不是已经出城了,四面八方往哪条道上找去?所以我跟你爹商议了:外面也派人,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出这书房暗藏的机关,然后就有方向追了。你们回来了正好,看看这书房的蹊跷在哪。还有,城里也要加派人手。还有,紫茄的事怎么样了?”
她心忧紫茄,这时才顾得上问,简直不知先说哪一样才好了。
小葱忙仔细跟她回禀刚才的情形。
板栗见张杨神情肃然地站在书架前,便走过去轻声道:“小叔,你想起来了?”
今早在金殿上,他就发现他神情不对了。
张杨转头,挤了个笑容出来,低声道:“董小翠之死没有做假,她是真的死了,可是后来又活了。所以,小叔的高姨娘死了,也是有可能复活的。还有,玉米来的时候失去记忆……这些都说明,高凡身边有位奇人,或者说是医道圣手在帮他……”
板栗和小葱惊住。
小葱艰难地咽了下口水道:“可是小叔,高姨娘不是早在永平九年就死了吗?她……怎么能生出玉米来呢?”
大苞谷是永平十一年生的,玉米应该跟他差不远。
张杨默然无语,不知怎么说才好。
曹氏轻声道:“你小叔看起来厉害,终究不够心狠。当年对外说高姨娘死了,其实不忍牵连无辜,留着她呢。”
小葱糊涂道:“那……那小叔对她也算不薄了,为何她还要跟高凡合谋,诈死离开张家?”
曹氏犹豫了一会,才低声道:“当年出事后,你小叔冷了她一年多。大概她伤心绝望了。有一次,她说病了,想见你小叔。你小叔不忍,就去看她……后来她就病死了。”
板栗和小葱仿佛听天书一般,都听傻了。
郑氏接着道:“你小叔在皇宫就想明白了……回来就派人去岷州,只要打开高姨娘的坟墓查看,就什么都明白了。”
张槐沉声道:“还看什么?肯定是她!只有她才会跟济宁侯高家有牵连。所以高凡才会费力把她弄出来,想离开你小叔。谁知她怀了玉米。”(未完待续。。)</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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