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凌尘挂了电话就先赶去了现场,留下阮言希和木十继续吃饭。
在等上菜的时候,阮言希接到了元情打来的电话,元情五个月前生下了一个男宝宝,取名为夏迷尔,小名叫小耳朵。
小耳朵刚出生的时候,阮言希就和木十去医院看过,那时候小耳朵全身都红红的,小脸还没长开,皱在一起,阮言希一边笨拙地抱着小耳朵,一边嫌弃他长得难看,但是也不肯松手,就这么大眼对小眼地看着他,好玩的是小耳朵也不认生,就任由阮言希这么抱着,直到小耳朵睡饱了觉,肚子饿了哇哇哭起来,阮言希才把他还给了元情,那个时候他手都已经麻了。
通完了电话,元情把小耳朵现在的照片发给阮言希,现在的小耳朵已经长得白白嫩嫩的,非常漂亮可爱了,可以说完全遗传了父母的优点,当然这也是阮言希觉得元情丈夫夏景和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唯一的优点了。
木十见阮言希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看着小耳朵的照片看了好久,凑过去看了一眼,道:“你看这么久干嘛?”
阮言希一边看一边回答她:“我在看他哪些部分长得像元情?”
木十知道阮言希的想法,“不过你再怎么看也不能否认小耳朵的鼻子和嘴巴像夏景和。”
被木十提到这一点,阮言希不高兴地皱起鼻子,“切,天生的没法改变,只要他的智商像我就行了。”
“那他的情商一定不能像他干爹。”阮言希是小耳朵的干爹。
这下阮言希直接抬头看着木十,“你的意思是说我情商低?”
木十喝了口热水,缓缓地道:“你如果情商高的话,一个月前我们去参加的那个讲座上,你就不会在教授还在演说的时候站起来打断人家。”
阮言希自然不服木十的观点,觉得自己当时的行为完全是对的,“那是因为他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导致他之后的言论都会偏向一个完全错误的结论。”
木十纠正他道:“虽然我也发现了这个错误,但是你完全可以在讲座结束之后和他探讨并指出。”
阮言希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你难道要我明明发现了错误而憋住不说,然后接着听完他所有的错误结论吗?”
木十也模仿着他的语气问他:“你难道没有注意到那位教授被你打断之后的表情吗?”
“表情僵硬,脸色发白。”阮言希抿了抿嘴,不得不认可了木十的说法,“好吧,他的确很尴尬又不高兴。”
明显体现阮言希情商低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木十又说起了另外一个有代表性的,“还有两周前阿姨(阮言希妈妈)的生日宴会上,阿姨同事的女儿,那位栗色卷发的美女,你还记得吗?”
阮言希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就想到了这个人,“哦,我记得,就是那个要和我讨论星系的,结果讨论到一半,她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走掉了。”
木十听完无语望天,“她当然会走掉,因为她根本不是来和你讨论星系的,傻子都能看出来她是在和你表白的。”
阮言希:“可惜我不是傻子。”
木十得说出了结论:“所以你情商低。”
不是傻子所以情商低?智商和情商又不是一定会成反比的,这是什么逻辑!
“这完全是个谬论。”阮言希用手指做了一个终止的动作,表示关于他情商的讨论到此为止,接着他说道:“元情电话里说夏景和明天又要出差去了,所以我准备后天去看她还有我的干儿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已经是夏景和这个月第三次出差了,套用你的上面说的那句话,傻子都能看出他有问题了。”
“也许他只是工作忙而已。”话说出口木十自己也没有几分相信。
“呵……”阮言希冷笑一声,手机又响了,一看屏幕,他拿起手机对木十晃了晃,“不过看来我们的工作来了。”
***
这次的案发现场是一个画室,阮言希和木十在接到高凌尘的电话后半小时不到就到了那里,在画室外面看到了正在等鉴定科收集线索的高凌尘。
靠在墙壁上高凌尘看到他们直起身体,“来了?”
“画室,没有看到摄像头。”阮言希已经观察过了周围,“这次又是什么案子?”
