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看到房间里面,忽然多出来的轮椅时,她不禁张了张嘴,下意识地问道,“这轮椅做什么?”
然而她心中已有答案了,不过陆衍正说出来时还是让她哭笑不得。
“你觉得轮椅要做什么?”陆衍正横了她一眼,“自然是给你用的。”
项礼礼真心觉得太夸张了,忍不住道,“我还没到用轮椅的地步吧?”
陆衍正却是目光一垂,落到了她膝上,意有所指道,“你就打算这样折腾?”
项礼礼只好解释,“这是小问题而已,平时别再剧烈运动或者二次受伤就好,用不上轮椅的。”
然陆衍正听不进她解释,直接下了决定道,“别解释这么多了,医生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任性,这轮椅你就好好坐着吧,养一个礼拜,回国也好了。”
项礼礼只能作无语状望望天,这完全是将她当做伤残人士来对待了。
不管她怎么说,陆衍正都是一副,这轮椅你必须坐的表情看着她,任由项礼礼解释口干舌燥,他就是不为所动,末了还一副我知道你话多,还是喝喝水安静一下吧,别狡辩了。
她真觉得这这点小伤坐轮椅,实在是太夸张了。
不仅仅是她这么觉得,姚廷回来后特意过来了一趟,在看到大刺刺地放在房间中的这只轮椅时也吃了一惊,难道项礼礼的伤情有变化?
他几步进来,项礼礼整理好了行李,正坐在沙发上剥桔子。
陆衍正刚才出去了,不知是办什么事去,姚廷目光落在了旁边的两只行李箱中,问道,“你们要回去了?”
项礼礼解释,“要会柏林,暂时先不回国。”
姚廷坐下后,项礼礼倒了杯水递过来,他道谢接过。
项礼礼道,“怎么样?他们说了什么?”
早上和victor聊的那一通话,让姚廷也明白了他的真实身份,他心中确实也存着怀疑,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这个victor这么费心费力地,给陌生人奔波着一件案子?
费时费财力,就算是再大的恩情,他付出到份上,也是尤其的尽心尽本。
不过各人有各人的行事作风和做派。
姚廷不方便给予多点评,他只知道这个男人办的事情,也是他所乐意见成的。
至于最后victor所坦白的身份,他倒是没有像陆衍正那般介意。
Victor什么身份不要紧,总归着能帮助将蔡婷婷的事情理妥当,这样他去拜祭婷婷时,才能慰藉她的在天之灵。
姚廷将自己过去警局的情况说了一番,和柯家俊不同,他也和项礼礼与埃斯克曾经见过面,话题可聊不同。
蔡婷婷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姚廷这次过去,就是代表着蔡家人重新提起讼诉,并且警方那边给他看了,关于当年一些案件的要点,姚廷被那惨烈的一幕所刺痛。
心中的感受并不比当年好多少,他是个不善于抒发感情的人,当年同蔡婷婷分手,有着多方面的原因,后来两人虽然有谈过复合这件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
姚廷心里对她还是存有一份感情的,毕竟他们谈了好几年,最后走到分手也是无可奈何。
他想过种种,但从没想过再见会是这样一种场面。
过于深沉的话题,姚廷不愿再提起,在某方面他和项礼礼是一样的人,他们擅长掩饰着自己的感情,比项礼礼更加深沉的是,他看似好相处,但内心却是冷漠难以接触,从来不外露自己的情感。
项礼礼多少也看出来姚廷的面色不太对,想了想便轻易猜出来,他因为着什么心里不舒服。
那死掉的不是别人,是他曾经的爱人。
项礼礼微舒了口气,换了个话题道,“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案件重审?”
姚廷略有些无奈地道,“可能我也得留一段时间。”
本来他也有算到这个,所以向公司里面请了假,但是没想到的是,还要额外的多出时间来。
这样一来,他的假期势必得延长了。
项礼礼想了下,大概姚廷也是和自己一样,需要在这里停留上一个礼拜左右,既然这样,如果没什么要紧事,他大可以和他们回柏林。
想了下项礼礼主动开口邀请道,“我们要回柏林去,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起过去,等事情解决了就回国也刚好。”
姚廷是父亲身边的人,项礼礼以后在项氏的话还要托他照顾自己,现在都在国外,能帮也尽量互相帮助。
姚廷想了下,却是拒绝了她,一是,人家夫妻俩的,自己一人过去挺尴尬的,第二是……
“我想过去见见我在德国的一些朋友。”
原来如此,项礼礼也不强求便道,“好,那你注意安全。”
她没想到自己会一语成谶,早知过后几日,姚廷会遭逢大难的话,她无论如何也会劝着他跟自己一块走的。
但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早知道这个词。
姚廷想到了之前针对着项礼礼的这场蓄意谋杀差点便成功了,他看在眼中,也是心有余悸,便点头道,“会的。”
温慎言这边直到了晚上,都没见项礼礼回电话,仔细想了想,不禁心中有些焦急起来,回想起来,项礼礼是因为帮忙查什么杀人案,才会回到德国来的,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他心中不禁焦急起来,项礼礼的电话到了这时候,还是打不通,难不成……
温慎言按捺着心中的焦急,分别给在德国的友人打去电话,项礼礼托他查过这件事,温慎言要找起来也有点眉目。
打电话给朋友,又是拖了好几番的婉转,这才联系到了leo那边,此时已经是深夜了。
在温慎言等待着朋友的电话过来时,项礼礼这边和陆衍正已经顺利的到达了柏林。
原先她只是一个人过来住的,东西什么的都不齐全,少不得要给陆衍正再备上一份。
两人便又跑了超市一趟,顺道买了些菜回来,还是自己做饭。
项礼礼晚上洗澡前,从包里翻出自己那部破损的手机时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得换一部了。
先将卡拆了出来,手机扔了垃圾桶,项礼礼想着洗澡完再找找看,好像家里有一部手机,搁在了哪个抽屉里面没用。
在她洗澡的这段时间里,陆衍正趁着这闲空,在这间房子里面仔仔细细巡过每个角落。
进来的第一天,他便因为烧糊涂而倒下,虽然那时查看的是,房间里面有没有可疑的男人物品,但现在再看,却是另外一种感觉。
这便是项礼礼离开他,居住了将近五年的地方。
陆衍正没那么小人的到处翻着东西,只是走走看看,这间专属于项礼礼风格的房屋。
书架上面全是医疗方面的书籍,房间收拾得简洁干净。
没有什么多余物品,看着屋子略显空旷,女孩子一个人住,不是很喜欢买些抱枕或者布娃娃的之类的?
一个人住……
他指尖扫过沙发上的靠枕,坐了下来,项礼礼跟他说过的话他不是没听到。
她说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住的,没有别人,项礼礼在侧面地向他暗示着,这些年她是单身,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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