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武那是怕被人瞧的人吗,一点都没觉得田野在讽刺他呢,反倒是这词用得好。
昂着脖子志得意满:“那是,也不看看咱们哥们什么人,全村男女老幼就没有不稀罕的,我不杰出谁杰出?”
臭不要脸到家了。
田野:“哦,隔壁朱老大也稀罕你呀。”
田小武:“你少恶心我,是不是嫌弃我过来吃饭,先恶心我一顿呢。”
田野:“行了,别嘚瑟了,看看你又不少块肉,你要不先挑事,我能膈应你吗。”
田嘉志:“好了好了,过几天小武没准就走了,各退一步呀。”
田小武:“我过几天就走了,你还让各退一步,那就应该是女人退步。”
田野后退着走好几步进屋:“看到了吧,我后退了,不跟你计较,赶紧吃饭吧。”
这是把他当孩子糊弄呢,诚心恶心他呢,田小武那就跟被堵了嘴巴一样,一口气喘不上来,憋得眼睛都红了:“她故意的。”
田野吐舌头,本来也故意的。放桌子端饭,真不管这两人了。
田嘉志特别的幽怨,刚才田野的表情多丰富呀,对着他都没有这样过,嫉妒小武:“对我还没这样过呢。”
这个幽怨,这个酸呀。
田小武眼前一黑,就不知道他们家老二能到这份上,见色忘友,色令智昏,周幽王。酸个屁呀。这都计较。
咬牙切齿的:“我算是知道你跟朱老大真是亲兄弟了,脑子都有坑。”
田嘉志不愿意听了,朱老大那是梗:“你别提他额恶心我呀。我跟他才不一样呢。”
田小武冷哼一声,不能咬这两口子只能使劲的吃饭了,幸好田野做饭真可以。
朱铁柱去城里,没有认识的人找不到门道,也只能去公社里面打听.
还好工作的同志听说他要打听参军的事情,还是耐心接待的,不过名额就那么多,那也不是想多出来一个就多出来一个的。
朱铁柱还算是有脑子,知道公社的同志跟田大队长的关系肯定比跟他好,不能明着说队长家的儿子不好,只能说我家儿子真的挺好的,可还是被人家客客气气的送出来了。
当兵光荣,那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的人家说了:“部队上的同志会去你们村子亲自征兵的,孩子是不是合适,那得部队说了算,咱么说什么都没用。你要相信部队。耐心的等着吧”
而且人家私下同朱铁柱说了一句,这事村里的意见很重要。
这相当于是把朱老大判死刑了,村里的意见,他还能争的过田小武吗?
朱铁柱就犯难了,要是村里有把握他还来城里干什么呀。那不就是在村里肯定斗不过田大队长吗,这事难办了。
朱铁柱也是急昏头了:“同志,这孩子要是在村里打打闹闹的,那不能被挑上兵吧?”
把朱铁柱领进屋里说话的同志放下茶缸子:“同志,你是上岗村来的吧。”
朱铁柱唯唯诺诺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冲动,说错话了,也不知道这人跟田大队长关系如何,拧着头皮应道:“是,是是”
公社的同志看了一眼朱铁柱:“同志你放心吧,小伙子家哪有不淘气的呀,你要相信咱们部队,把孩子交给部队不会错的。”
朱铁柱一嘴巴的苦水,他不是这个意思呀,他不过是想说,自家儿子好,田家儿子表现不好罢了。
公社的同志:“老同志回去吧,你们的热情我们都知道的,可你要明白,没挑上兵的孩子也是好孩子。”
朱铁柱苦巴巴的从公社出来了。
公社的同志跟谁打交道最多呀,那自然是村里的队长书记了,朱铁柱在屋里纠缠半天,人家心里早就有谱了。
要说自从挑兵的消息过来,这样的事情还真不少。背后写检举信,两家斗气的,两个村子斗气的那都是有的。
不过跟朱铁柱这样过来直接想要干翻大队长的还是头一份呢。
上岗村的田刚还是很不错的,一直都是公社表扬的对象,年前大雪封路,还是上岗村头一个克服困难给公社送来了活猪呢。这些功绩那都是公社挂名的。
朱铁柱在公社门口蹲着啃玉米面勃勃,一张沧桑的脸上都是愁苦。
就听见进出公社的人说道:“一个公社就那么几个名额,难怪大伙都争抢。”
朱铁柱竖着耳朵听消息。
就听另一个说道:“要说还是老同志脸面大,听说隔壁公社就多争取到一个名额,说是老同志亲自作保的。”
(架空的文,虚构文,我的地盘我做主,我说可以就可以了,哈哈。)
朱铁柱感叹自家没人。
看着两人远远的走了,还听到一句:“人家那可是老同志了,现在还拿着公社的津贴呢。”
朱铁柱开始没当回事,可突然就想到他们村也是有人拿过津贴的呀。
他们朱家干不过田家,可要是多出来一个名额,还用争什么,那铁定是他们家朱老大的呀。
朱铁柱整个人都活分了起来,刚才还愁眉苦脸的沧桑像,突然就活过来了,眼里都是精光。
又跑刚才的办公室里面去了,来人看到朱铁柱不经意的皱眉。
朱铁柱:“同志,同志,你看,我们村那是有过拿津贴的老同志的,是不是能多给我们村一个名额。”
朱铁柱怎么知道的这事,公社的同志不知道,可这事真有。
每年下来征兵公社之间都要扯皮为自己公社多争取的。各种理由都能扯出来。
等公社的名额到了大队,各个大队之间也是如此,大多数都是争名额,也有个别的特例,村里实在没有合适的后生,不得已放弃名额,给别的村的。
看看朱铁柱:“这事咱们说了不算,那得人家老同志有这个意愿,而且这事你来说了也不算,那得你们大队长过来打报告,还要部队的同志们做最后的决定。”
而且真的有这个实力,公社有这样资格的老同志,能够增加说话的分量,对公社来说多争取到一个名额,公社也是乐意的。这代表着公社对参军的积极。
朱铁柱仔细的听着,能走两个孩子对大队来说也是光荣的,大队长没道理不使劲。
这事能办,让老同志说了算这个没法子,田大兴早就没了呀。
不光是朱铁柱明白这个,人家做基层工作的对各个大队的情况都心中有数,当年上岗大队能够那么点人就成立一个大队,就是老同志说话的分量。
公社的同志:“再说了,你们上岗大队的田大兴同志不是已经牺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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