高凌尘:“已经可以确定是谋杀案,只是现场看着有些诡异,你等会儿进去看看。”
鉴证科的人基本完成采集后,阮言希和木十跟在高凌尘的后面走进了这间画室,画室的地上只有几幅画,靠近门口的墙边上还有一个画画的架子和一块画板,地上是一些颜料和笔画,看上去特别空,当然这些东西出现在画室特别正常。
但显然这个画室现在的主角在它的中央,一眼看去,一个女人双臂张开,两只手的手腕上分别绑着一根绳子,绳子两端分别挂在两边的墙壁上,她全身j□j着,j□j就这样被悬在空中,女人的头无力地低垂着,头发散落在身上,看不到她的脸,却也遮挡不了她的身体。
木十瞥向地上靠在墙壁上的画,其中一幅油画中的人物正是一个全身j□j的女人,她斜躺在沙发上,头向上仰望着,表情惊恐,就像是在看着房间里那具已经尸体,而这幅画的作者显然可能正是这次的受害者。
给这个现场更加增加诡异感的是趴在女人头上的那只黑猫,它一动不动地在那里,眼睛睁大着,但似乎已经死了,它的毛色几乎和死者的黑发融为一体,除了那双猫眼。黑猫加上一具j□j女人的尸体,在视觉上给人都是一种不小的冲击。
阮言希摸着下巴打量着死者头上的猫,“这只猫,木十,这只猫不就是我们早上见到的那只母猫吗?”
木十也认了出来,“是啊,就是那只母猫。”
但黑色的猫长得也都相似,阮言希为了确认这个女人的身份,走到女人的下面抬头往上看,果然这个女人就是他们早上看到的那个住在5号的母猫的主人,“就是她。”
高凌尘听着他们的对话,有些纳闷,“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早上见过死者?”
木十抬头看着他回答道:“早上接了个工作,一位韩女士家里的公猫失踪了,后来阮言希找到了那只猫,就在死者的家里,这只黑猫就是死者家里的猫,韩女士和死者还因为猫发生了语言上的冲突,解决完事情我们就回去,所以最后的结果怎么样我们也不知道。”
蒋齐听完有些无语,“所以这是因为一只猫引发的杀人案吗?”就因为一只猫最后发展成这样?
木十摇摇头,觉得不太可能,“韩女士身高160也不到,身材娇小,而死者身高至少170,,如果没有帮手,很难把死者杀了后再以这种方式吊起来。”
阮言希用带着手套的手检查了一下尸体的僵硬程度,而后补充道:“按照死者尸体的情况,死亡时间大概在11点-12点之间,而那位爱猫的夫人中午的时候要去参加一个午宴,我在她桌上看到了邀请函,蓝雅大酒店,你们可以去那里确认她当时是否在酒店里。”阮言希说完突然皱了下眉头,然后脑袋凑近尸体,吸了吸鼻子,像是在闻尸体。
整个画面在其他人看来非常诡异,蒋齐嘴角抽了抽,觉得每次见面,阮言希总会突然做一些古怪常人无法理的动作,就像现在他居然在闻一具j□j的女性尸体!
高凌尘忍不住打断他,“阮言希,你发现什么了?”
难得在他寻找线索的时候他还回答了一句,“这个味道不对。”
蒋齐:“尸体的味道?”
“不是尸体的味道,还有一股其他的味道。”阮言希在尸体上闻了一会儿,又蹲下身凑到了地上去闻,一边爬着一边闻,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狗。
高凌尘和蒋齐彻底看不懂了,这是在干嘛?
而木十看到他一系列的动作之后,显然已经明白了他这样做的原因,也走进去去闻墙壁,细细闻了一会儿,果然闻到了一种特别的味道,“阮言希,墙壁上也有。”
已经确定了的阮言希很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用手指着尸体,转头对高凌尘道:“这是隐形颜料。尸体上,地上,墙壁上都有,高凌尘,我现在要紫外线灯。”
紫外线灯很快就拿了过来,阮言希把窗帘全部拉上后,把它放在房间里,然后让所有人都退到门口。
接着阮言希打开了灯。
看到现在的画室,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短暂的沉默以后,阮言希开口道:“完美的画作,变态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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