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本世界的盖亚意识也只能通过间接的方式来影响深渊领主,但这家伙现在已经是羽翼初成,很难被直接弄死。
忽然,深渊领主的眼睛睁了开了,然后就开始阅读视网膜上投射过来的信息,然后开始自言自语:
“哦,居然遭受到了突袭,呵呵,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有魔术师这样的叛徒在通风报信,甚至我都觉得传奇小队的攻击来得太晚了呢。”
“啧啧,占据了这么大的优势,居然才干掉了黑色旋涡的一个人,真是废物啊!”
“呵呵呵,分裂体看起来还真是一张好牌呢,有了他之后,至少还能给我多拖延三天的时间出来,这三天的时间对于我来说,那已经足够改变一切了。”
“噢,猎王这个胆小鬼,受到了一次挫折之后就怂了,呵呵呵,这就是为什么你在众神殿里面的位置始终上不去的原因。”
“一头猎狗再怎么凶猛,也只是一条狗而已,只能在平时的战斗当中起到敲边鼓的作用,但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却还是要靠冲锋在前,拥有强大勇气的战象!”
一念及此,深渊领主仰天长笑了起来,笑声远远的传递了出去,惊得对面山坡上的群鸟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
然后,他突然皱起了眉头,伸手捂住额头,看样子居然是偏头痛突然发作了似的,整个人都仿佛癫痫发作似的混身颤抖了起来,隔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恢复了过来。
等到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深渊领主的鼻孔,眼角上居然都还有未彻底抹掉的血痕,脸色更是惨白,形若恶鬼,脸上肌肉都在突突跳动:
“该死的,灵魂不完整的后遗症又出现了!!镇压衔尾蛇之戒的时候,我动用了一部分灵魂,然后分裂体那里又带走了一部分灵魂,我现在的灵魂完整度已经下降到了73%!”
“而且妖刀那家伙居然还拥有吞噬我的灵魂的力量!不行,不行,三天的时间未必够啊,不行!我必须要借助这个身份的力量来争取时间!”
***
这时候的杨府当中当然是一片愁云惨雾,杨小果仿佛都老了十岁一般,面容枯槁,头发乱蓬蓬的像是鸟窝一样,坐在桌边唉声叹气,眼圈甚至都有些红,应该是偷偷哭过了。
而遇到了这样的大事,县知事听说了之后顿时也唬了一跳,他偷眼看了看对面阴沉着脸的龙阿红,可是知道面前这女人可不好惹,逼急了可是一头母大虫!
能生吞活人的母大虫!
更何况其面对的很可能是丧子之痛。
所以县知事很懂事的就让龙阿红回去了,说一切都是误会,还当着龙阿红的面甩了旁边的心腹两巴掌,说就是你这王八蛋害得本人冤枉好人。
倒霉的心腹捂着脸欲哭无泪,但是还能怎么样呢?做上司的马桶那不是很正常吗?有人想做还做不了呢?
待会儿还得问问大人的手痛不痛,这才是高情商的做法!
倒是龙阿红遇到了这样的大事反而变得十分冷静,既不吵也不闹,对着知事点点头就回了家。
然后见到了丈夫非但没有破口大骂,而冷静分析道:
“现在看起来,黑霸王这家伙乃是与郑进勾结在一起了,郑进是冲着咱们的天下英雄帖来的,而黑霸王这家伙也真是能忍,他分明把咱们当成了杀子仇人,可是愣是忍到了现在才出手!”
“现在看起来,咱们家里面出的这些腌臜事情,全部都是这两个王八蛋在搞鬼!”
杨小果悲声道: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若不是你被带走的时候我还去听戏,至少我能护住儿子的周全,现在这样子也没个结果,黑霸王那个人心狠手辣,他不知道要受多大的罪!!”
龙阿红紧紧的咬着下唇,一字一句道:
“黑霸王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康儿要是掉了一根头发,黑霸王全家都别想活!”
然后龙阿红就瞪着杨小果道:
“你现在还在做什么!无论是接下来要救康儿,还是要为他报仇,都需要你这个当家的出力,出死力。”
“你在这里坐一晚上,喝一晚上烂酒,就能让康儿回来吗?就能收拾掉郑进和黑霸王吗?叔叔说你的资质能在同门当中数一数二,可是为什么会在十招内败给郑进,你自己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数吗?”
杨小果显然被老婆的话刺激得狠了,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几口气咬牙切齿的道:
“好,我马上就去闭关,闭死关!!”
龙阿红叹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外面却有一个家丁匆匆跑了进来道:
“老,老,老,老爷!外面有人说知道少爷的下落,但是要钱。”
这家丁为人木讷外加还是个结巴,说话的时候更是情商极低,平时人人都不喜他,但现在杨家出事以后,下面的仆人丫鬟被吓跑了三分之一,这家丁居然还坚持不走,那就没啥好说的,只能让他上位了。
本来杨家夫妇都不怎么在意的,但听到了“少爷的下落”五个字,立即都站起身来,龙小红大声道:
“他在哪里!”
家丁也是吃了一惊,然后道:
“太太,他就在大门口。”
两口子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便见到了一个惫懒乞丐正靠在了门口的院墙上捉虱子呢,抓住一个就丢进嘴里,“喀嚓”一声咬死。
杨小果一冲出去,就一把抓住了这家伙的领口大吼道:
“我儿子在哪里?!!”
这乞丐看起来也是老油条了,就这么翻着白眼看着他。
杨小果脸上肌肉突突跳动,红着眼一下子就举起了手:
“快说,我儿子在哪里?”
乞丐将脑袋一伸:
“来来来,打死我!弄死了我以后,看看还有没有人敢给你家送信的。”
面对这样的无赖,杨小果的手不停颤抖着,然后只能将之颓然放下。
龙阿红冷眼旁观,然后走上前来道:
“这位老哥怎么称呼?”
乞丐的脏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咱叫黄三癞,两年前从凤阳逃荒过来的,今儿上午在乔家包子铺外面嗮太阳,看能不能顺便混个掉在地上的包子馒头啥的,结果有一个人过来,叫咱来你们家送信,还给了十块钱的跑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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