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断发出声音的几个点上,石头的纹理发生了一丝丝的扭曲,正是有什么东西,异常诡异的要钻出来的迹象。大家虽然都等待着这一刻,但是,到底谁要第一个进去尝试,不免又起了担忧,合周为了解除大家的疑虑,站出来要第一个去试试。
阿森底将脖子活动的咯吱响……“对于公子神机妙算这件事情,我这个小人,相信的很是执着!由我第一个来……”带好了所有防备的他,在手里握紧了匕首,如果前面遇到什么东西,先给他来致命一刀,他不再搅动水花,在树须经过他的一刹,一下子抓住它缠在腰间,树须一开始并不想就此妥协,努力挣扎在水中翻动了几下水花,但是很快就认命,打算要搭载他一程,所以他们现在的方向是冲着那些缭乱的水草由过去的,只不过游到了半途之中,树须应该是发现了那些黑色水草,努力调转了方向,带着阿森底,没头没脑的,冲回了那块黑色的虫子尸体组成的石头!眼看着阿森底的身体有大到小,直接隐没在黑色石头当中,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大家都大大的张大了嘴巴。
阿森底在进入这里之前,琢磨了好半天,到底是应该闭着眼睛,还是睁着眼睛,但是,等他进来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的空间其实很大,这条树须所携带的能量,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巨大,已经把这里踏出了一条通道,但是他的行走过程中并没有遇到别的树须,说明,每一条都会有专用的轨道。唯一让他不断兴起担心的,是这条轨道居然越来越窄,他在思考着,这样下去会不会将自己卡住,或许自己紧紧抱住了这根须,本来也在打这个主意,先任由他跟着一起进来,但是在最细的地方把他卡下去。他又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匕首打算着,如果实在狭窄的话,他就动刀愣劈斩出路来!
不过,好像是他多虑了,随着他们的靠近,那些狭窄的弯道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他脑海之中渐渐活跃出一个想法,有谁曾经来到过这里,用同样的方法,躲避过这些水草,而这里,就是他们打造出来的,能够来回进出的安全通道。等他觉得是弄够了,就一下子抓住那根树须的头强迫它停下来,再把它牢牢继续的捆绑在自己身上。这样他虽然时时刻刻都能够感受到树须的猛烈挣扎,但是却并不会按照树须的意愿前行。他双脚一旦落到坚实的支撑面,就开始向前慢慢行走,并且研究起来,由这些虫子尸体组成的石头内部的硬度。完全突破他的想象,这东西硬的很。他手中的匕首极其锋利,如果是一般的石头,也能削下一个半个的棱角,但是现在,对付这些石头的硬度却全然没有收获。看来,这里面的通道,应该并非区区几人的力量能完成的,难道,从一开始就是长老们所设计的?他忽然被角落里存在着一个什么东西,吓了一跳。
一开始,因为那里太暗了,他没能发现那东西的存在,但是那东西某个奇怪的转身动作,让他发现了。映照在这些黑色虫子墙壁上一个端坐的身影,像他这样,原本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又被吓了一下差点儿直接昏厥过去。他脑子里飞快的旋转着,现在应该选择的办法,是走过去看看那到底是什么,是死的活的,还是干脆向外逃。甚至都已经转成了向外逃的姿势,但是马上想到外面根本无路,而自己身上的责任,就是探路,他们很快就会进来了。他硬着头皮又转回去,发现自己刚刚这么多的动作,而那个影子的动作却始终如一。他的心里升起一些侥幸,那个,会不会根本不是什么人或跟人根本没有什么相关,只不过是一尊雕像,既然这里面涉及到的人类,也就会有什么镇压各种邪祟的石像!这么一想,胆子又大起来,转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快步的走了过去,想着,就看那么一眼,如果有问题,马上返身。
结果,这一看把他吓得杵在那里好半天,都没有真的拔出脚去逃跑,因为,那是一副白骨森然的骷髅骨架,阿森底敢拍着胸口保证,那上面一块骨头都不缺。可这还不是让他更加恐惧的关键。他杀人无数。这什么死尸或者是白骨,根本没有什么畏惧之心,要不是这副白骨出现在这种奇怪的地方,他也不会像之前那样不敢靠近,但是,真正靠近的时候,发现这幅骷髅之上,居然被人密密麻麻的雕刻了无数的文字!难道,这就本来是为了什么原因而准备在这里的骷髅,但是他又走近了一些观看,那上面的字体极为潦草,并不是正统的西突厥文字。原本,他根本应该不认识那些文字,但是最近因为大王子请了汉人师傅的原因,他对那些汉字,虽然不能够具体的看出每个的意思也能够认出来,那副白骨身上所写的居然是汉字。
他们这么一路进来,经历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不过,都没有看过异乡异字!他生怕那东西身上有什么邪恶诅咒,心里算计着,还是等周公子他们来再做定夺,可是他,们却迟迟没有任何的动静,他急的在里面来回走动,想着要不要自己顺正原路出去,告诉他们不用再害怕,或者是他们走了别的路,不能来到自己这边。
好在,这种担心实属多余,过了一会儿,就看到第二个进来的虎克苏。这家伙竟然已经被吓得满头大汗。一双腿更抖得不像是人腿!
阿森底走过去观摩了一下他的冷汗,讽刺道,“恶贯满盈之人,竟然也有停机心吊胆之日吗?”
“阿森底大人又何苦只挖苦我一个,大人身上的冷汗,足够大人洗个冷水澡了!”虎克苏的回击有气无力!
听他这么说啊,阿森底才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原来也挂满了冷汗,只不过,他自己知道这冷汗,并不是因为进入这其中而流,而是因为刚刚的那副白骨。而且也不能完全说是因为那副白骨,而是因为上面奇怪的字迹!他撇了撇嘴,“其实,有客人比我们到得更早!”
虎克苏听不明白他的话的意思,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又向他手指的方向瞧了一下,大大的惊叫一声,“那……那是什么?”
阿森底嘲讽道,“我说大人不会连这个都不认识吧?一副骨骼看起来十分强壮的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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