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怎么了?”薛萝和李高山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袁青眼睛有些红红的模样,就开始担心了。
薛萝将手里吃的东西递给了孙来香,走到床边问着袁青,“婶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就和我们说。我刚刚给晓珍打了电话了,她待会就过来了。”
一听袁晓珍的名字,袁青的眼里突然有了生气,赶紧拉着薛萝的手道:“别让晓珍回来,她得担心的。”
孙来香见她这时候了还顾着自己闺女,气道:“担心咋了,她这做闺女的就得关心关心你这当妈的。”
袁青摇了摇头,“我真没事,大夫都说了,今天打了点滴就能出院了呢。”一想着这住院又得花钱,她心里就担心了。
薛萝知道袁青这人太为别人着想,往往苦了自己。她轻声安抚着,“婶子,你别担心,晓珍就回来看看。我已经和她说了没事了。”
“哎,都是我拖累了她啊。”袁青闭了闭眼,挡住了眼里的沉重。
薛萝见她不想说话了,也不继续吵她,转身对着李高山道:“现在婶子这也没事,我在这里等着晓珍回来,你带着妈回去休息,她昨晚肯定没歇息好呢。”
李高山点了点头,“行,待会过来接你。”
孙来香也实在是累着慌,见这边确实没什么事情了,也跟着自己儿子一起回去了。
等人都走了之后,薛萝才坐在了袁青的身边,对着袁青道:“婶子,你到底怎么了。虽然我们不是一家人,可是这些日子相处,大伙也知道为人了。你有什么困难就说,我和高山能帮的肯定替你想法子。”
袁青闻言,睁开了眼睛,撑着手臂准备靠坐起来。
薛萝赶紧伸手扶着她靠在床背上。
看着薛萝脸上的关心,袁青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只是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晓珍能好好过日子,别走我的老路,我就高兴了。”
她边说着,边看向了窗外,眼神有些迷离。
“虽然这么些年苦过来了,可是看着晓珍,我就没有后悔过当初的决定。现在,她是我唯一的支柱了。”
看着袁青严重的愁苦,薛萝忍不住想起了之前看到的刘家。不怪她想多了,而是刘文书和晓珍眉宇间确实有几分神似。
难道那刘文书和晓珍的爸爸是亲戚关系?
想到这,她忍不住问道:“婶子,晓珍的爸爸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吗?”
袁青摇了摇头,“没了,都没了。”
“那……晓珍的爸爸家里,是不是姓刘?”
她试探的说完了这句话,就见着袁青眼里的震惊了。
看着这个反应,薛萝心里也明白,肯定是和刘家有关系了。她满脸认真道:“婶子,我认识一户姓刘的人家,那家的男人叫刘文书,和晓珍还有些像,会不会是晓珍的叔叔伯伯什么的。”虽然刘家人不咋地,不过这认不认亲戚,就是袁青他们自己做决定的了。
“不是,我没听过这个人,我不认识他。”袁青赶紧着否认。只不过眼神中的躲闪,让薛萝心里的疑窦越来越深了。
看着她这样子,薛萝也不说了,赶紧道:“好好好,不认识就算了。婶子你别急。”
“妈,你怎么了妈?”袁晓珍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
薛萝见状,赶紧腾出了位置。
袁晓珍趴在床边拉着袁青的手,脸上满是心疼,“妈,你怎么突然晕倒了,吓死我了。”
“我没事,你别担心。”袁青抹着她的发顶,满脸的慈爱,全然没有了刚刚的慌乱。
薛萝看着她这样,不禁感叹母爱的力量。
她摸了摸肚子,心道自己这宝贝疙瘩出来了之后,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这样。
过了一会儿,李高山也过来接她了,薛萝见他们母女两说着话,也不打扰了,提着包包走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县医院也是在市区,离着新房子近,来去也很方便。
到了家里的时候,孙来香还没睡,坐在饭桌前吃着东西,看着儿子和儿媳妇回来了,抬头道:“咋了,晓珍到医院啦?”
“恩。”薛萝换了鞋子坐在了桌子边上。
孙来香边吃着东西,边道:“哎,不是我说啥子,这读书人心眼子就是多,好端端的哭了,也不说话。也不知道是遇上啥事了。前两天说搬家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她向来是个爽利人,对于这些弯弯道道的想法很是不喜欢。
薛萝闻言,好奇道:“你们这几天都说了什么?”
“能说啥,不就是说了搬家之后,让她去厂里上班的事情吗?”说到这里,她又道:“对了,我们说起长河他老丈人的时候,她看着好像是认识一样,不过后面有说不认识。哎,反正不知道咋回事。”
听了这话,薛萝突然明白过来了,看来这袁婶子是因为刘文书思虑过重才生病的。有了这个认知,她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能对一个人的影响这么大,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人定然是对袁婶子来说很重要。
甚至,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晓珍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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