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礼礼和姚廷的关系先前就还可以,经过了这么一出事之后,倒觉得有点生死之交的感觉。
姚廷略有感叹地道,“我是特地来谢谢你们的,要是没有陆总您的帮助,现在我都不一定能在这。”
回想起那一天的惊魂,姚廷还是心有余悸,好再是捡回了一条命。
并且这件事情最终还是告一段落了,陆衍正淡然道,“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并且,你是项礼礼的朋友我没有不帮这个忙的道理。”
一旁的项礼礼细细地打量着姚廷,眉心微微地蹙了起来,“你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他活动了下十指,表示自己完全没有问题。
姚廷足足有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没受伤之前体重将达一百六十斤。
受伤在医院里躺了这么久,整个人瘦掉了近二十斤,剩下不到一百四十斤的架子撑着这高大的身体。
看着突然觉得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瘦得五官都愈发的鲜明立体。
虽然从前就很丰神俊朗了,但是看着他这模样很明显的就是衣服大病初愈的样子。
项礼礼想着公司里面那一堆暗恋着姚廷的妹子,不禁调侃起来道,“你得快点养胖起来,不然公司里的那些女孩子看到你这模样一个个都要心疼死了。”
姚廷抬手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他这个动作露出了他那遍布伤痕的手腕。
一瞬间将项礼礼和陆衍正的目光都引了过去,见他们注意到了自己的伤疤,姚廷也毫不掩饰地将这些显露出来给他们看。
原本平整的手腕上现在布满了各种狰狞的刀伤。
有当初凶手划伤的,也有后来重复手术留下来的伤口。
看上去真的十分狰狞,纵横交错,姚廷还经历了二次手术。
也就是说,先前有愈合一些的伤口曾被再次切开,以重新缝合里面的断筋和残留的组织。
项礼礼不敢想象那得有多疼,心中想着的问题,曾经她也是一名外科医生,也曾经历过许多情况严重的外伤手术。
但是像这种报复性,恶意性残害行为,项礼礼还是第一次碰到。
现在这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项礼礼希望姚廷能走出这件事情的阴影,只是手上的那些伤疤得做个美容手术了。
她的手术伤口是挡在衣服里面的,除非陆衍正介意,不然她不怎么会去动美容手术将它给磨平。
但是姚廷这个是露在皮肤外的,冬天春天秋天尚可掩盖在衣服袖子之下,但到了夏天,不可避免的要露出来。
项礼礼见到很多因为这些刀疤存在而招致别人异样眼光的人,姚廷看起来好似天性开朗阳光,但不知道会不会因此感到不适。
不过,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这些伤疤作为女孩子来讲,她自是会比较在意。
但姚廷的心思就不一定是这样了。
姚廷这次过来做客没停留多长时间,他向项氏内部请了长假,毕竟这样的伤势过后还是要休息一段时间的为好。
项谦泽也不是那么苛刻的人,当即大手一挥便批准了这个假期。
等姚廷离开之后,项礼礼忽地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她转过身来看向他,“为什么当初你会突然跑到德国来?”
陆衍正被她问了个措手不及,想到那条告密短信,脸上顿时闪过了各种不自在的神情。
他抬手抵了低下颌,清咳了声试图跳过这个话题,“我们中午吃什么?”
然而这样生硬的回避却更显得了陆衍正心中有鬼,项礼礼微眯了眯眼,双臂环胸倾身过来,“老实说,你隐瞒了我什么事?”
她软软的声音不带一点威胁力度,陆衍正丝毫没感到一丝威胁,翘起唇角笑了起来,伸手刮了刮她的俏鼻道,“想你就过来看你了,哪来那么多原因。”
项礼礼一脸明显不相信的表情,然而陆衍正没再多说什么,神秘笑笑道,“与其研究过去的事情,不如来想想今晚吃什么。”
他揽着她的腰身往回走,试图将这个话题扯开,越见他这样,项礼礼便越觉得有问题,一边伸手挠他痒痒一边追问道,“快说快说,我觉得有鬼啊!”
陆衍正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按住她不断作乱地小手,一边接起来电话,“喂……?别动别动……韩二?什么?”
项礼礼停下了手中动作不再捣乱,陆衍正的手依然将她紧揽在怀中。
一边听着电话那头韩佑的话,估计是出了什么事,项礼礼看他嘴角抽搐了下,问了对方一句,“真的?”
她听不到电话那头的韩佑说了什么,心中却忽地一个咯噔,生怕陆衍正再有什么事情离开,扔下她一个人在这里。
想到这个,她小手不禁有些紧张地抓上他的衣摆,陆衍正眉心微蹙着,静静地听着对方讲,末了只是有点无奈地道,“知道了,我等会儿过去。”
挂了电话后,项礼礼忍不住问道,“你要去哪?”
陆衍正有些好笑地说道,“不知道韩二这小子是从哪里知道我们在柏林的,他说他现在柏林机场,让我过去接他。”
其实韩佑说的不止这点,他的原话是这样的。
“救命啊!兄弟!我现在在德国!”
“怎么了?”
“别说,我家老头子要是打电话过来问你,千万别说知道我的行踪!”
陆衍正眉心微蹙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韩佑颇有些忧桑蛋疼地蹲在路边,“被逼婚了,避到国外来。”
对此,陆衍正只想问国外这么大,他怎么会屁颠屁颠跑过来德国柏林这边了?
“韩佑来了?”
“对,已经到机场了。”陆衍正说道,“我们去接他啊!”
韩佑来得有点突然,项礼礼本还惦记着下午这时间可以去农场那边走一趟,现在看来,今天这个计划不得不取消了。
两人打车出门,项礼礼想起了陆衍正在法兰克福那边开的那辆车。
不知是卖掉还是哪里去了,这人很神奇,无论走到哪里都像在自个家一样,想拿什么出来就拿什么出来。
他们到机场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国内那边的天气和德国这边相差许多。
到了这里之后,韩佑不得不把外面的大衣脱下来挂在臂弯,他们到了机场,陆衍正同韩佑通了电话后。
在机场外面等了将近十分钟,终于等到那个男人步履匆匆地从里面走出来。
陆衍正远远地看到了,带着项礼礼迎面走了过去,抬起手来朝着韩佑的方向远远地打了个招呼,“这里。”
许久没见韩佑,项礼礼看到他的第一眼居然觉得韩佑成熟了许多。
以前他都是将头发打得打上,笔挺又有型。
穿的衣服大多也是桀骜不羁的风格,不管是颜色还是款式,能多骚包就往多骚包的方式上面靠。
项礼礼几乎是没见过他穿得素净的时候,或者说比为沉稳大气类的着装,韩佑这个花花公子走的向来都是轻佻风格。
穿个西装都没有正经的扣好扣子的时候,衬衫永远风流不羁地敞开了两个纽扣。
过来的韩佑穿着一件黑色羊毛衫,臂弯上是一件藏青色呢大衣,牛仔裤,头发没有打发型,看起来五官显得较为俊秀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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