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张婚纱照,拍了之后我会好好收藏的,当做这辈子的留念。”
陆衍正不知她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奇怪的念头,但是,婚纱照?
不,不可能。
别说一张了,半张他都不会拍的。
拍了只会后患无穷,就算她打算藏一辈都不拿出来又怎么样?
陆衍正既然已经决定同她断干净了,就是想除了补偿之外,不再有任何的联系。
婚纱照?他是绝不可能和周可儿拍这种东西的。
他道,“换个要求,不要再提这种类型的要求,不管是婚纱照还是其他什么类似同样的,这些我都做不到。”
“你懂的,我仅是想在物质上面补偿你。”
周可儿喘了口气,怒然扭过头去负气道,“我就这个要求,和我拍婚纱照,不然其他免谈。”
周可儿的反应已经告知了他,这件事情陷入了僵局,他是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让步的。
陆衍正的条件也很清楚,除了物质和金钱上他能补偿周可儿之外。
其他条件,尤其是她提出的拍婚纱照或者其他类似相同等同等条件,他一律不会接受的。
但是周可儿又不肯让步,深谈下去只会像那天陆母过来和周可儿谈的结果一样。
陆衍正不多做纠缠,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淡淡地道,“你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别提那些无意义的事情。”
周可儿依然侧着头不说话,陆衍正微抿了下唇角,转身离开病房。
他将和周可儿相谈未果的事情回告了陆父,陆誊腾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了,当下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表示,“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你这两天是不是要飞的德国去?”
陆衍正沉吟了片刻,坦诚道,“明天的飞机。”这次,他不会再食言了。
电话那头的陆誊腾叹息了声,最终无奈道,“去吧,帮我同项礼礼问个好,还有,你打算在那边待几天?”
陆衍正思考了下,“这要看她恢复情况了。”他预估了下情况道,“两三天,应该是不会回来的。”
“可以,在这今天内,我尽量的解决周可儿的事情。”陆誊腾补充道,“不过,既然让我去办的话,有些方面你的条件适当地放松。“
他明白陆父指的是什么,颔首道,“您知道我的底线的,只要不超出这个,其他补偿随她。”
他的底线便是,同周可儿不要再有任何的纠缠。
陆誊腾明白,叹息了声最后道,“早点回来。”
…………
“很好,伤口恢复得不错,药物也没有不良反应。”鲍尔一边记录着每日病历,一边嘱咐道,“这两天天气不错,你可以起来适当的活动一下,到外面晒晒太阳。”
周应洗了苹果从外面进来,抬手热切地同鲍尔打了声招呼,指了指自己手中的盘子问道,“鲍尔先生,来块苹果?”
盘子上的苹果已经被周应洗干净切好块了,上面扎着好小叉子,鲍尔毫不客气地伸手拿了一块过来,道了声谢谢。
这几天相处下来,鲍尔夫妇对这个黑发黄肤的少年很有好感,他爽朗的作风和英俊的外貌也惹得医院里面的许多小护士春心大动起来。
住在这里的短短几天,周应已经俘获了不少美女护士的芳心。
而这家伙没事的时候,也常常乐得过去调戏各个美女护士。
生活过得jian直比她还如鱼得水,鲍尔两三下将手中的苹果吃完了,抬手拍了拍周应的肩膀略带感慨道,“我太太做了你喜欢吃的芋头派,她打算下午拿过来给你吃。”
周应高兴得差点叫出声来,转过头去同项礼礼挤眉弄眼得意洋洋地炫耀起来道,“你听到没?鲍尔太太真给我做了芋头派!”
项礼礼抬手捂脸,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家伙来这边的短短几天,凭借着自身的魅力笼络到一群芳心大动的姑娘不说。
连鲍尔太太都很喜欢这个欧洲人作派的中国小伙子,这个芋头派的梗是昨天项礼礼和他打赌的一件事。
昨天鲍尔太太在的时候,大家一起聊天,周应提到了自己非常喜爱当年在学校边上的吃的芋头派。
项礼礼随口提了两句,以前自己在这边喜欢吃的东西,回头告诉了鲍尔太太。
神奇的鲍尔太太总能给她变着法子做出来,并且比外头买的还要更好吃。
鲍尔太太走了之后,周应抬手摸了摸下巴,忽然道,“我猜鲍尔太太明天或者这两天之内会给我做个芋头派过来。”
项礼礼忍不住想吐槽他,有自信是一件好事,她不否认鲍尔太太确实挺喜欢周应的。
但是周应这份自信就太令人忍不住想吐槽了,凭什么他就认定鲍尔太太会给他做芋薯派来?
鲍尔太太什么都没表示好么,周应却信誓旦旦地道,“你看着吧,就这两天内鲍尔太太还真会做东西过来。”
项礼礼瞥了他眼,“要是没呢?”
“我们打个赌啊!”
“赌什么?”
周应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道,“赌什么先不要求吧,就先赌这两天看看鲍尔太太会不会给我做,其他后面再说。”
项礼礼真不觉得鲍尔太太会对他好到这个程度,没想到,今天鲍尔的话让她生生打脸了。
鲍尔太太还真给这家伙做了芋薯派?鲍尔都亲自说了,应该是没错的。
但是到了下午鲍尔太太亲自将东西送过来时,项礼礼才是真的敢信了。
她全程都是懵然的状态,使得她更加诧异的不是鲍尔太太真做了芋薯派给周应。
而是,周应他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情让项礼礼实在好奇,等晚上鲍尔太太离开时,她按捺不住地问周应道,“说!你怎么就这么肯定鲍尔太太会给你做芋薯派过来?”
她不会去怀疑周应私底下偷偷地给鲍尔太太发消息这种事,周应也不是那样的小人。
只是,昨天当天,鲍尔太太真的一点表示都没有,现在想来,项礼礼对他突然提起的这个赌约实在是很奇怪
怎么好端端他突然要跟自己赌起来了?并且,他到底是哪来的自信?
周应没让她疑惑多久,颇有些得意洋洋地开解了。
“因为你说了啊,你以前喜欢吃什么,回去告诉鲍尔太太之后,她就会给你做。”如果现在有张扇子给他,估计周应此刻立马就会摇上了。
项礼礼是听得一头雾水的,“这和你这么笃定的跟我赌这个约定有什么关系?”
周应侃侃而聊道,“当然有了,因为你是在我们面前说的。”
“我先前说了我喜欢吃什么,后面你接着说了你以前的事,当时鲍尔太太面色有些不太自然了,她应该是在考虑着要不要也做一份给我。”
项礼礼嘴角抽搐了下,“她没事考虑这个干吗?”
周应笑眯眯道,“当然是因为她也喜欢我喽,被你这么一说她就觉得不好意思了,当着我的面提出来的,不然也给我做一份算了。”
项礼礼眨了眨眼,“你这是从哪得出来的结论?我怎么半点都没看出来鲍尔太太有这个意思?”
周应有点着急,想说不如你自己去问她问看看,末了,想想又道,“你不懂什么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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